洛白几杯黄酒下肚,便头昏目眩了,步履轻飘飘,走起路来摇摇晃晃。
这酒不如王府的甘醇,它烈性强,不胜酒力的人一杯就倒,洛白连喝三杯,还能走得回寝室,也算是厉害了。
贺兰靖让郎建昌主持大局,搀扶着公子回歇息。
后院的清静与前厅的热闹形成强烈对比。越往里走,外头的声音渐渐都听不见了。
“贺兰,你说,你千方百计要我搬出郎府,是不是心怀不轨?”洛白摇晃着脑袋,很是认真的看着贺兰靖,严肃提问。
后者不答话,随脚关门,将人放到小软塌上,正欲给他倒杯温水,一把被洛白抓住,像个蜘蛛精似的爬上那伟岸的背。
“本王问你话呢!”
“公子,你喝醉了!”贺兰靖顺势托住后背下坠的腰身,挪了挪,让他趴的舒服点。
“不,本王没喝醉,我就知道你心里算计的是什么,你不就是想对我为所欲为么?你这条大色虫子,满脑子都是床上那档子事,我告诉你,不行,绝对不行。现在当务之急是修筑堤坝,没修好之前,你什么坏事都不准想,不准想。”
呼!
贺兰靖深呼吸一口气,本想今晚让他好好休息,那既然公子都看穿了自己心里那点龌蹉的想法,为何不付之行动呢?
我是大色虫子?!!!哼,这又是何时给他取的别致的称号?
“既然如此,那本虫子就不客气了。”一把人扔到床榻上,贺兰靖开始宽衣解带,目光不时扫向那半躺在床上看着自己的主子。
“好看吗?”丢掉手上的腰带,贺兰靖故意问道。
“恬不知耻,下流。”此时的洛白醉醺醺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不时自个儿传递秋波,一本正经又义正言辞道。
“我下流?那公子看的可还满意?”脱去长衫,不同于时下当朝男子的瘦弱,他方方面面都非常出色。
“你这放荡样过去定是招惹了不少烂槽事。”
一喝醉酒就爱问些乱七八糟的糊涂事。
我在公子眼里,就那么靠不住吗?除了公子能让我神魂颠倒之外,你看我对谁这么好过。
解开衣衫后,贺兰靖忍不住,深呼吸,满是熟悉的气息,啊!终于又可以抱着他,闻着他身上的味道了。
(河蟹……)
……
彻夜欢爱,直至天方破鱼肚白,才渐渐停歇。
贺兰靖像是养足馋的猫,抱着早已累瘫昏睡过去的公子,小憩片刻。
可这次,高强度的需索倒把公子彻底累坏了。
竟卧床难起,浑身无力。
不得已请来大夫。
这不看还好,看后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那老头子大夫探完脉后,说了一通让人听不懂的话,但开出来的药方却让洛白火冒三丈。
这里头全是各种补充元气的药材哦,任谁看了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难怪老头子满嘴的克制,强身健体,这解释起来也就四个字:纵欲过度!
“都是你,都是你,毁了我的一世英名!这药方不准抓,不准。”洛白气极了,揪着贺兰靖的耳朵骂。
“做的人明明是你,怎么到头来纵欲过度的会是我?啊!现在肯定全府上下的人都知道了,贺兰靖!!!!”洛白懊恼极了,更是对他拳打脚踢。
“全府上下不就是咱们两个嘛!公子放心,抓药这事抱在我身上,绝对不会让人将这事联想到公子身上的,别动气,别动气。”贺兰靖十分卑躬屈膝的讨好着。
废话,这要不赶紧讨好,讨好,万一公子下次不准他进房了呢?
识时务者为俊杰。
“我不管,这些日子你不准再碰我。不对,连我的房间都不准进。”
“好好好,我保证不再乱来,好不好,你就让我照顾你吧,好不好,我的小王子?”
洛白委委屈屈的瞪了他一眼,一时没了主意,索性不再管他,蒙头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