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继续向东前进,数日之后到达了一个小镇,名字叫‘林家庄’。估计是整个镇的人都是同一个姓氏而得名。洛白有些颤抖的走下马车,还不忘瞪了身后人好几眼。
这几日贺兰靖昼夜不离的陪伴在则,当然需索无度也是重要原因。
而为了不惊扰到外人,洛白硬是不同意最后的交合。
明知道公子仍在气头上,贺兰靖就是忍不住逗逗他,看惯温文儒雅的六王子,偶尔这样闹闹小脾气,还挺可爱的,说白了,贺兰靖就是唯恐天不乱。被训斥后,摸摸鼻子,乖乖领命去了。
安排这里最好的上房,我家公子喜静,附近都不能有人,你可明白?
店小二正为难时,一片金叶子瞬间闪亮了他的眼。
“这足以包下整间客栈,速速清理无关人等,就说客满了。”
店小二毕恭毕敬的收好金叶子,哪里还有意见,连忙找掌柜张罗去了。
西边厢房小院落,原是掌柜小妾住的地方,如今整理干净,恭迎贵客。
主厅外围绕三间客房,小湘竹林走廊分外雅致。
随从们都各自歇息了。
他们会在林家庄逗留三日,整顿好后再上路,距离东海还有十余日的路程,贺兰靖坚决反对连夜赶路。路途遥远,若是路上累坏了,可如何再谈治理东海,只怕会再耽搁数十日路程专门养病,得不偿失。
主院厢房内,满室烟煴,店小二已将浴桶倒满,恭恭敬敬的离开。
洛白解下衣袍,缓缓跨进,热水有效的缓解了数日的舟车劳顿,四肢百骸都得到了充分的舒展,单纯就这样坐在水里便招架不住周公的呼唤,晕晕欲睡。
此时房门吱呀一声轻开了一条缝,一人影走进,又轻轻关上门。
谁啊!
隔着屏风,无法看清来者何人,洛白无意识的喊了一声。
许久不见响应,便张开疲惫的双眼。
贺兰靖高大的身影立在眼前,挡住了窗外大半光线,让人看不清他的脸,却能辨识到手里的花瓣。
这不知他去哪里采来的花朵,花瓣芳香宜人。
“出门在外,这些俗节能免则免吧。”王宫贵族,沐浴必以花瓣泡之,寓意:风雅兼备,翩翩君子。
贺兰靖将花瓣细细挥洒在浴桶里,对此乐此不彼,“能够侍候公子沐浴,是我前生修来的福分,娘娘吩咐了,即便远在他乡,也不可丢了王家气派。”
花瓣成功遮掩了水里的身姿,贺兰靖目不斜视,开始轻轻揉捏情人僵硬的肌肉,赶路这些天,他累坏了,这终日在王府养尊处优的六王子何时遭过这样的罪,他以情爱之事挑逗,也不过是为了分散公子的注意力,这理由听起来虽荒诞,却是他真心所想。
宁愿这东海一路皆是床第间的回忆,也不愿血腥残留在公子的记忆里。
“嗯……”洛白一个激灵,双手握住边缘,瞪着作乱的某人。
只见贺兰靖突然抓起了他的一条腿,尽心尽力的按摩着。
这……埋怨的声音默默吞回肚子里,只是酸疼的肌肉也让洛白很是吃不消。
“啊……疼,疼,疼。”
“公子这里的经脉都被堵住了,需得推散才会睡的舒服。”贺兰靖一本正经道。
“可……可我坐不住啊!”这是真话,悬空的身体全靠水中浮力支撑,一撒手便猛灌洗澡水。
闻言,贺兰靖只笑了笑,解了衣裳,一并坐进浴桶里,承接了公子一半的重量。
可手指的力道却丝毫未减。
“疼,疼,疼,贺兰,真的好疼,不推了,真的求你。”洛白想要收回脚丫子,无奈被紧紧牵制。
“公子,真的很疼吗?”贺兰问的有些故意。
“我像是在说笑吗?”洛白没好气回道。
“那是公子的第一次比较痛,还是现在比较痛。”贺兰靖很是认真的询问。
“你放肆,贺兰靖,啊……”整条腿的经脉似乎都要被他废掉了,洛白疼的直冒眼泪。
“公子,男儿有泪不轻弹。”话虽如此,可手劲却丝毫没有收敛。
洛白疼的呱呱大叫,浴桶的水被泼洒了三分之二,整个地板都湿透了。
而贺兰靖也终于收手了,抱着浑身红扑扑的洛白,离开浴桶,擦拭干净水份,换上干净的衣服,再擦干湿润的发,这时候的洛白早已累的睡着过去,舒经活血后,整个人睡的特别香。
这一睡便到了月上柳梢头时分。
浴桶已经侧走,地板也变干净了,洛白揉揉睡眼坐起来,身子仿佛轻了许多,可见疼归疼,还挺有效果。想不到贺兰不仅武功高明,还精通经脉调理。
“公子,用晚膳了。”说时迟那时快,贺兰靖端着晚餐进房,就看到洛白坐在床前发愣。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洛白不敢置信自己睡了一天。
“刚入夜,华灯初上。”贺兰靖‘贤惠’的添置碗筷。
“一会到外面走走吧,我还没好好看过夜景呢!”洛白心血来潮道。
“好,用完膳,我陪你出去走走。”贺兰靖宠溺的看着他。
有他在身边,真好。
洛白觉得这民间饭菜特别的香。
偏巧的是他们来的这一天赶上了林家庄的庙会。
道路两边张灯结彩,孩童们提着彩灯四处玩耍,题诗猜谜更是许多文人墨士的心头好。
林家庄最有钱的一户人家府前摆了一个小小的擂台,上面挂着一首诗:一时欢乐一时愁,想起千般不对头。如若想得千般到,自解忧来自解愁。
让底下的人猜,猜对了一首可得一锭碎银子。
这么好玩风雅的事,洛白当然不肯错过,当下拉着贺兰靖去了。
林府是林家庄的地主,乡绅林鸿毕此刻坐在主席台前欣赏着场下文人墨士相应猜谜的情景,很是欢喜。这一条谜语眼看要烧完一炷香了,还没有人回答的上来,看来这一锭银子是送不出去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