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体往往会对与记忆中的人的感觉匹配的事产生异感。就好比,一个人的母亲与另外一个人很像,那么他往往会对那个像他母亲的人产生熟悉之感。
我惊在原地,他虽然蒙着脸,但我依旧可以断定--那个人就是我自己!
我的脑海里闪过无数种可能性。
“难不成我有个双胞胎兄弟?”我连连否认了这个可能性
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黑子转瞬间扯下了那人脸上蒙的黑布。
“嗯?”黑子明显吓了一跳,似铁的右臂一不留神松开了对“我”的制钳
“嚓啦。”那冒牌货瞅准时机砸破了一块玻璃,自窗户径直跳了下去。
黑子低喝一声,表情有些木讷的看着我——很显然他懵了。
“靠,这二楼怎么说也得四五米吧,这人怎么说跳就跳啊”我也懵了,想大骂,但一时间也说不出话来。
那人在我怔住的时间里以一个007式的姿势顺势一滚,爬起来就跳下去了……
我抽了自己一巴掌,光速冲下楼。那小子已经跑了有一段距离了,但不知道怎么的,他的膝关节好像被什么包裹住了,跑步姿势极奇怪异,膝盖和肘关节以非人类的方式向外扭曲着---他跑不快。我正好抓住他这一弊端,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心想老子好歹也是拿过长跑冠军的人,死死的追在他屁股后面。我拼命追着,不知不觉间来到了这旅店的里面。我边追边观察着四周的情况,发现这旅店还真不小。
我们所住的这两栋楼是第一、第二号楼。它们像个大门一样相对排列着。在这两栋楼后还有一个三号楼,看建制和前两栋差不多,但诡异的是,它并不与这两栋楼在一排,而是隐遁于在这两栋楼的后面,被一种不知名的诡异植物所缠绕着,极其阴森诡秘。
他突然在我面前拐了一个弯,消失在我的视野里。我急忙追过去看,发现他人已经不在了。
我怔怔的看着三号楼上随风摇曳的不知名植物,大口喘着粗气,心凉了半截。
“刘轲!”黑子追了上来,大声叫着我的名字。
前面二号楼已经有几间房的灯亮了,应该是被我刚才动静吵得。
“我没事”我向黑子挥了挥手。
“刚……刚才那人是?”黑子一脸的不解。
“额……”我一时间想不出什么简洁有力的解释来证明刚才那个东西是我本体复制出来的。刚想为他从头解释来龙去脉的时候,二号楼一间亮灯的房间传来一声哀嚎
我定睛一看,那是王富贵的房间!
“你奶奶个腿的”我呸了一口,心里大概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心想着反正今晚是睡不成了,拉起黑子就向那死老头子所在的二号楼奔去。
“死囫仔!给偶抓住他啦”王老头的声音从二号楼传来。
然后我们就看见一个王富贵追着另一个王富贵飞奔
“老板体格怎么比之前强健这么多?”黑子看着王富贵在水泥地上箭步飞奔的样子,好像在想着什么,动作慢了一步
“靠,他妈的都现在了还想什么?”我心里直骂娘,飞奔到一个王老头那,把他死死抱住。黑子反过神来,又看傻眼了。我大骂他钳制住另外一个王富贵,他呆滞着照做了。
“刘轲,这怎么回事!?”黑子问道。
我乱得几近吐血,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解释才好——两个一模一样的王富贵在我们怀里挣扎。
“小黑!偶系你老板!”黑子怀里的王富贵大叫。
我怀里那个王富贵也说着同样的话,大叫。
“快放开偶!偶才系王富贵!”我怀里的王富贵挣扎着,上演油腻版《真假美猴王》。
嘈杂的声音把其余房间的人都吵醒,只见飞哥骂骂咧咧的走出了二号楼。
“我操你……你……”那个“妈”字还没出来就被眼前的一幕吓傻了。
就在我注意力被飞哥吸引去的时候,我怀里的王富贵一肘击在了我的侧肋上,一阵裂骨的剧痛自我躯干向四肢传来,我的四肢立刻被震开
“人肘怎么这么硬?”我心里闪过一个念头。
我怀里的王富贵一把把我推出去,也以那种非人类的四肢扭曲方式撒腿跑向远处,我侧肋疼的要死。瘫在地上根本起不来。
他好像很熟悉这里的环境一样,转瞬间就消失在了我们的视野范围内,黑子和一帮人追了上去,但没有找到任何踪迹。
“诅咒!是诅咒!”黑子怀里的王富贵一下子瘫在地上,只剩下错愕的飞哥和黑子。
我和王老头用了整整两个多小时才向黑子和飞哥讲完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他们向我们以人格做担保绝不会触碰那块双鱼玉佩。我和王老头将玉佩裹在布包里,并一并将布包放回那个匣子里。
“这件事你准备让多少人知道?”我问王老头。
“你放心,偶已经让小黑和飞哥去圆今晚的事了,放心吧,黑子办事利落了啦”王富贵说道。
回到房间,黑子不在,应该去圆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了。
我从包里抽出“要你命3000”,握紧刀柄,思绪飘回两小时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