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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故人

TNT:至死不渝的爱情

那种潮湿从心尖扩散,让他的唇不舒服的抿在一起。烟没有味道,晚风没有味道,鼓楼里最有味道的女人也失了颜色,如同站在走廊尽头的一只硕大的花瓶。严浩翔扬声喊了句“贺峻霖”,周遭是安静的,他这位手下八成是又掉进了哪个温柔乡。

走廊尽头的花瓶走过来了,这一刻她红艳的嘴唇把她衬成了一只招魂的女鬼。严浩翔很少对女人发脾气,倒不是真的有多大的涵养,只是不在乎。但主人温柔的前提是宠物要听话,这个女人明显是越界了。她朝他走近,他后退一步喝止她:“滚!”

女人一愣,识趣地退开。

他等不了贺峻霖,在那之前他谁也不想看见。独自一人离开,玛莎拉蒂的钥匙在贺峻霖手里,鼓楼车库还停着一辆劳斯莱斯,他喜欢那种复古车型,但觉得招摇所以不怎么开。这时候也就没想那么多,开着这辆劳斯莱斯,严浩翔驱车回家。

如果严薇在的话就好了,他想吃她做的蛋炒饭。

台风到来的那一天,严浩翔没有等到何朝朝。这一分别,就过了一个星期。何朝朝的伞还放在他那里,他每天离开梦死的时候都会在车后座上看见它,黑色印花,他觉得那不该是女孩的品位。

一个星期之后,陵川的秋天来的毫无预兆。街上还是有女孩穿着短裙走来走去,她们年轻,尚且有挥霍的资本。这个星期五,严浩翔出现在校园里那栋白色的建筑下,他没有她的电话,所以就站在这里等。

正是下课的时间,有女孩三两成群的进进出出。他觉得何朝朝一定也在这些女孩里,光是想象着,就可以感受到来自于年轻的旺盛活力。天色渐渐转暗,贺峻霖在驾驶座上打呵欠,劝他:“翔哥,你就直接给她打个电话呗,你也不是没查出来她的电话号。”

严浩翔没说话,打开车门走出去,靠着车身站着,低头给自己点了根烟。他有自己隐秘的心思,何朝朝是美好的,那他也不能是个人渣,就算是,也得在她投怀送抱之前,先瞒一段时间。

对,他等着她投怀送抱。

“严老板,可不能在这抽烟。”指间的烟被人拿掉,他看见他朝思暮想的那张脸。何朝朝是从楼里出来的,她今天穿了一条棉布长裙,还是运动鞋。她把烟扔到附近的垃圾桶里去,又蹬蹬蹬地跑回来,背上背着的盒子随着她的动作晃了晃,吸引了严浩翔的视线:“背的什么?”

从轮廓也能看出来那是什么,可他就是想跟她搭句话。何朝朝今天心情似乎很好,没有意味深长的眼神,也没有刻意的接近和疏离,她带着笑,把背上的盒子拿到他面前,献宝似的:“一会儿要去上小提琴课。”

打开盒子,一把泛旧的小提琴出现在严浩翔眼前。他这才想起来,她是穷困潦倒的学生,不然也不会去梦死里唱歌赚钱。何朝朝看出了他的情绪,淡淡解释给他听:“二手的,比较便宜。”

“上周怎么没来上班?”严浩翔把目光从小提琴上离开,温和地看着她。他时常用这种表情和女人说话,要是稍稍带着点笑,就会更显温柔。他是想温柔地看着她的。

“啊,是台风来的那天吗?”何朝朝笑笑,“我那天身体不舒服,跟领班请假了。”

她的确是请假了,却不是因为身体不舒服。她想看看荆严浩翔的底线在哪里,她要是就这么消失一下,他会不会担心。为了给他足够的理由,她甚至故意遗漏了自己的雨伞。可是他都没有来,她的等待从自信走向焦灼。然后就在这个下午,她看见了他的车。

她在楼上看着楼下的车,就这么任凭时间流逝三个多小时。严浩翔打开车门走下来的时候,她换了衣服,背着小提琴跑下去。

她一会儿是要去上课的,他就不能带她去哪。何朝朝给自己找了小小的后路,整个人也就轻松了:“你怎么来了?”

她说话的时候,小巧的下巴就昂了起来。严浩翔捻了捻自己的拇指和食指,那种滑腻的感觉让他有些怀念。转了身,把车后座的黑色雨伞拿出来,递到她手里:“你有东西落在我这。”

“啊,我还说怎么找不到。”何朝朝把伞接过来,眼眸里的纯净坦诚被她表演得天衣无缝,“那你现在要回去了吗?”

他的确没有留下来的理由。校园里人来人往,还有女孩路过的时候跟何朝朝打招呼,又把目光落在他脸上。她们大概是猜测着严浩翔是谁,他看起来很年轻,但不是少年感的年轻,是相较于同龄人的那种,外表上的年轻。

他今年三十岁了,他的心似乎要更加苍老一点。

点点头,严浩翔转身准备上车:“嗯,这周末记得按时上班。”

“严老板,你是我见过最关心员工的老板了。”何朝朝说着帮他把车门关上,背着小提琴离开。因为刚刚弯腰的动作,他看见她纤细的锁骨。右手不自觉地握了握拳,严浩翔摇下车窗,冲着她的背影喊了声:“何朝朝。”

那是他第一次这么认真地叫他,甚至是他第一次这么认真地呼唤一个除了荆冉之外的女人。安愿闻声回头,天黑了,晚风也吹起来了,她的刘海乱糟糟的,让他看不清她的眼神。

“严老板还有什么事?”她的声音隔着风传过来,是她特有的沙哑。明亮的女孩不该有这么一副嗓子,可他此刻却觉得性感得要死:“过来。”

她便再度朝着他走来。

他其实想问她,就跟他问所有女人的时候一样,你想去鼓楼吗?梦死的女人怎么会不知道鼓楼,那是她们梦想的归宿。可是等何朝朝走近了,她凝视着他,原本的话语忽然堵在喉咙口说不出,让严浩翔有些狼狈,随口扯了句不相干的话:“……朝朝,你的小提琴太旧了。”

“你就是为了说这个?”何朝朝伸手把头发整理好,笑得有点莫名。

严浩翔也觉得自己莫名其妙,硬着头皮接着道:“我给你买个新的吧?”

他的话让前面的贺峻霖微微惊讶地看了过来,那道惊讶的眼神落进了何朝朝眼里,让她稍稍安下了心。叹了口气,她暧昧地笑笑:“严老板,你要追我吗?”

她知道他会否定,那是他还不肯放下的,属于男人的自负。在严浩翔否定的前一秒,何朝朝截住了他的话:“我听说你有一个地方,叫鼓楼,里面养了很多女人。严老板是想把我也那样养在那里吗?”

她竟说出了他最开始的想法,只是说的人换成了她,他见不得人的心思被拆穿,这句话就变得很龌龊。严浩翔定定地看她,半晌点头:“我没有心思追女人,也不会暧昧,那些对我来说都太耽误时间。但我也不会强迫谁,你自己决定,下次见面告诉我。”

何朝朝没说话,面前的车窗被摇上了,隔绝了男人的脸。

事情比她预想中要快,却也比她预想的,要失控了。

这个周末,何朝朝来到梦死上班。因为有一副好嗓子和清冷的气质,已经有固定的观众来看她。这些观众大多是男人,有的是别人的丈夫,有的还是别人的父亲。他们在年轻女孩身上找到了虚伪的青春活力,他们把大把的钞票塞到女孩的胸衣里去。

何朝朝站在台上,台下鱼龙混杂犹如一幅人生图景,狼狈而荒谬。

“最好,有生一日都爱下去,但谁人能将恋爱,当做终生兴趣……”

这段时间以来,严浩翔对何朝朝最深刻的认知,便是知道她喜欢梅艳芳。不论是初次上台时她唱的那首《似是故人来》,还是此刻这首本该男女对唱的《相爱很难》,都被她唱出了自己的味道。她今天穿了件旗袍,好像真的就回到了九几年的老香港,莺歌燕舞的欢场,而她是等待救赎的,堕落的人。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严浩翔的眼神不再专注于她高开叉旗袍下的腿,而是专注于她的脸。她唱歌的时候偶尔会闭眼,睫毛微微抖动,有光影被她剪切。复古的口红颜色,烫的微卷的头发,她这次是从那些老旧海报上走下来的。

他在等她,等她心里的那个答案。

而她双手握住麦克风,眼睛越过人群,落在严浩翔身上。遥遥相望,她唱道:“也许相爱很难,就难在其实对方,各有各寄望怎么办。要单恋都难,受太大的礼会内疚,却也无力归还……”

一字一句,像是故意唱给他听,也料定了他能听懂。

是了,她今年十九岁,十九岁是可以把爱挂在嘴边的年纪。而他三十岁了,相比那句“我爱你”,他觉得还是用手扯开她的旗袍,把自己埋进她身体里来的更真实。他甚至已经在想,他要在鼓楼里给她安排一个什么样的房间,也许要比别人都大一点,来放她的乐器。

她又是那样不良善的性格,准会跟谁吵架。也许还会有女人因为争风吃醋把她气得跳脚,光是想着,也足够让严浩翔勾起嘴角。

一首歌结束,何朝朝踩着高跟鞋从台上下来。她没有回后台,就这么越过人群朝着严浩翔走过去。有淡淡的脂粉味在男人身边掠过,却抓不住。

耳朵里嗡嗡在响,那一瞬间何朝朝心里的很多想法都变成了一团乱麻。这不是她要的,至少现在还不能,她要的是严浩翔的爱,掏心掏肺的那种。因为只有一开始掏心掏肺了,结局才会觉得撕心裂肺。太容易得到的东西便不会被珍惜,她只有这具身体尚且鲜活,怎么可以轻易投降。

唇瓣相贴的前一秒,何朝朝伸手捂住了他的嘴。严浩翔并不惊讶她的做法,眼帘微微掀开,眼前的女孩忽然转了个身,他没有防备,天旋地转的瞬间,已经被她来了个漂亮的过肩摔。

严浩翔身材高大,但是对她没有防备,她要不是学过,根本摔不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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