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唱得她心碎/我唱得她心醉”
“十年的感情一封信就要收回”
“她记得月台汽笛声声在催”
“她来听我的演唱会”
#张学友《她来听我的演唱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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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我寄人篱下”
“那时候,和那个女孩”
“她个子小,胆子也小,要我不甘心地叫她姐姐”
“她又笨,会很傻地和一道数学题怄脾气”
“从前很多时候,我只是认为她是个躲不起的麻烦”
.严浩翔.“可是,不懂从什么时候,我告诉自己,以后的以后,我再也不要她走”
三零年柒月,仲夏夜沉闷着,这是那条狭长的小巷,走过二零年到三零年,县镇府几经迁居,它已经不是小巷了,它容纳下一场演唱会,主人公曾是巷子里的一只猫。
他说得猝不及防,一个字一个字的,导演慌了神,导播匆匆流转镜头,人群惊慌着,只有他闭上眼,沉着着,很安静。
他是所有行色匆匆里的沉着,从十六岁到二十六岁。
#.严浩翔.“嘘”
他握紧话筒,垂下眼帘,他耳边聒噪着,经纪人与合作方的谩骂声、观众席的哄乱声。
星月夜,聚光灯下,他等着,一直一直等,直到所有人静下。
他说:
.严浩翔.“是我欠她的”
“《她来听我的演唱会》,致十年前那个十七岁的女孩。”
没有伴奏,所以言语都不经彩排,这是他一意孤行地冒险,又一次地为了有关于她做傻事,就像十六岁时的他。
她来听我的演唱会,那一刻,星星都睡了,只有月亮陪他熬夜,世界很静,全世界都听见了他对她的思念,只有她听不到。
她没有来,她不会来,他知道。
曲毕。
他抬眼,昔日小巷的舞台太大,却是暗的,灯火交错着红与黑,蓦然,他的目光驻足在远方角落。
那是个从未被聚光灯赏识的角落,他也不过一晃。似乎有个身影,像她。
蓬蓬乱乱的发算不上长,只是及肩罢了,女孩的白衬衣很干净,一米六出头的小个子,只有轮廓他看不清。
像她。
他眼里浸着月亮,明了又暗。
眼里的女孩转身,她在人群里彳亍,很艰难地走远,后来,他的眼里失去她了。
.严浩翔.“抱歉,是我从来不说的”
.严浩翔.“小锦,我爱你。”
他的声线是颤抖的,还是沉着的,他分不清了。
人海里远去的女孩也分不清了。
只是,他说他爱她。
她蜷着身子,像雨夜里受了伤的猫咪,不知道是怎么哭的,她嗓子哑了,脸颊的泪痕也深了。
她记起他的十六岁,那时,也是这条小巷,县政府还没有扩张。
她记得身旁的“十万”和他,“十万”在盛夏夜里眯着眼,半梦半醒得打这呼噜。
而他弹着一把木吉他,为她唱着一首遥远的歌:
“从前从前,一个人爱你很久”
“但偏偏,风渐渐,把距离吹得好远”
那晚,她踮起脚尖朝他笑,她眼里有光,她眼里只有他,她腻着笑,却一字一字说得认真:
白锦锦“以后演唱会,会为我唱歌吗?”
十六岁的少年低下头,眼里有月亮,眼里只有她,他手指轻轻拨弦,惊动了晚风,望着她的白色裙摆轻飘飘地在他身旁起舞,他比她还要认真:
严浩翔“你那么凶,我敢不给你唱吗?”
他开着玩笑,却红透了脸颊,话音落了,幼稚地抬手揉揉女孩的长发,女孩愣了,他低头望着,等着女孩的小拳头不轻不重地打在他肩膀。
这时候,风渐渐,把距离吹得好近。
她闷声“嘁”了声,仍是笑得甜甜的,女孩低下头,不在看男孩的眼了。
她声音软软糯糯的,有几分沙哑,娇憨得很甜。
白锦锦“那我要听你唱《她来听我的演唱会》,这首歌我爸爸很喜欢的”
白锦锦囫囵吞枣着,她不知道自己迷糊着嘟囔了什么,傻乎乎地抬眼悄悄瞄了眼男孩。
男孩低头,恰时落入她的眼,她忽而鼻尖酸酸地,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喷嚏。
她红了眼,他红着脸。
白锦锦“你都说了我那么凶,你要是不唱……我不会放过你的!”
她转过身,盛夏的夜闷热地不像话了。
严浩翔轻笑着,摇碎了头顶的星星。
严浩翔“白锦锦”
他轻轻念着她的姓名,格外温柔。
女孩回头,白衣裙随风拂过他的白衣袖。
男孩忽而弯下腰,离她很近,他的气息在她耳畔喷洒,很近很近:
严浩翔“就不给你唱,你缠我一辈子好了”
盛夏夜,惊醒了迷糊的“十万”,它瞪大眼,女孩和男孩的小举动令它忍住了一声一声的“喵喵”。
十万想要说话,因为,或许只有它知道,只有它看得明白,它的小主人从十六年那一年,就喜欢那个女孩了。
他喜欢那个女孩,很喜欢很喜欢,喜欢得一晃,就过了十年。
【END】
感谢女儿的衣食父母“乔燃”!(封设是白日眠儿子)
《严浩翔:她来听我的演唱会》
二零二零年初的第一位女儿:二月六日晚.
严禁三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