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为小姐挑选坐骑的话,还是少将军准备的那小白马合适,又是头母马性情自然温顺。”
“如若我偏要红枣呢。”
朝柏拽着枣红的缰绳不肯松手。
“这...野马...不...红枣,性格刚烈又是野惯了的,连基本的训练都没有,今日看见小姐还算乖巧,可是平日里从来没有人骑过它的。当初给它上蹄铁时还踢伤了两人呢。小姐不知道,这小白马名叫飞雪,是庆哲同胞庆连的孙女。庆连为公主坐骑,少将军能得到飞雪想来也是费了不少心思。小姐莫辜负了少将军一番心意。”
管事的懂得察言观色,自然看得出少将军和将军都是极疼爱这小姐的,故而回话时又多了几分耐心。
“连马都分起贵贱来了么,祖孙三代算的比人都清楚。我偏要红枣,我们红枣算起来还比那飞雪更加尊贵呢。”
红枣像是听懂朝柏在帮它说话,配合地喷了口气。
尚勤令只当是朝柏耍小孩子脾气,没想到却是真的怎么也说不动。
“那你便驯服它,只要你驯服它,它便是你的了。如若它不愿意载你,将你摔下来了,你可别哭鼻子。”
“父亲,这...柏儿没怎么学过骑术,怕是危险...”
“不让她长长记性,她怕是要一直这样固执,以后可没人惯着她。”
尚勤令不是生气,而是怕自己溺爱倒是会害了柏儿,往后自己和代荣不在她身边,可就没人纵着她了。
“好。”
尚勤令这番话倒是正和朝柏的意,自己正愁怎么以一个七岁小孩子的语气说服他们,这下正当的理由不就在眼前了么。
“将军小姐,还是再考虑考虑,别看这马儿现在这样乖,发起狂来可是谁都不认的。”
管事的哪敢让贵人小姐去冒险,自然是顾不得话多一股脑儿地劝朝柏多加思量。
“我会些马术,爹爹不必担心。代荣,你不说做了软甲马具给我么?现在正好试试。”
像是怕尚勤令反悔,朝柏急忙套上了软甲,束起了长发,一副整装待发的样子。
“软甲一穿,柏儿还真像那么回事了。”
尚勤令虽是担忧朝柏,但是看见自家姑娘这英气勃发的样子,不由得心中豪情也涨了起来。
“是了爹爹!柏儿便班门弄斧了!”
朝柏粲然一笑,牵了红枣向马场走去。
翻身上马,抓紧缰绳,动作连贯一气呵成,倒是惊到了在场的不少人。
毕竟七岁的小姑娘看起来才这么丁点大,和那红枣站在一起更显渺小。
“呵!红枣,咱们溜一圈去。”
红枣像是不舒服一般扭动着身体,似乎不乐意有人骑在它身上,哼了几口热气,始终在原地徘徊。
“小姐,您千万别逞强,莫要惹怒了红枣,到时候将您摔出个好歹奴才们可担待不起,还惹得将军少将军忧心。”
“聒噪。”
朝柏轻喝一声,红枣总算是不情不愿地迈出了步子。
“红枣,做得好。溜两圈本小姐带你去撒欢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