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多少遍,叫哥哥,怎么就是不听呢。”
“我不,代荣不过比我高那么些,我都快与代荣一般高了。”
代荣看了看比自己矮了一个头的朝柏,无奈地捏了捏她的脸。
“见过父亲。”
“柏儿闹着要来校场见你,碰巧碰上传话的,拗不过她就带着来了。”
尚勤令和代荣在战场和训练场上可都是一把好手,但是在面对朝柏这个宝贝疙瘩的时候,俩人都不约而同地有些无奈。
“这次的马儿里有一匹小白马,性情温顺,倒是适合柏儿。”
朝柏自个儿跑着去撒欢儿了,见跟了小厮,代荣和尚勤令倒也不拦着。
“是不错,温和些不会伤到柏儿。柏儿还小,这次去秋狩也只是过个瘾,若受了伤可就得不偿失了。”
父子俩郑重其事地商量着小姑娘的坐骑软甲到小武器,不知道的看来还以为是在商量什么绝密军机大事。
尚勤令摸了摸小白马,甚是满意,今天看儿子也更顺眼了些。
“爹爹!代荣!你看这匹小马!”
朝柏不知道从哪里牵来一匹枣红色的马,马的体型偏大,虽然看起来年纪尚小但是骨架大,站在朝柏身边更显的她小巧可爱。
“这也是这次收的马?”
尚勤令眯了眼睛瞧了瞧那马,眉头微微皱起。
“好像...不是的。”
代荣与身边的小厮交换了眼神,确定枣红马并不是这次新进的。
“爹爹,我就要它可以吗?我要叫它红枣。”
朝柏摸了摸马儿的脸,马儿也亲昵地蹭了蹭朝柏的手心,似乎是喜欢她的意思。
“柏儿还是再看看,哥哥给你准备的这匹小白马不可爱吗?女孩子都喜欢这些的。长鬃到时还可以松松地绑个小辫子。听说京都的贵女们都是爱这样的马儿的。”
代荣正经地介绍着,一脸骄傲。
这下该夸我了吧,我可是做了许多功课的。
“蠢代荣,我可不喜欢那种像温水似的马儿。”
“柏儿,这马来路不明,我们不了解它的性子,若是日后发狂,怕是会伤到你。”
代荣一脸受伤地站在原地,尚勤令也劝道。
“禀将军、少将军,这马实在配不上小姐。”
马厩里的管事的听说将军府小姐从马厩里牵了那匹马走,急忙追了上来。
“说说看,这马什么来头?”
“说来这马也算是功臣之后,先帝的宝马叫庆哲的有次兜转来了奴才在的马场暂留。没想到与不知哪里的野马生下了一只枣红色白鬃小马。要知道庆哲浑身雪白,所以枣红色的马绝不是纯种。皇室自然是不要杂种马的,于是后来那枣红色白鬃的马到了奴才手中,在马厩中也没人照料,没人约束。有年回来时便带回这匹枣红小马来,想来便是它的儿子。这小马倒是奇怪,浑身枣红,却是连那白鬃也没有了,可见倒是真的成野马了。”
听管事的讲了这么许多,无非是说这马虽有来头却是野马杂种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