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地上被打晕过去的目之之,楚凉生眼里没有半点悔意。
随即转身走向沙发,整个人瘫软上去,眼睛盯着天花板。
是仇恨吗?不是,是爱。
那是变形的爱。
突然,楚凉生脑海中闪过刚才随意瞟到的桌子上的明黄色盒子。
他一个翻身,肥胖的身子便翻到了地上,摔得楚凉生直呼“痛死我了。”
等他慢慢翻身起来,才看见桌子上摆着的明黄色盒子是一盒巧克力。
窗外的阳光斜射进来,在镶嵌着白色瓷砖的地板上撒着一层金灿灿的光。
他知道那是妻子最爱吃的巧克力,但他平时管控妻子的钱十分严格,妻子自己不可能有钱去买。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
其他人给买的。
楚凉生想起自己漂亮美丽的妻子接受了别人送的巧克力,而且这个人知道自己妻子最喜欢的巧克力。
那么这个人,肯定图谋不轨。
楚凉生自言自语道:“想从我手里抢人,没门。”
他走到角落里看着年轻貌美的妻子,两颊红肿不堪,突然脑海中闪过一个念想。
毁容。
只要毁了她的容,她的一切就是自己一个人的了。
那张漂亮的脸就可以永远留在自己和她的那张婚纱照上了。
楚凉生疯狂般的开始翻箱倒柜,试图寻找作案工具。
可是翻来翻去都没有找到合适的,他生气的起身往目之之的身上狠狠的踢了一脚。
代表着他的愤怒。
随之,从目之之的腹下涌出一滩鲜红的血液,慢慢向着四周蔓延。
楚凉生睁大了眼睛死死的看着这滩血液,头上冒出些冷汗,“不会吧,我就轻轻一踢,不禁打的娘们,天哪!”
随后,他慌慌张张的从一堆七倒八歪的酒瓶中找出了手机,拨打了120。
目贝贝接到电话的时候还在上课。
电话那头是姐夫楚凉生忏悔的声音,“渝洲城第三人民医院,你告诉你爸,过来吧。”
少年的眸子里是在接电话的时候才注了泪光的。
那种心疼姐姐又无可奈何的现实,让目贝贝感觉自己是一个废物。
姐姐对自己这么好,一大半的学费,生活费都是姐姐给的,自己却不能为姐姐做点什么。
少年放下电话的时候,学校走廊外的天空赘满繁星,教室里传出试卷翻折时与空气发出的摩擦声。
不是叹一口气就可以过去的事。
亮堂的面馆里充斥着喧闹的声音,杂杂呼呼的,含糊不清。
老板娘熊贵梅正在擦桌子,湿润酸臭的陈年抹布在收银台桌子上反复滑过,又莽撞的像上要扣下来一块同等木块一样。
“我认为这件事,我们就不该去管,人家夫妻小打小闹的,去管她干什么。”
“目建国,别以为你不说话我就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了,当时收60万彩礼的时候,你也是点头了的。”
“现在那些不三不四的人都跑来骂我卖女儿,真是的,到头来倒好了,你目建国干干净净的,我熊贵梅落不下个好。”
熊贵梅费劲的说着,突然停下手里的活,转身看着正在看报纸的目建国。
“你几个意思啊,人家女婿今天打电话到儿子那里了,叫我们过去呢。”
“我明天还要去吴阿姨那里进货呢,我可去不了。”
目建国受不了老婆叨叨,干脆就上楼去了,脸上满是严肃。
熊贵梅看不惯丈夫说不过自己就躲的习惯,直接对着丈夫的背影大声吼了起来。
“喂,你几个意思啊,俗话说得好,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是不会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