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坚持哀嚎连声,厉少立住了脚,冷眼观看。
对。厉少袖手旁观。
任坚持带着哭腔:“厉少,救我。我掉进坑里了。”
马路牙边的排水沟盖,还好沟道不深,也就与任坚持齐腰。
只要任坚持扶着牙边,往上一跃就上来了。
然而,他非要做作博同情。
“快拉我上来呀!我可是为了陪你出来找的。”任坚持继续叫屈。
“你就死在那坑里吧!欺负童话这笔账,我还没给你清算呢!这下好了,苍天有眼!死去吧!”
冷。
任坚持扁了扁嘴,抱怨:“你太没良心了吧!”
童话身边的姑娘,听到了任坚持杀猪般的嚎叫,腾地跑过去围观。
不。她认出声音的主人。
那晚,给了她一件衣服的男人。
她认定他就是上天派来保护她的男人,她一直在这一带游走,就是想再遇到那个男人。
她对他发出的声音非常敏感,她一听那声音就认出了他来,他就是她的真命天子。
她必须赴上去,抓紧眼前的难得机遇,紧紧地套牢他,不能再让他逃脱了她的世界。
她确实足够疯,一边欢快地奔跑,一边欢叫:“老公,老公,我来救你了。”
童话在她的身上看见了一层光,单纯的快乐,单纯的爱。
童话不由自主地笑了,看见了别人的幸福,也是一种幸福。
她的笑意里装满了喜悦。
她一直扯着嘴角的那抹笑意,紧跟过去,见到那俩男人,她真是傻眼了。
只见那女孩使唤出全身的力气,在“营救”她的真命天子。
她拉住了任坚持的手,拔呀拔,一个劲地拔呀拔。
真是像极小兔子拔萝卜那般,力薄,拔不动。
其实,也不是拔不动。
而是任坚持并不领情,也不配合。
这男人被一个疯女人的举动,吓得慌了神。
呆愣住了。
没有思维了。
像个木头人,伫立在坑里,没了动静。
而,童话与厉少正在对视,无言以对,自然对坑里的任坚持也是无视了。
这时,那女孩急了起来,喊:“漂亮姐姐,漂亮姐姐,你帮帮我呀!”
一下子,就把童话的思绪拉直了,但还没回过神,只是下意识地伸出手来,环住那女孩的腰间。
她没用一点力,帮忙根本就谈不上。
那女孩急得直叫:“姐姐,姐姐,你用点力啊!”
那女孩这一叫,童话的意识也就全醒了,松开了女孩的腰间,越上前去,拍打下女孩紧拉着任坚持的手。
末了,她踢了任坚持一脚。
任坚持又是“哎哟”一声,仰头怒视着童话,咒骂:“恶毒的泼妇,不会有好下场。”
坑里的任坚持只挨到童话的膝盖上,这时的童话就是高高在上,她将湿漉漉的长发往后甩了甩,扬了扬头,拉起那女孩子的手,告知:“别管他,真不是个东西。”
那女孩子也真是个死心眼,一把挣脱了童话的手儿,辩解:“他是好人。”
童话诧异:“他是好人?你认识他?”
女孩倒是一脸得意:“他是我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