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少将她抱到床上来,又赶紧找出他的衣服,给她套上。
这才,大声喊叫:“坚持,坚持。”
童话翻着白眼,倒是应得很好:“嗯。嗯。你放心吧!我会坚持的,会坚持的。”
当任坚持赶上楼去时,童话突然就失去了意识,全身痉挛......
厉少抱着童话,一下子就慌到底的模样,直叨念:“怎么办?怎么办?”
任坚持瞟了他一眼,不好气地说:“瞧,你这德性。不是有我在吗?”
“你下楼去,帮我拿些冰块上来。”
“噢。好的。”厉少应声,飞一般迅速地跑下楼去。
“真是比孩子都听话,难得啊!”任坚持难得差谴得动他这樽大佛,暗笑:“爱情的力量还真是神奇,那家伙的腿痛居然也好了,不哼叽了。”
佩服,佩服,坚持佩服。
任坚持有条不紊地退烧药,鼓捣成药末,再合着水童话喂了下去。
刚被下去拿冰块上来的厉少,看见了,怒责:“你怎么能这么粗鲁地灌下去呢?”
“老大,你看清楚了,好不好?我是喂她吃药,是喂不是灌,不是灌。”
“我看见你灌了。”
“我是喂不是灌。”任坚持真是够坚持,坚持是喂不是灌,他也是从没见过厉少这么鸡婆,揪着一个小细节不放。
厉少愤恨地瞪了一眼,走过去看望童话,摸摸童话的脑门,又摸摸自己的脑门。
“别摸了。这病就是被你给耽误了,高烧起来的。”任坚持实在看不下去,只好以实相告。
“体温超过40度,持续时间太长,造成脑细胞功能紊乱,肯定是说过胡话之后,才突然失去意识。这种情况的发热,一般常见的原因,淋雨,受凉,过度劳累,自身防御能力下降,病菌感染造成的。”任坚持边说着边把冰块放进密封袋,又将冰袋放置到童话的颈部。
接着,任坚持拿出了针管,作好给童话抽血,再送去医院检查血常规。
厉少见状,眉头锁得紧紧的,很没骨气地唉叹:那该有多疼啊!
“疼,疼。现在知道心疼了,早干嘛去了?”任坚持实在看不下去,这些患者家属,假惺惺的关心,早不把人照顾好,病重才来关心。
这时,在任坚持的眼里,这里没有情义可讲,这时只有医和患。
当针头扎时童话的血管里,厉少闭住了眼睛,不敢直视。
他的心揪成了一团,现在他整个人也是一团糟。
任坚持抽好血,又给童话肌肉注射一针后,吩咐:“同时用温水给她擦拭身体,物理降温,2个小时之后,重新测量。如果降到38度以下,就不需要再担心了。”
任坚持工作起来,还真是一本正经。
厉少赶紧去浴室打来一盆温水,自己反复试了一下温度,又请任坚持也帮试一试水温。
得到任坚持的点头肯定,他这才端到床边去。
当厉少想给童话擦拭之时,突然,想起任坚持还在眼前,于是,他请任坚持出去。
任坚持坚持不出去,他说:“在他的眼里,早就没有男女之分,不管是男是女,全是患者。”
厉少不干,站了起来,就要与任坚持搏命。
“好你个厉少,过河了就拆桥。”任坚持顿了顿,又说:“厉少,我可不跟你开玩笑,你这桥还真不能拆,她有可能会留下后遗症,变傻变呆......”
任坚持“吓唬”的话到这里,还没有往下说,厉少都吓得把手上的毛巾都掉地上了。
真的?假的?任坚持行医多年,也不敢确定,只看童话的运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