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艹,陈达那个王八蛋。
又把他关在厕所里。
连续数日每况愈下的困顿让习惯隐忍的贺峻霖也忍不住出口成脏。
他觉得自己像一把张满的弓,蓄着百步穿杨的气力,可惜没有箭羽,好比枪没上膛,没有任何威慑力。
要说多少遍,老子是同性恋也不是见男的就喜欢。还有,老子没有艾滋病。
他手臂上还有伤,不想爬那么高再翻出去。所以只能坐在马桶盖上等人来了帮他开门。
周五下午,大家都撒丫子出去玩了:球场上还有各种比赛,礼堂里有表演,电教室有电影,哦,社团还有活动。呆在教学楼里老实写作业的少之又少。
有人来,贺峻霖根据声音判断对方身份,长日来的流言蜚语和明目张胆的排挤,让他不敢随意向人求助。而那些进来看见格子间外面别了扫把,还不给开门的,应该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如是,过了一小时,天色暗了下来,厕所里的自然光少得可怜,贺峻霖看了一眼手表,才五点半。初春,南部的天空,不会黑这么早。又过了一会,他听见了雨声,打在树叶上,哗哗地响。
真的下雨了,也不知道那帮人的足球赛会不会因此停止。
有人跑到厕所外间的门口,那是两个人的脚步声。
“ 呼!好大的雨!”
是宋亚轩的声音,贺峻霖终于松了一口气,张口想要求助,却又听他说
“ 学长,你膝盖上有伤,要处理一下,雨水不干净,伤口容易感染。”
“ 嗯。”
“ 我陪你去医务室吧?!”
“ 不用麻烦,你赶紧去换身干净衣服,我可以自己去。”
原来是张真源。听声音,他好像没多停留就打算走。宋亚轩的声音显得有些急切:“ 淋了雨,我去拿点感冒药,我不忙。”
胡乱编了个理由一起去医务室。贺峻霖都没来得及开口喊人,脚步声就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