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澜国,疆域横穿整个中土大陆中部,是万国之首,东边沿海,西南界是禁地“雾之林”;东南界是诸多不起眼的藩国、小国;北部边界之上还有两个列强国家,各自瓜分了东西方的地盘,西北方一个是沙漠之国——天煞国;而东北方由于狭长的大陆架引申到极地,这个圈在北极的国家被人称为——北寒冥国,这三个国家接壤的夹缝中还残存着一些独立的部落、小国,而整个中土大陆,不论是军事、经济,沧澜国都位居龙首。因为自然地理的优越性,被其他国家垂涎,千百年来时常受到天煞国的军事骚扰,甚至是暗杀朝廷官员,后来朝廷暗中联合各大门派组建了夜行,挑选人才,训练侍卫,暗中保护朝廷官员,直到三个大国明确边界划分、签署互不相犯的协议后,国与国之间的战势才算有所缓和,暗中的较量也停了下来。
夜行从此也失去了原有的功能,但其为民间输送精英人才的动作却没有停止下来,社会上也需要这样一种“出钱办事”的机构:大到武林门派的纷争,小到街头打架、餐馆挡酒,只要花钱就能办事。夜行做为社会夹缝中的“三等人”,就这么被保留了下来,只不过朝廷已经对夜行的发展不再干预,只要不是颠覆朝政的事,即便是杀人越货,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和平不是永远的,一旦它国食言又起纷争,夜行随时还要发挥它的功能。
夜行总部仍然保留着以前培养人才的系统,如学院、书院、操练场,甚至接待宾客的酒楼。对于对于无家可归又想闯荡江湖的浪子而言,即便是一点武艺也不懂,存够了钱到夜行交个学费,就能在夜行拜个师,接受教官的培训,所以在夜行某个差事并不难。
只是这份工作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大部分赏金可观的任务,都很难独立完成,于是夜行人又想到一个办法——抱团取暖。几十个人就能组成一个团队,到夜行登记后,就能接丙级以上的任务了,诸如护送商队、押镖之类的,夜行也会根据你们团队任务完成度,以及东家的口碑,对你们团队进行评级。能够升级到甲级的团队,都是业界有口皆碑的夜行团,比如我们“鹰之团”。
只是雇佣夜行也存在风险,毕竟干这行的人,都是奔着钱去的,各路人才龙蛇混杂,有时候见财眼开抢夺雇主的财务,被夜行总部通缉后从此遁入深山变成逃犯团伙。这时,匡扶正义、斩奸除恶的名门正派就会站出来料理后事。也正因为这样,江湖上所谓的名门正派都看不起夜行出身的人,觉得夜行人无非是见钱眼开的鼠辈。正因为如此,人品端正在夜行人里是格外珍稀的品质,如果不是因为这样,我也不会和李欧加入“鹰之团”,因为在这个大家庭里,每个人都是一身正气、铁骨铮铮的汉子。
当然,目前我的现状,根本谈不上“汉子”。从大草原出来后到了沧澜国地界,一路上能看见零星的农民、村落。也许是出于难堪,又或者怕被人看见这副“尊容”,我根本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一直用那块破床单遮住自己的脸。路上被李欧一直揶揄、嘲讽,没办法他哪里都好就是嘴贱,换做是以前我俩早就打起来了,只不过这一路李欧总是被我单方面殴打,每次他想还手的时候,我就挺直了胸脯,说道:“你打啊,你敢打女人吗!”然后又被冷不丁的嘲讽你算哪门子女人,继而又被我打了一顿,如此反复,直到我们回到沧澜国首都——罗尚城。
跨过开阔的城门,行人的身影、街边吆喝的小贩、街边琳琅满目的的商品,构成了一条条繁华的街道。走在人群中,周围的人都用一种看傻子的眼光盯着我,原来是我绑了一头的床单,在人群中格格不入,于是让李欧在街边给我买个流苏柔纱斗笠,遮住了整个脑袋,这才完美的融入到人群中。
此时正值晌午,我和李欧想,团长他们应该在我们常聚的酒楼“庞兹酒店”用餐,刚进庞兹酒楼,来到我们常坐的那个雅间,那道青春靓丽的声音和那副柔软的身体就扑面而来:
“哥哥!”陈娜飞扑到我怀里,脑袋缩在我胸前像只小猫一样来回蹭来蹭去,我笑着抚摸着她柔软的黑发,一如以前那般宠爱。只是现在这副身体估计只有一米六三,比原来少了足足十一厘米,陈娜只能缩着肩膀脖子,才能享受到原来的待遇。
“啪啪啪啪……”十几双筷子掉落在地,我猛地抬头一看,鹰之团的人各个目瞪口呆,下巴都快垂到地面上了。
遭了!我都忘了我变成这副模样了。陈娜瞬间也反应过来,两个人马上分了开来,假装互不相认识。还好陈娜反应比较快,立刻蹲下身子,对着我手上的回风剑,继续模仿、衔接之前的语气:“……的剑,好帅啊!”
“咚!”一行人直接倒地。
团长老脸通红,满是尴尬的站了起来,说:“各位团友,我来正式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的……女儿……”
“是私生女!”李欧好不给团长面子,插了一句。
“额……我的私生女——陈芷菲,以后就跟着我们了。”团长并不擅长撒谎,赶紧介绍完了就坐了下去。
我向这群老熟人抱了个拳,“大家好,我是陈芷菲,今年十八,以后就跟大家混了,多多指教!”因为说太多话怕露出马脚,所以简单的讲讲就得了,还是赶紧吃饭要紧。
我坐在陈娜旁边准备吃饭,筷子刚想夹块肉,那阵恶心、想吐的感觉又从腹部翻涌到喉咙,只能挑了挑旁边的青菜叶子。
旁边的欧阳飞燕饶有兴趣的打量着我,我用眼睛的余光瞄了一眼,顿时感觉背脊发凉,只见她那副眼神就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了一般。
欧燕飞燕伸手想把我的斗笠拿掉:“欢迎菲菲妹子回家,缘由我都听朱建清那木头人说了,姐姐很好奇你到底长啥样呢?”
我赶紧那欧阳飞燕的咸猪手拨开,发虚的强颜欢笑着:“别听木头人瞎说,你看团……你看我爹的样子就知道了,我能好看到哪去。”
“噢呵呵呵呵呵呵……”欧阳飞燕掩嘴珉笑,发出了女王般的笑声,眼神中却更是好奇了,“既然回到了我们团,那不管好看不好看,都要以真面目示人呀。你总不能老戴着这个斗笠嘛。”
我倒,之前江湖传言“青邈剑”欧阳飞燕喜女不喜男,是个女同爱好者,我跟她共事了几年也没觉得她不正常,现在感觉团里就我俩是异类,一个生理不正常,一个心理不正常。
无奈,我只能朝李欧“咳”了一声,寄望他能救救场。谁知李欧一声不吭,放下了筷子,用手指着团长,大声叫道:“团长你老实说,陈芷菲是不是你的私生女!”
团长莫名其妙的被李欧指着鼻子,无辜躺枪,一时之间语塞。
说着李欧就走到我身后,大声叫道:“大伙都说我好骗,可不是么,这两天被骗去帮团长的私生女找银棍,银棍没找到(李欧暗示团长没有找到我的身体),还驮着团长私生女回来,给她做牛做马。要是个丑女就罢了,我就当心善积德,可谁知你的私生女长得这么漂亮,团长你老实说你是不是戴了绿帽子!”说完猛地把我斗笠打翻在地。
“啪!”被这副绝世容颜惊呆的众人,手上几十双筷子又掉落在地上。
我赶紧把斗笠捡起来戴上,“你找死啊李欧!想打架吗!”换作以前,我说这种话的时候就是准备和李欧打架了,我俩打起来整个酒楼都可以给它掀翻了,可如今这副模样,即便是讲这般猛男话语,更像是撒娇的小猫咪。嗐,这个李欧不救我就算了,还在这个时候补刀,简直就是个人渣。咦,大伙的眼神……
欧燕飞燕眼神涣散,如痴如醉,“仅仅是惊鸿一瞥,已然让我心为之着迷了。太漂亮了,菲菲妹子你还是把斗笠拿下来吧。”
邵有诚本来也沉醉其中,只是无意中发现团长也痴呆了,拍了拍团长脑袋:“怎么还有这样看自己闺女的?你没见过自己的亲生女儿吗?”
团长这才恍过神来,收起失态的老脸,故作镇定的说道:“额不是,只是太久没见甚是想念……那个菲菲你还是戴好斗笠吧,你这样子被外人看见,怕会引起骚乱。”
我狠狠的瞪了一眼始作俑者李欧,那个贱人埋头吃菜,还奸笑不止。
这时雅间的门被推开,一个少年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团长,事情办妥了!夜行总部下午三点约你在老地方见,商量上交任务一事。渴死我了我要喝水。”少年正喝水时注意到我俩,“这……这想必是夜行鼎鼎大名的雷之刃李欧和风之刃陈志辉?诶,风之刃不是男的吗,怎么……”
李欧露出自己的惊雷剑,朝李海波抱拳说道:“不错,在下正是雷之刃李欧,不过那个娘们不是风之刃陈志辉,是团长的私生女。”
“噗……咳咳咳,我差点呛到了……”李海波擦干净嘴巴边的水,怪里怪气地看了团长一眼,“团长我越来越钦佩你了,想不到你是这种人……噢,李兄,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刚入鹰之团的新人,李海波,夜行里还没有我的名号,大伙叫我小李就行。”
我和李欧熟知团长看人的眼力,也不会过问他纳新成员入团一事,对于人品不好的,就算武艺再强也不会跟他合作,相反,人品好的,即便是新手,鹰之团也会好好栽培,也正是因为这样,我们鹰之团才会茁壮成为甲级夜行团。
吃饱喝足,团长在酒楼给我们开了几间房,毕竟奔波了十来天,每个人身上都脏脏兮兮的,浑身发臭。我跟团长要钱开了一间单人大房,也许是出于愧疚,团长豪爽的为我把房升级到天字一号房,活这么大了第一次奢侈消费,我还是有些心疼银两,不过一想到下午团长交付完任务,鹰之团就能领到一大笔巨款,从此我也能过上有钱人的生活啦,就当作是提前适应了。
推开豪气的房门,眼前是宽敞又明亮的窗户,深色的丝绸地毯铺满了整个房间,柔软舒适羽绒被、红木雕花睡床,一旁的梳妆台还摆满了各色香料、胭脂、粉底。房间里面还有一个红木镂空透雕屏风,里面是一口巨大的大理石浴缸,只需打开旁边竹筒,温水就会顺着桶身徐徐流来温水。大理石浴缸边上还摆放着一面硕大的落地镜,镜面迎来痴痴走近的我,取下斗笠后,镜中的我眉黛微皱,双目忧伤,那张毫无瑕疵、雕琢精美如艺术品般的脸,我却始终不能适应。
唉,泡个澡吧,终于放松了,这副孱弱的身子,才奔波了几天就累得不像样,等团长领到赏金,我再去夜行总部打探一下有没有能翻译这本书的人吧。我正准备宽衣入浴,门被“砰”的一声被人推开,吓得我赶紧遮好。
“哥哥!”陈娜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团长好偏心,就给你开了这么大个房间,给我们都是小房间,那间房我住不惯,我要过来跟你住!”
吓死我了,我放下回风剑,把陈娜抱了过来,“好好好,一起住,只是你以前可不会提这种要求。”
陈娜盯着我胸部,不一会儿就脸红了,说道:“那是以前啦,现在不同啦,女孩子和女孩子住,很正常呀,也不会有人说什么风言风语,反正现在这副身子也做不了什么越界的事。”
好一个做不了越界的事……
陈娜看我在池子里已经放好了热水,问道:“哥哥你准备洗澡?”
“嗯,怎么了?”
陈娜把脸凑了过来,神秘兮兮地问道:“你确定你会洗女孩子的身体?还是我来帮忙吧。”说完两只手伸进我怀里,动作熟练的解开了身上的衣扣。
“天啊,陈娜你慢点。”我只好任凭陈娜双手在身上游走,不一会儿身上就凉飕飕的,被陈娜扒了个精光。接着陈娜也一脸坏笑地解开了自己的上衣,吓得我我闭上眼睛,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呼……嘻嘻,终于有个地方比过了哥哥。”我已经闭上了眼睛,看不见她的表情,但从她自信满满的语气听来,肯定是一脸傲娇,“哥哥你这个身体还是十五六岁的小女孩嘛,还是小巧玲珑的呢……”
“可这跟我没有关系……”这个坏妹妹,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个身体的岁数第一天我就知道了,因为我总能听欧燕飞燕抱怨自己胸部太大,跳来跳去的时候胸前恍动的动静太大,容易重心不稳。看来胸小还是有小的好处。
我闭着眼睛,牵着陈娜的手,由她领到池子里头,任由陈娜用手、毛巾在身上搓洗。陈娜的手很快,也很仔细,这双没有练过剑的手格外温柔,夹着温暖的热水搓过脸、手臂、后背、大腿……唉唉唉唉那里不可以啊,我一惊一乍的,吓得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却是陈娜恶作剧的笑容。
“哥哥你好好笑啊,我摸你身体的时候都是硬邦邦的,那么紧张干什么,我又不是外人!”
我生气地把水泼向陈娜:“那你的手伸哪里去了!哪有做妹妹的把手乱摸自己哥哥的!”
陈娜也不甘示弱把水泼向我脸上,“哼!你现在哪有哥哥的样子啦!你……你比我的还小!”
“好你个小家伙,造反啦!看我的!”我朝陈娜击起水花水射了陈娜一脸,见一脸湿透的陈娜,我也开心的笑了起来。
“看我的!”陈娜两只手张牙舞爪,把水浪掀的哗哗四溅,我被冷不丁的被泼了一脸,于是我只好反击,运着手掌推波助澜,一时间,浴室里都是我们欢快的笑声。
好久没有这样和陈娜放下一切烦恼,没心没肺的笑了。以前的我们,也会去河里抓鱼,田里偷菜,山上摘笋,也有过很多欢声笑语,那随着年龄渐渐增长,这种兄妹之谊反而成了男女授受不亲的隔阂。在外人看来,我迟早会和陈娜成亲,反正也不是亲生的兄妹,只是我一直把她当作妹妹,很容易把她对我的依赖看作是耍赖,而且,在我的人生规划里,也从没有过成亲的计划,我甚至觉得,陈娜对我的这份感情,足以让我心生愧疚,因为自始至终,我都对她都只有哥哥的关爱,而不是男女的私情。
我搂住一旁的陈娜,看着水珠从她发梢划过,下面那明亮黝黑的眼睛,正有神、温柔的看着我,让我心神荡漾。十八岁的陈娜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虽然谈不上倾国倾城、国色天香的美貌,但也青春靓丽,楚楚动人。和其他大家闺秀比起来,陈娜因为常年跟我走南闯北,难免染上粗俗的用语,行为间也大野咧咧的,做起事来直来直往,甚至有时候开了门都忘记关门……
门……
“陈娜你进来的时候关门了吗?”
“没有耶,我急着进来找你……”陈娜还没意识到了什么。
我果断抓起浴池旁的回风剑,用剑身挑过衣服来,腾势而起,抓住衣服就往身上套,遮住重点部位后,屏风后果然有个身影拔腿而跑。该死,李欧这个老色胚该不会连自己的兄弟和兄弟的妹妹也不放过吧,待会抓住了他我一定打断他第三条腿。透过镂雕我瞄准了那人去路,用回风剑朝他逃跑的方向用力一刺,断去了他的去路,只是那人反应极快,很快就调整身法,从剑下晃了出去。
只是他想不到,我一脚把昂贵的红木屏风踹翻,直接把他砸翻在地上。我用剑扎进屏风,“李欧,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连我这也敢闯!我要把你给割了,看你还敢不老实!”
只是做梦都想不到的是,屏风下面一把幽幽的女声:“别啊菲菲妹子,我下面要是有东西给你割,你割去就罢了。”
我倒,只见屏风下面,埋着的是满脸羞涩的欧阳飞燕。欧阳飞燕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一脸尴尬的笑着:“不要这么生气嘛,肚子饿不饿?要不要我下面给你们吃?”
“你……女流氓!”我急的满脸通红,老脸羞愧。如果是李欧色胆包天就好办了,我直接把他下面割了,就当他谢罪,只是遇到的是欧阳飞燕这种女流氓,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处置。如她说言,她下面空无一物,我又能割什么来谢罪呢。
我放下了回风剑,但还是用衣服死死的遮挡住关键部位,警惕的问道:“你都听到了什么?”
欧阳飞燕还用一副坦然的表情,只是眼神仍然不怀好意地在我身上游走:“还能听到什么……姐姐住楼下,听到你们上面这么热闹,就忍不住上来看看……才发现原来两个美人在这戏水呢。出于好意姐姐替你们关上了门,正准备进来同你们二位美人交待一声,洗澡的时候敞开大门,是很容易招蜂引蝶的。噢呵呵呵呵……”
说完欧阳飞燕抿嘴而笑,把偷窥他人洗澡说的这么义正言辞,全仗着自己女人的身份,我对付这个女流氓真一点办法都没有。不过她也确实没听到什么,方才和陈娜谈话的时候,我可是全神戒备的状态,即便是顶级的刺客无声无息的进到房里来,也不可能不被我发现,反而和陈娜玩水那会儿,放松了警惕,才被这个女流氓眼睛占了便宜。
欧阳飞燕见我不说话,看见了我手中的回风剑,打趣道:“团长出手还真阔绰,给自己的私生女包了这么大一间房,还让你亲自保管回风剑,看来对你是真的好嘛。”
“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这么好的地方,姐姐能不能和妹妹们一起享用呢……噢呵呵呵呵呵!”欧阳飞燕一边笑说着,一边解开了自己的衣扣,“这池子可真大啊,只洗两个人多浪费,让姐姐也进来暖暖身子吧!”说完完全不顾我同意不同意,脱了衣裳就赤身步入进浴池里。
我倒!这个女流氓还反客为主了,看着她怡然自得地躺在池子里,埋头享受着鲜花、温水的模样,我却一点都奈何不了,只好叫上陈娜赶紧起身,免得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被女流氓揩油了。
欧阳飞燕伸出手来,拍了拍水面,说道:“菲菲妹子这么快就洗好了?不再回来泡一下?要不要姐姐给你做个按摩,很舒服的哟……”
我和陈娜一边穿衣服一边挥手:“不必了,我们已经洗好了,姐姐你自己多享受一下。”得赶紧离开这个女流氓,待会不知道整出什么幺蛾子。
“你们不泡了那我也不泡了,走,逛街去吧。”欧阳飞燕“腾”的一下站起身来。
“噗……”衣不遮体的欧阳飞燕火辣的身材摆在眼前,惊的我差点一口喷出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