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只要自己足够忙,就不会被情情爱爱困扰。接下里几天,我就像打了鸡血一般,除了学习,就是接一些私活,再来就是读书,然后私下去琴房练笛子。
分配给民乐的房间很小,我不是时时刻刻都可以在那边练习的。正值有一日前辈们在排练别的曲子,那日面试见过的学长便领着我去另一间屋子。
那条走道有些黑,声控灯一踩才响起。站在那扇大门前,我总觉得……好熟悉。
愣了一会儿,我回想起,中秋那天下午误闯的,好像就是这里。
好像还碰到一个前辈来着,那个男生看着……和带我过去的人,不太像啊……
这边是民乐社的活动室,会相对宽敞一些。以后那边太挤的话就到这边来好了。笛子也可以放在这里,不用一直背在身上。
临杦好。多谢……前辈。
反正,这么叫绝对不会叫错的吧。
何川文不必那样称呼。进了民乐,大家都是家人,叫小何就行。
何川文对了,我全名叫何川文,请多指教。
临杦请,请多指教!
我点点头。却没敢轻易称呼。因为就算是在家里,规矩也不能倒的。我家里教孩子还是很传统,没有必要一定循规蹈矩,但是必须要懂得哪些人资历高,哪些人值得尊敬。
而且,在外面,外人说的“家人”和我所期待的家人并不能是同一个概念。
何川文对了,钥匙就放在门框上,如果里面没人,你记得自己开门进去啊。
小鹤说着,径直扭了门把。
何川文这个时间,那家伙肯定在吧……
临杦那家伙?
何川文啊,也是一个吹箫出身的大哥。
吹箫出身的大哥?!!
会不会是那天我遇到的那个……
果然,虽然我比较脸盲,还是隐约通过坐在椅子上看谱的人就是那天接待我进屋的前辈。秋意渐浓,天气也冷起来。男生穿了风衣和衬衫,看起来成熟庄重,怎么看都不像一个学生了。
何川文老迟啊,我带来一个孩子,今后可能会常来。
迟吴铮好。
何川文我还赶课,你们自便啊~对了老迟,我今天下晚课以后有空,你还会在这里吗?
迟吴铮应该会的。你尽管来就好。
说罢,何川文走出门去。房间里只剩下我和那个迟姓学长,谜一般的尴尬在空气中漂浮。
迟吴铮小何风风火火的,真好啊~
学长看着禁闭的大门,然后转过来面对着我,微微笑了一下。
迟吴铮你好。
临杦你……你好?
迟吴铮我就知道,你早晚会过来的,只是比我意料之中稍微晚了一些。
临杦唔嗯,为什么?
迟吴铮你的眼中有火苗。只要确认了你对民乐有热情,那么我们会再见面就是迟早的事。
……
是个中二少年,判断完毕。
我一时半会儿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他。
亏我死一次见到他还把他和华别山联系起来……
迟学长,你的形象倒塌了!
或,或许他只是个很单纯认真的可爱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