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跟我走吗?”
你警惕抬头,青年却蹲下来和你平视:
“我的道场还没有过女孩子进来呢,要和我走吗?”
干涩的声带连震动都伴随疼痛,你皱眉:
“手段劣等的人贩子就别到处拐小孩了。”
他有些失落的垂了头,在这个时代对于武士来说是绝对异端的黑色短发毛毛炸炸的随主人动作晃动。似是下定决心,他一把把你扛起来。
“……!你干什么?!”
“我啊,最看不得小孩子受苦了,尤其是漂亮的小孩子。”
在行走了一段距离后,见你的挣扎动作渐渐减小,他丝毫不嫌弃肮脏污垢把你抱在怀里:
“父母都不在了的小孩子嘴硬什么,我家里有被子,有食物,还有好多男孩子哦?”
“……是我杀的。”
你注视着他怔愣的澄明蓝色瞳仁,竟产生了一种自暴自弃的快感:
“他们要拿我抵债,我把追债的人引到家里,自己跑出来了。”
他却开始不由分说的查看你的手肘,膝盖,甚至是布满了淤青的后腰。从未被人碰触过的地方猛的被冷空气激了下,你想要挣脱开,却被青年小心的护在怀里。
“变态吗?你干什么?!”
“……受苦了。好姑娘,你受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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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想想……你认识字吗?”
你从没被这么轻声细语的问过话,耳后根微微发热,只有不知所措的与他错开视线:
“认识的,以前邻居家的姐姐教过。”
“太好了,”他欣喜起来,“我会教你读书的,以后当个给小姐教书的女先生也好。”
周身空气都被他捂的暖洋洋了。他脚步轻快:
“你的姐姐有空吗?现在道场正是缺人的时候,她要是能来就最好不过了……”
“她死掉了。”
“……真可惜啊。”
“她生第十个孩子的时候,失血过多死掉了。”
“哇,十个孩子啊。她好爱她丈夫。”
“被[买]来的人大多都是这么死掉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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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思想,知识……我们要什么时候才能用这些东西解放困在过去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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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先生您捡了个什么东西……疼疼疼疼……”
你死鱼眼:
“是能扎死你的大刺头。”
毛绒绒的黑色卷发捂着耳朵蹲了下去,再也看不见他刚才神气的蓝色眼睛。你环顾道场,除了一帮擦着鼻涕练剑的孩子和嘻嘻哈哈的半大小子外,有两个人最抓眼球。
其中一个少年以适当的社交距离停在你面前。他温和有礼:
“我叫山北敬助。欢迎来到小万叶道场。”
“……清河七郎。”
“诶?!!怎么这样!”正在检查毛绒绒卷发耳朵的青年伤心大喊,“我连名字都给你想好了,叫齐藤斜明怎么样?”
你摇头:
“既然有了名字,就应该背负它带来的责任。”
“你们这群小孩啊……”他叹气,拍拍没病装病的毛茸茸,示意他赶紧去旁边训练,“小时候就背着那么多东西,长大后会被压垮的哦?鸭鸭,打声招呼——”
浅金色发少年于是在满是紧张与汗水的训练里不耐分给你一个眼神:
“伊东鸭太郎。”
“我叫万叶周作,是道馆主,”他摸摸你头,“那个叫坂本辰马,剩下的人以后再认识。顺带——”
他笑起来:
“欢迎来到小万叶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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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所以说欢迎我只是顺带的吗?
万叶:嘴欠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