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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章 破坏与新生(1)

千神

沉睡的团圆村附近有着许多疯长的野草,它们生生不息,占据着广阔温和的土地,并牢牢扎根。对于喜好静谧的夜起虫来说,这些野草堆无疑是完美的平台。

“呲呲——呲,”它们藏身草丛,乱序的嘶叫声此起彼落。尖锐的高音有时又滑落而下,变为“吃——吃”这样略带磁性的低语。有时也有夜起虫成群结队会飞入村庄,窃走些许村中智者们囤积的粮草,但酣睡的智者是无法得知了。

夜起虫的闹剧,会一直持续到到夜幕漏出那道微弱瑕光时,也就是黎明前夕的凌晨,它们才会仓皇散去,那是群星苏醒的刹那间。

至于为何,在智者之间所流传的传说中所说,是因为夜起虫都自视甚高,所以害怕窥看到群星无比的睡颜而无地自容,便纷纷在清晨前早早逃避。

只在此时,群星的无可描述的波纹状紫光就将透过灰暗的天际,有时可能留下变化莫测的星云天象【1】。

草丛中的夜半虫不知何时,从广阔的草地到深林的边缘,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在认清自我之前,它们的祖祖代代都无缘与漫天群星共度了罢。

新生儿般温热而又略带稚嫩的晨光,从夜幕的缝隙中彻底走了出来,它性急的飞跳去,在所到之处都留下名为清晨的痕迹,点点辉光的足迹踏过夜幕,冷霜月看到它在招手……

“嘎吱——嘎吱”,织机转动着丝线,泛着纯白的色泽,梭子灵巧的上下翻转,透亮细腻的丝线被整齐的力道编排在一起,排出一寸一寸白纱。这熟悉的声音,好像从世界外飘来的一样。

想必有一双灵巧的手正穿梭在织机间,那青涩的推动发出叽叽喳喳的声音。冷霜月朦胧的听到了,却望不到声音的来源。

在不远处,她看到了纺织的身影,就在前方,却又看不清是谁。这时,冷霜月感到身后暖洋洋的,逐渐变得密密麻麻,最后变成一团团吸血的蛆虫扭来扭去……

“啊!”冷霜月猛地坐起,窗口的阳光透了进来,晒得她背后热乎乎的。真是奇怪的梦。

她不情愿的从床上爬起,掀开被子,站直了身满满伸了个懒腰,才从床上跃下来,光着脚丫走出房间。

“妈妈,我起来了。”冷霜月朝房外喊道,摩挲着睁不开的眼向厨房走去,到灶台旁时背后隐约听到了母亲的回应。

她半蹲着向灶台底下伸手摸索,抓出一小把枝条,这鲜嫩的枝上流转的露珠纷纷散落。

冷霜月抓着枝条走到客厅的朽木段旁,自顾自地摘下枝条上的嫩叶,认真为朽木妆点上这些充满生机的绿叶。她满意的傻笑起来,将头发捋过耳根。

她兀自想着:这绝不是为了好玩,是白玉一天的伙食呢,要认真对待才行,是为了白玉才这样摆……

“霜月,听到妈妈说的了吗?怎么不回答啊。”

仿佛母亲在身旁念叨着什么一样,冷霜月连忙回头望去,却望了个空。她不明所以的回答道:“在说什么啊妈妈,我刚刚不在客厅哦。”

屋外只听到悠悠地回答: “哦,在给白玉准备食物的时候,要先把自己的邋遢样子收拾好才行啊,霜月,听到了吗?”

“诶,妈妈你怎么知道我在给白玉准备食物啊?”

“你这丫头,我还不了解你啊,你抬起脚我就知道你这下步要踏在哪儿嘞,快去梳洗梳洗,女孩子家多大人了还邋邋遢遢的像什么样……”

“好,我马上就去。”冷霜月不等母亲说完便应道,外头的纺织声却渐渐小了。她伸出双手轻轻拍动地板了几下,可依旧还是蹲在朽木旁,把耳朵凑过门边听。

“嘎吱——”纺织声再次快了起来,冷霜月偷笑着收回身子来,屈起食指磕了磕朽木段,不住的左右张望这段裂缝四起的朽木段。

可惜,毫无结果。也许白玉今天想休息了,冷霜月想到此处,只好起身去洗漱了。她站起身一步踏出。

“嗯?”

冷霜月起了一身冷汗,她踮起脚走进内屋。

一阵折腾后,冷霜月才梳着头了走出来,她一看,朽木段上仍是没有变化。她有些失落的扎起头发,把梳子挂在门后走了出去。

依旧是耀眼的晨光,闪得冷霜月一时间又睁不开眼了。

冷霜月的母亲想必很早便起床了,她的织布机正“嘎吱嘎吱”运转个不停,一段漂亮的纱布安静的躺在她脚边的篮子里。附近起伏着纺织机的运转声。

看到冷霜月出来后,她微笑道:“早安哦,霜月。”手中的活却没停过。

冷霜月母亲的那双手,在出嫁之时想必是很光滑的,如今早已被磨去了光泽。

村子里几乎所有房子门前都有着妇人坐着小板凳,和冷霜月母亲一样编织纱布,这些纱布会在下午被来往商人挑选走,或是被村长收购下来。

而纺织对于这些妇人们而言不仅是工作,更是一种生活的消遣也说不定。交流似乎便是除织布外唯一的娱乐了,于是她们聊个没完,总能源源不断说个不停,一直到群星即将黯淡之时。

即便冷霜月与那些姐姐婆婆相隔甚远,她们也会坐在各自门前热情的和冷霜月挥手打招呼。冷霜月见状也会挥手并带上一句早上好,日常如此。

此时冷霜月走到母亲身旁,轻轻地凑近她的耳边说早安,然后吻了一下母亲的脸颊。她背着手笑嘻嘻的绕着母亲走,试探着说:“呐呐,妈妈,我可以到村子外面看看叔叔他们种田吗?”

“嗯,可以,不过田地里的泥路很滑,别栽进去了哦!再玩的一身泥巴,你就自己洗。你也不小了,之后要认真学怎么纺织,不能再想着到处……”

冷霜月的母亲说教道,手中的梭子却毫不受影响,依旧在犀利地舞动。

冷霜月点点头,然后便一蹦一跳的往村外走去。“诶还有,见了人要打招呼才行……”母亲还想再讲,可冷霜月已经跑的没影了。

“呼,等他下一次回来,就让他带上霜月走吧,还有一季度就……”冷霜月的母亲嘀咕着什么,但很快便埋头忙于纺织了。

团圆村为抵御兽族的骚扰,将田地都开拓在村附近散乱的原野里,而且还围有一层由两人合抱粗的木桩组成的高围墙,四面也有哨台方便瞭望。

围墙的木桩为了防止被兽族的利爪刮坏,都涂上了厚实的树漆,每根树桩多多少少都钉了些杂乱的铁钉,让屡屡来犯的兽族难以攀爬与破坏围墙。

这么高的墙,效果应该非常好。冷霜月如是想到。

冷霜月边走边数围墙的木桩有几根,有三位穿藤甲、拿草叉的村民进入了她的视线,藤甲下垫着干净的便衣。他们沿大道走来,向冷霜月招手。

“哦,是小霜月呵,早啊。”“”又要跑去哪里玩么。”有两位乐呵的说道,另一位想摸摸冷霜月的头,但她一下子躲开了伸来的手。

她反驳着:“我去村外头学劳作,才不是去玩呢!”

“哈哈哈哈……”他们也不否认,都说笑着走过后头去了。才不让你们知道我要去玩呢,万一被告状的话,回家可就惨了。冷霜月满意的想罢,继续前进。

他们都是村长爷爷组织的村警备队的成员,要每天绕着村子走啊走,不让陌生人随意侵入,想必很辛苦吧,应该是不会留意这件事的。冷霜月琢磨着,绕过一座茅草屋。

走到村头,村门口的大门左边旁似乎倚靠着一个穿着怪异的男子。冷霜月闭上眼睛想了想,突然想起来,这是村长爷爷从外地请来的冒险者之一,叫“刃目”。

冷霜月没走几步,对方便注意到了身后的动静。被称为“刃目”的冒险者微转过头,那半睁的眼睛就已经斜视而来,淡漠的目光让冷霜月对他敌意骤增。

冷霜月警惕的面对着“刃目”,一点点绕过他。对方似乎并不想再多理会这个小女孩了,他看向别处。就这样,冷霜月走出了村门。

冷霜月生怕男子会突然追过来,却又对他产生了好奇,于是再走了几步才回头看去。

“刃目”上身套着简易的兽皮甲,贴身衣服外还有一层锁子甲。因为冷霜月看到了,有许许多多细致锁链披散在他肩膀处。

“刃目”的裤子是粗布织就,破破烂烂沾满了黄土,以及一双脏兮兮的皮草鞋,它们上面满是缝缝补补的痕迹,看来已经跟随“刃目”很久了。他的胸口别枚小勋章,反光下显得很闪亮。

他就不能换条干净的裤子么,就不怕裤底破个大洞?冷霜月不由得又自顾自想着,看的出神了。

再抬头时,只看到“刃目”顶着一头蓬松杂乱的棕发,额间挂着一对不太明显的倒八眉,以及笔直凶狠的眼神!对方不知何时再次注意到了傻愣在原地的冷霜月,然后狠狠瞪了过来。

冷霜月连忙收回视线,急匆匆跑开了。“刃目”轻哼一声,眨眼间,他犀利的眼神却突然向深林边界望去。

他凝视了一会后,叹气道:“啧,好像那里有什么动静……有可能是野兽吧。还是报备一下好了,如果不是钱多真不想来这荒山野岭守门。”

“刃目”起身拍了拍背后的尘土,缓缓在大门前踱步了一小圈后才走进村门。

顺着“刃目”方才凝视的远处看去,那里是深林【2】的边境,树木横生,茂密的野草几乎与腰(智者的)同齐。而野草丛中,竟然有一个壮汉匍匐在此,他手里拿着简陋的望远镜一动不动。

壮汉满脸汗水,身上轻薄的短衫早已湿透,脸上涂满的草泥都被汗水化开了,可以看见满脸横肉的面孔表情一成不变。他胸口微微的抽搐,脖颈处爆起的青筋跳个不停。

这壮汉石化般足足等了半刻钟后俯身爬出原本卧倒的地方数米,直等到被压倒的野草快直腰,他才将望远镜收起,飞奔着离开了。

在深林的某处地方,那个侦查团圆村的壮汉正半跪在地报告情报,他低着头,一个劲的擦着鬓间的汗水,本已经风干的短衫又被汗水渐渐渗湿。

“……防守水平中下,有木围墙和少量巡逻,且招募了冒险者。小的差点就被守门的冒险者看到了,离这么远也能感知到,冒险者的眼神真是犀利啊。头领,接下来该怎么做。”

“无碍,真是太高看这个村子的防守力量了,啧。”

“那个胖子天天一副运筹帷幄样,早就让人不爽了好吧,头领 。”一旁走出一个佣兵模样的智者,他大大咧咧的说。

在他一旁还有四位一般打扮的佣兵,他们散坐在地上,即使衣着各异,左肩统一穿戴的兽头骨护肩彰显着他们的地位。

“死胖子,在那位大人面前花言巧语的帐之后再算。敢浪费我的时间,回去之后有他苦头吃的。”

四周盘坐或站立着许多凶狠面相的智者佣兵,个个穿着怪异,身上也都涂抹了一些诡异的赤色符文,他们的武器也都奇形怪状,和一群野蛮人一般。

他们中间簇拥着一个强悍的智者,他双臂抱胸,站的笔直。因为戴着赤发獠牙的恶鬼面具,无从得知其面貌如何,但他有着与面具相符的恶鬼体魄。他来自何方,所为何事,还需日后再解释。

这群佣兵的头领已经显而易见。他从远方来,现在的猎物,是不远处的团圆村。

被称作头领的男人套着用黑熊皮制成的皮衣围腰,紧绷的衣物勉强遮挡着他的蛮力,他用一条两只手腕粗细的绳子束腰。

头领交叉的双臂外露出铁块般的肌肉挤压在一起,大小的伤疤在其上一览无遗,能看到手掌的灰暗的老茧,嵌铁的靴子时不时发出摩擦的声音。

他将贴身武器背在身后,是两把够着自己半身高的砍刀。头领不耐烦的挥挥手,背后的双刀咔咔地响,侦查者便自觉的退下了。

“赤牙佣兵团第一次倾巢而出呢,给我全力以赴,不留余力的干!小的们听着,我要明早前解决这单。”

他大吼一声,举手指天,他身后平静的草丛中立起无数人影,周遭突起的草丛立刻变为平地,身穿血红衣甲的佣兵将草丛无情碾压。

他们手中也紧握着各异的铁器,暴力粗糙的武器上沾着些凝固的赤色不明物,他们的眼神炙热又带着疯狂,随头领狂呼。“是,杀!”

“看好那些兽族,活用它们,不仅是带路!不要留任何一条逃路,给我全部活捉,先抓到我面前!敢乱动手的别怪我无情。”赤牙佣兵团头领说罢凝视众人,佣兵们的杀气顿时被压低了。

而被称作兽族的,是一群带着野兽容貌和特征的半人立生物,他们外表各异,但每个都是比佣兵强壮的大块头。他们侵扰村庄,也只是为了生存,而不是屠杀。

他们没有被限制行动,却仍然龇牙咧嘴的看着这些嗜血而又疯狂的佣兵。按照酋长的命令,这些兽族战士必须与这些恶心的家伙们“合作”,作为向导和战力的一部分。

他们来自深林里的兽族部落,现在部落却已经是形同虚设了。因为不可抗外来力量,导致了部族酋长的更替,新任酋长只是这些疯子的傀儡。

他们因誓效忠部落,即便再荒唐的命令,只要能让部落存续下去,他们就会拼命完成。

“走,荡平目标!”赤牙佣兵团头领喝道,然后翻身而上不知何处跑出的战马,架马奔腾。

有道是:马蹄轰隆千百袭,尘土飞扬半遮天。群星将落光见斜,煞气西起祸东来。

“哟,收工咯——”在地里弯着腰,帮工耕田的不知名少年听到了长辈浑厚的声音,他也仰起头来回应:“诶,收工咯——”仿佛这一声纯朴的吆喝,就可以唤走全身的疲惫似的。

田间走着一位老者,他拿着个锣敲个不停,让忙碌一天的村民们停下了劳作。该回家了,在夜色降临前。群星落幕时,兽族就会走出深林来到平原觅食。

农作的村民们收好工具,告别欣欣向荣的田地,走在回家的小路上,今天也一如既往,明天也将继续如此呢,或许吧。

村民们习惯地向敲锣者打招呼,却无不例外用惊讶的口吻问道:“诶村长爷,怎么今是您老敲锣阿,警备队的人嘞?”

老者就摇摇拿棒槌的手,下巴对着村子方向抬头晃晃,说:“我就一定要闲着呀,快回,快回。”接着就向别处走去,手中的锣还是有节奏的响着。“铛昂——铛昂——”

冷霜月不知钻到那里玩耍去了,直到锣声过了耳边才从一处杂草中爬出来,两只泥手拿满了小树杈和黄枯的叶,她撒开腿跑,一下就追上了敲锣的老者,手中的树杈和叶悄悄地就从她手缝飘出来,掉了一路。

“爷爷,让我来敲,我来帮您敲好吗,您歇着就好嘛。”冷霜月恳求着,将手中的树杈和叶全丢了,手上的泥全抹在了衣服背后。她说:“您看,这干净的!”

老者咯咯笑了,一双眼陷进了皱纹里,他把手中的锣拿过冷霜月面前,抬了抬,说:“诺,你单手抬不抬的起呀,别砸到脚咯。”说完仍咯咯笑着。

冷霜月伸出一只手去接,老者的手没有撒开。锣好像很轻,冷霜月想。她就使力向上抬,没想到越使力锣却越重,她又加上一只手,才勉强将锣提起来,手臂不停的在颤。

锣一下就越过了冷霜月的头顶,老者将锣拿回身边,用棒槌敲了一下,锣振了起来,带着老者的手臂在抖。他说:“瞧,没气力敲不响的,等你长大就给你敲,乖。”

冷霜月只好打消了念头,但还是跟在老者身后,帮忙叫唤着回村的话。眨眼功夫,他们就已经走在回村的路上了,远处的村子围墙上挂有很多装着光颗粒的瓶子,冷霜月觉得现在的村子好像面团子。

“刃目”还是一如既往的在村门旁,只不过这次是靠在大门边的木墙上。他依旧是冷酷寡言的模样,身旁多了一个长宽四五十厘米的正方形木匣。

村大门口聚着一群警备队员,在队员们的前面还站着一个冒险者,他手里捧着本册子,册子中间夹了一支羽毛笔。

这位冒险者偶尔抬头对警备队员们说着什么,然后打开册子抬笔记下什么,羽毛笔的羽尖在此时便会跳个不停。

一匹膘肥的马安静的守候在其身边,是纯黑的马,马鞍两边挂着两个鼓起的背包,这匹骏马好像望到了远处行走的两个身影,猛地晃动脖子。持册子的冒险者抬头张望了下。

老者与冷霜月终于走到了村门口,冷霜月快步超过了老者的步伐,急着向前问问这是在干什么,却被“刃目”一个眼神再次吓得缩回了老者的背后。

老者咯咯笑着说:“啊,人都在这聚着,辛苦啦辛苦啦,都进吧,进去说。”警备队员们哄然应到,然后稀稀拉拉的全往门里挤。两位冒险者都没有动,似乎在等老者向前来。

“啊呀,你们也辛苦了,在这里不用绷得那么死,这不还没事发生么,人都齐了吧。”老者走到村大门前,身后的冷霜月扯了扯他的衣服说再见爷,然后一溜烟跑进村子了。

持册子的冒险者打开册子再添几笔,低头对老者说道:“加上刚刚进去的那位小女孩,全村上下……安然无恙,人数统计完毕。您可以过目这本……”冒险者说着便将手中的册子递过来。

老者摇摇手,对这位冒险者说:“不用不用,‘见闻’,你记录的我放心。哦,你们来这儿也有段时间了,要住着有啥不舒服,直找我说啊。”说着就招呼着“刃目”和“见闻”进了村。

从村里面迎面走过来一个骑士装束的冒险者,他虽然穿着全身黄铜套甲,走路却是一路带风,来去自如,他加快步伐走来,说:“哟,你们回来咯,没事吧……”

明明能感觉他在打招呼,从头盔缝里钻出来的声音听起来却低沉的很,他胸铠处烫有一团火球状的图案。火球周遭有序排列着一粒粒小十字,似乎寓意着群星。

他腰间别着一把长剑,身后还背着一把相差无几的长剑,意义不明。

“哎呀呀,村子里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是很平常的一天呢,看来委托金的额外增加是没有了。真可惜,‘刃目’你说呢?”盔甲下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不过常人听来似乎是一连串呜呃声。

“刃目”啧了一声,撂下句尚未可知,就不再言语了。“见闻”见状苦笑道:“唉,‘捍光骑士’前辈,还请不要和‘刃目’开这玩笑,你也知道的……”

“好好好好,请不要再说了,我懂我懂,只是好奇他的反应罢了。”“捍光骑士”打断了“见闻”接下来的“说明”,摸摸自己光滑的头盔感叹:“现在的年轻人呀——”

“见闻”不好意思的低头对老者说:“抱歉啊老先生,前辈的话都是无心之举什么的,还请见谅。”

老者舒展着脸上的皱纹,很是欣慰的说:“没事没事,冒险者就是要朝气蓬勃的才好嘛,咯咯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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