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河好端端说什么丧话?
白木你先答应我。
白河好。
白河顺从的答应了下来。师尊毕竟是自己的攻略目标,就算白木不说他也一样会好好照顾师尊。
没过多久,白昩又急急忙忙的走了出来,还把白木拉着一起走了。
只留白河一个人在阳光中萧瑟。
白河唉。
白河叹了口气,瘫在了地上,也不说话,就静静靠着。
沈筠明日为师要带着白木下山义诊,你好好待在山上巩固你的课业。
沈筠回来后,便和为师比试比试。
沈筠走了出来。
白河胡乱点了点头。沈筠和白木每月都会下山义诊,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了,所以白河也没多问什么。
夕阳欲颓,上午被白河几剑劈下来的落叶还堆在地上,无人问津。
沈筠率先拿起靠在墙边的扫帚慢慢扫了起来。白河听着耳边的沙沙声,也起身拿了一把竹扫帚胡乱扫了起来。
就像是在发泄着自己的不满,白河扫帚下的落叶被少年扫的四处纷飞,仿佛不是在扫地,而是在专门瞎搞。
能不气吗?哪怕是个傻子都能看出来所有人都在瞒着他,让他感觉自己就像个猴子被众人欺骗,逗弄,戏耍。
他知道或许所有人都是在为他好……但是,被隐瞒的感觉就好像是在自己和其他人的中间竖起了一个厚重坚硬的屏障,双方只能隔着屏障两两相望,打不破也出不去。
白河霎时间就感觉自己仿佛刚撕开一片黑暗就踏进了另一片黑暗,无休无止的黑暗包围着他。
沈筠看着少年四周翻腾的落叶,一时心绪有些复杂。他好像看见了以前那个小小的少年扯着他的衣袖,笑着和他一起扫着落叶。
以前的白河虽然也顽皮,但有时却还是乖巧单纯的可爱。但终究是时间作祟,如今的白河也慢慢的让人捉摸不透起来。
白河如今的灵力与现在灵核已裂的自己有的一比,功法怕是也远超往日了。
人人都说白河日日下山“为非作歹”,可这安远山的戒备森严可不是闹着玩的,白河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下山的?虽说白河基本上次次都会被下山的弟子遇到逮回山上,但为何次次都是在青楼遇到的?普通人就算再蠢这么多次了也不会待在青楼等着被逮吧?
你又怎么知道白河不是故意待在这儿等着人在逮他?
况且……虽说白河是安远山门主的儿子,但由于家规规定每人每月只有两吊钱,连他的大哥都已经说得上穷的一清二白了,那么他又是如何次次下山逛青楼的?他哪里来的钱?
另外,方才自己和白木在内室那种尴尬的气氛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白河自然也尽收眼底,自己甚至连借口都已经编好了,但白河却十分聪明的没有问。为什么?
白河师尊,师尊?
沈筠嗯?
沈筠抬头,见白河撸着袖子,露出两节藕白的小臂,双手撑着扫帚把,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