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雷童言,这样好看吗?
童言(谣)好看。
张云雷那这样呢?
童言(谣)好看。
后台休息室,镜子里的张云雷摆弄着自己的几副耳钉,不停的询问着童谣的意见,童谣知道,他是故意带动着自己的情绪。
突然张云雷看着童谣额头的伤,被创口贴遮盖住。
童言(谣)已经不疼了,没事了,放心。
张云雷回北京,我带你去医院检查下。
童言(谣)哎呀,不用,大男人怕什么,磨磨唧唧的。
坐着等着补妆的张云雷,快速的啃完一个汉堡,而童谣刚从后台口回来,幕帘下,六点刚过,就已经有观众陆陆续续进场了,这是童谣第一次跟现场,果然,从侧幕口看下去,比在场内震撼的多。
张云雷正刷着抖音视频笑着,童谣凑过去看了一眼,下巴在张云雷的脑袋上方,张云雷一个没注意,抬头,正好磕到了童谣的下巴,童谣叫唤一声,捂着嘴巴,顿时血腥味充满了口腔。
张云雷我,我不是故意的!
看着童谣的眼泪都快彪出来了,张云雷着急的解释着。
童谣摇摇头,该,谁让自己贪看。
张云雷的手机震动了下,童谣好奇的瞄了一眼,就看到微信的头像是一个女孩子,她发过来的信息是“云雷,我要回来了。”
张云雷下意识的锁屏,看着童谣的脸有一丝的紧张。
谁回来了这是?童谣纳闷着。
童言(谣)那个,我去上厕所。
童谣找了一个借口。
张云雷一起去。
童言(谣)啊?
张云雷上厕所啊,一起去。
张云雷拉着自己,童谣却挣脱开。
童言(谣)我突然发现,我不着急,你去吧,赶紧去吧。
张云雷童言,你真奇怪,上厕所干嘛老是扭扭捏捏像个姑娘。
童言(谣)我不急,你去吧。
张云雷肾不好,就赶紧治疗。
张云雷扔下一句,童谣冲着他的背后叫着。
童言(谣)你才不好呢,老去厕所。
演出开始了,一张小马扎放在后台口,张云雷把童谣按了坐着,让她看全场,学习这些演员在台上是怎么表现的。
收获还是有的,比教习老师中规中矩的教授,现挂也是很重要的。
返场了,张云雷叫了所有的演员登台,给大家说一会儿,唱一会儿,演出就要结束了,而张云雷终于放过了自己,还是因为主办方工作人员来收椅子才放过了自己。
坐了一晚,童谣头脖子都酸了,伸了伸懒腰,活动了下筋骨,站在场内回传过来的监控画面,突然,就听到了张云雷叫自己的名字。
童谣以为自己坐久了,耳朵嗡嗡的错觉,直到小瑞站在自己面前,才意识到,他是真的叫自己上台。
张云雷去哪儿了,过来!
童谣出现在台口,他看着自己,手里的扇子敲在桌子上,手招了招。
童谣在酷热的灯光照射下一步步的走到台中央,杨九郎让出位置,童谣站过去。
张云雷童言,龙字科的学员,最近跟着我学了不少,来都来了,给大家表演一个。
童谣是真没有准备,脑袋里空空的,只觉得张云雷在坑自己,上一次,是三庆园,人少,这一次是几千人的场子。
童谣求助的看着张云雷。
张云雷这才借着舞台强烈的灯光看到,她薄薄的T恤下,一条又长又宽红肿的伤。
他突然有些不忍。
杨九郎孩子是被张老师临时抓上来的,都懵了。
张云雷昨晚,进酒店一个没注意把头给磕破了。
底下观众的议论,他帮着解释一句。
张云雷来吧,来吧,快点儿。
灯光照在他的侧脸,童谣突然想到那天,那个遇见黄头发男孩的夜晚。几次眼神的交流,她确认,眼前的男人就是当年那个黄头发的男孩子。
童言(谣)我自弹自唱一段《流年》好吗?
自弹自唱,张云雷的眼睛突然放光了,让包包把吉他递给童谣,童谣试了音之后,选择了一段中间。
“…用一朵花开的时间,你在我旁边,只打了个照面,五月的晴天闪了电…”所以才有了童谣的流年。
这首歌,也是当初那个黄头发男孩子的手机铃声,只是自己寻找了很久,才知道这首歌叫《流年》。
演出结束,坐在回酒店的车内,童谣的心一下子就空荡荡的起来,张云雷发现了眼神空洞的看着窗外的她。
张云雷我从没见过如此忧郁的你。
张云雷你的后背,伤口还没好,要不要去看一看。
童谣摇了摇头,深呼吸一口气。
童言(谣)没关系,习惯了。
张云雷试探着开口。
张云雷你父母给打的?
童谣没有直接回答,沉默着。
张云雷他们为什么打你?
童言(谣)很久很久以前,在上海,一个酒吧的门口,邂逅了一个人,那天,我遇到了这辈子最重大的事情,重大到我无力承担,就在我放弃挣扎的时候,是他的笑容让我一下子看到了曙光。
这是给张云雷的暗示。
童言(谣)我记得,当时他的手机响了,铃声就是《流年》。
童谣看着张云雷的表情,什么都没有,他或许都不知道,曾经的自己给了别人多大的勇气。
张云雷后来呢?
童言(谣)没有后来,我都不知道他叫什么。
张云雷突然取笑了。
张云雷一个男孩子,怎么会有这么细腻的情感。
童言(谣)可能,我就不是一个男孩子吧。
童谣自嘲着,真假难辨的话让张云雷跟着一起笑。
生活总会有不断的波折,总要笑着面对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