汀洲暖渐绿,此时的琅琊春意渐浓,百草生长,一湾点沧江环抱在琅琊山脚最终汇集成了琅琊湖,滋养了整座山上延绵的无忧树。
辰暮寒在在几声嘟囔的鸟叫声中缓缓起床,作为辰逐视若珍宝的弟子他今日要随辰逐平定琅珍街下的冤魂。
辰逐一路讲到,据村中上报,在琅珍街下,有一个村落近日凡是夜中路过之人,都在此地失踪,短短两日就失踪了十多人。
那琅珍街,他只是曾在寻药时去过一次,在他眼中可谓是繁华到了极致,卖冰品,卖衣裳,甚至贩卖人口。在琅琊时师兄们经常偷偷溜出去快活,师兄也曾拉过他,可他性情太过温润,便只听辰逐的话,乖乖的修行。道也难怪辰暮寒被辰逐如此重视。辰暮寒问到“今日我们可是要在此地住下?”他回复到“再说吧。”
忽然之间辰暮寒余光扫到一个黑影,在浓密的树林中那个黑影当即察觉被发现便极快的逃走,辰暮寒当即追了上去,只见那黑影越来越快,他看清了一点那个黑影,辰暮寒不禁一惊,那形态极为扭曲,绝不是人,那就应该是兽。
不巧的是这时林中起了一层薄雾,接近正午,这雾气倒是起的蹊跷。可几步之后便跟丢了那个黑影,不禁有几分泄气。他缓缓的回头这才发现刚才追影子与师父走散。便只好独自向琅街迈去。
一路上辰暮寒总觉得身后有黑影在打转,可每每回头却又什么都没有。偏不巧的是,他总觉得这条路越走越熟悉,好像一直在打转。他撕下袖口的一角白布,系在被雾打湿的竹子之上,这才提步向前走去。不久后余光又扫到箭竹上的白布。他走上前查看,心头不由一震。是他的步条,可上面竟沾染了一滴血迹。他不禁握紧了手中的佩剑,一阵阴风袭来,突然之间林中飘荡着鬼魅的女人笑声,听的他一阵头皮发麻。
辰暮寒冷声道“出来。”随机转身,可身后站着一个碧玉年华的少女,眼角泛红,伤感的看着昭履说道“夫家,你当真不认识我了吗?”辰暮寒看着她煽动的嘴角当即看到在这层面部之下的一个扯着嘴角的吊死鬼。他冷哼一声拔剑就向她砍去,可那吊死鬼一霎就逃出了这具身体,往竹林跑去,可辰暮寒早有防备,几步就抓住那个女鬼的脚腕,抬手砍掉了她一只胳膊随机向心脏刺去。可那女鬼死命挣扎,他只刺到了女鬼的小腹,那女鬼便慌忙逃窜了。
辰暮寒只好作罢,看向四周雾气顿时四散。鬼障破了。
他回到了刚才那女子身边,伸手向她鼻下探去,探得一缕微弱的气息。他将那女子扶正向她体内灌输几丝灵气。少时那女子探身欲起,却又在度向后摔去,辰暮寒随即扶住了她。对上了那一双安静而又清澈的双眼。那女子便再也忍不住了俯身在他怀中哭泣,感恩道“多谢公子出手相救,否则估计要命丧此地”。昭履打断说道“不必多谢,你是哪里人?”那女子回复道“我叫武后溪,家在琅珍街。”昭履说道“我今日也要去琅珍街。”那女子眼睛放亮毛遂自荐道“我可以为你带路。”
昭履看向一旁吊死的尸体说到“等我先安置了她。”这具尸首舌长一尺,面部发紫,双眼充满血丝,就这样和他对视了一眼,属实狰狞。而武后溪早就躲在一旁背对着昭履催促到“公子可否快些?”昭履满口答应,开始掘土,只是觉得这妇人倒也可怜,看面部应该有一段时间,家中人倒也不来寻找,不能合眼入土,倒也难怪出来害人。便只能这样草草埋了,而后堆起土堆,砍了一棵小树立了一个无字碑。
处理完尸体后,一路上女子说道“前几日,我回夫家路过此地,我独自一人荒山野岭本就害怕,却不曾想偏偏遇到一具吊死的尸体,我扭头就跑,却发现被困于这尸体的四周,之后晕了过去。可我在意识里面看到它用我的尸体纠缠过路的男子,有些人不惧,便中了它的圈套,它就借机吸收他们的阳气,可我怎么都醒不来,就这样看它糟践我的身体,多亏了您的出现。”她的头愈发低了,突然间她睁大眼睛,看着他安静而又清澈的眼睛,好奇的问道“对了,敢问公子名号是什么。”
辰暮寒回复到“名辰,字昭履。近日琅珍街下发生了什么?”武后溪说到“我回夫家就是因为此事,我本和家夫闹了矛盾一气之下回了娘家,前几日,有人告诉我琅珍街下夜里有个孩子贪玩走丢了,街上和他家熟识的人都去找了,可这一找就再也没有回来。”她低声说到“估计是怨魂搞得鬼,辰逐君这才封印了没多久,就又出来害人。”
辰暮寒低头不语思索,师尊总是外出除邪秽,可每次都是直接斩杀,未曾听闻他封印怨魂,可为何在琅珍街使用封印,还刚封印不就就让此邪秽出来再度害人,这完全不符合师父的性情。况且进日记册中师尊的行程并未有过琅珍街,那这是什么情况。
突然间一个念头从他脑中闪过,冒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