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的尚桑心里“嘭嘭嘭”的直跳,那天竟忘了拿走它。
与此同时,齐氏沉默半晌,衣料是普通,可上面绣着桑叶的刺绣,她知道了桑桑的,她不止一次的指导过,所以对桑桑的绣活了如指掌。
“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这样的衣料满大街都是。”齐氏淡定的坐下,下了逐客令,“今天晚饭还没做好,就不留两位吃饭了。请吧!”
“婶婶,你别怪我说话直,这衣料上的一半刺绣可是桑叶,谁没事带这半边衣角……”尚辛向庆息良使了个眼色。
“大娘,你我虽有着亲源,却并不存在血缘关系,你可不要棒打鸳鸯啊?”
“这是桑桑给我的定情信物!”
音量不仅大,话也说的很清楚。
在这回家吃晚饭的时候,经过她们家的村名都驻足观看,没听得很清楚的,也上前要瞧个明白。
“居然那衣裳做定情信物?看来是匆忙留下的……”
“难怪拒绝了别人?原来有相好的……”
“这年轻人看着眉清目秀,和桑桑一对碧人,别太苛刻礼数了。”
……
不能把庆息良对自己施暴的事情说出来,急得尚桑两眼通红,只能一直否认,“不是的,不是这样的……那......不是我的!”
尚桑冲上去,把那片衣料撕碎,有如疯魔了一般,她预见了生不如死的未来。
“桑桑?桑桑!”齐氏听着撕扯衣料的声音,几步走到桑桑身边,即便被她的动作打到,还是紧紧握着桑桑的手。
尚桑的眼泪已经下来了,摇着头,“娘!我没有,你信我!”
齐氏拍她的肩膀,“你既然这么说,我想问一问,公子是什么时间?怎么认识桑桑的?”
“她可是一句话都不曾和我说过。”
十二天前,庆息良才到的尚辛家里,然后第二天上山便碰到了摘野菜的桑桑。
“几天以前,我去山上打猎,碰到了她,她对我一见钟情,那日我受伤,她匆匆撕下这衣裳给我包扎。”
“我是伤好了一些,才出门寻找的,难道桑桑,你忘了?”庆息良最后调侃的语调,让尚桑汗毛一竖。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若不乖乖的接受这种方式的“两情相悦”,他就要说另一个版本了!
“桑桑,你仔细看看!是我啊?”
是你,就是你差点毁了我的清白,就算化成灰我都认识!
即便心里这么想,尚桑还是转过头去,“我不认识你。”
“我可是尚辛哥哥家大表哥,可是开过几次的,怎么你都不认识了?”
话都被他说完了,再否认显得心虚。
“你是庆哥儿,齐伯母认得,但桑桑那时候还小,你也不常来,又怎么认识?”
“你是庆哥儿,就不要来这个玩笑了,桑桑还小,这不是胡乱毁人清白嘛!”他们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但粘点这个亲缘,开开玩笑就过去了,别太过分。
“让大家看笑话了。小孩子家家的,就开这种玩笑。散了散了!”齐氏微笑着,对看不见的众乡亲下“逐客令”,这事不能深究下去,没事都要变有事,且桑桑的状态,分明有事。
“既然如此,那我只有如实相告了!”庆息良环手抱胸,别怪他添油加醋了。
“事实如何,还请各位乡亲评一评!”
要走的乡亲停下脚步,越来越多的人聚集在门外。并不高的围墙可以让所有人把院子里的人和事都看清楚。
尚桑心里祈祷:嫂嫂,你快点出来,帮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