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矜栩不禁心头一怔,明明自己眼前的纸写的那句话那么自然,怎么就变个人似的?
他拿起了剑,想要扔掉,谁知,他终究动不了手。
沉默许久,像是忘了自己要做什么,应该做什么。
不知如何是好,谢矜栩颓废地走在窗前,看着飘来的桃花瓣,对于去医治人们内心没有一丝动摇。
几年前他已经失去谢浔一次了,又失去一位代替谢浔的人。
他从来没有想过谢浔会离开他,也没有想过易忱穆会离开他。
给予希望往往给予失望。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才让谢矜栩回过神来。
谢矜栩缓缓起身,走了去。
一开门沈殷便出现在自己眼前。
“公子。”沈殷又看了看里面,奇了怪了,没看见易忱穆那个糟心的家伙了?
谢矜栩见了,自然地把门合了一些。
“说。”
出言比之前还冷漠得多。
沈殷多多少少猜到了一些,内心狂喜啊。
沈殷:趁他不在,撩到手。
“哟,他人呢?把你独自留在这儿呢?”
沈殷挑拨离间对谢矜栩倒是没用的。
谢矜栩死心了,没有那无所谓廉价的期待了。
“我和他没关系了。”谢矜栩冷冰冰地应道,比起说这句话是给沈殷听的,倒不如说是给自己听的。
谁看不出来谢矜栩那凝重的神情?傻呢?
“走了就走了,公子,莫要为他伤透心。”
沈殷不知所措。
谢矜栩轻轻挪了两步,总算是想起自己要干什么去了。
沈殷跟上了他,一路上都是他们的回忆。沈殷一直在挑拨离间,但谢矜栩无所谓。
谢矜栩说过会等他的,不会失约,他相信易忱穆。
店铺外已经有些患者在排队等待了,医治好几个人后,暂时清闲下来了。
“公子啊,其实吧,他是我故友,我们早认识了,他啊,就是一花心……”
故友?谢矜栩不禁觉得有些好笑,所以你们一直在联合骗我?
他心头一酸,第二次心如刀绞,第一次是谢浔,第二次是代替谢浔的易忱穆,但性质不同。
沈殷还没说完就被谢矜栩打断了话。
“所以你们装作不相识是为了什么?”
这句话的语气态度完全和他白斗笠下的脸一样冷。
“啊…这个…”沈殷才意识自己说漏嘴了,但为时已晚。
“说。”谢矜栩这句话说的并不凶,但语气淡淡的,着实让人心生寒意。
沈殷快速思考,然后自信满满地回应他。
“就是我和他之前闹了一场,不愿与对方认识罢了。”
原以为这样就完事了,谁知谢矜栩毫不犹豫来了一句:“以后不会撒谎别撒了。”
这是易忱穆曾说过的话,谢矜栩陷入回忆——
靠墙的易忱穆一只手叉着腰,一只手挑了一下谢矜栩的下巴,谢矜栩愣了愣。
“弱栩,以后啊,不会撒谎别撒了。”
“哪有撒谎…”沈殷还是不愿意承认。
沈殷:这都看得出来,我演的还不够好?
是个人都看得出来。
“说实话。”谢矜栩并没有给他面子,而是想知道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