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矜栩也是守信睡了,也许只是单单缺乏安全感,缺乏一位给他耐心讲故事的人。
如今,谢矜栩把易忱穆当做那个人的影子,易忱穆把谢矜栩当做目标。
一缕微光照来,正值春季,连光都柔得很。
“弱栩,起床了,再睡就患者们就走了。”
一听见患者们谢矜栩便立刻坐了起来,一下子清醒。
“大清早的,还有一阵子。”谢矜栩迷迷糊糊的。
“反正都醒了,起来了起来了。”
易忱穆早已穿好衣服,谢矜栩悠悠下了床。
“帮我绑。”
易忱穆递出了红绳。
那红绳上的两个玉佩和流苏着实配,只是…少了什么东西?
谢矜栩从袖中拿出了两个很小的银铃铛,晃了晃,铃声清脆,不是一般铃铛摇得出的声音。
那是谢矜栩心目中最重要的人送他的最后一样礼物。
最重要的人——他的哥哥,谢浔。
谢矜栩接过发绳,把两个铃铛一边串一个。
易忱穆:???
谢矜栩嘴角微微一瞥。
“这样我就可以感受到你在我身边了,免得把你弄丢。”
“也不知道谁把谁弄丢…”易忱穆小声嘀咕。
“说什么?”谢矜栩看见他嘴动了,严肃地问他。
“啊?我说…你马尾挺好看。”
“以后就扎马尾了。”
“那不行,太撩人了,只能给我…以免被别人看上。”
易忱穆这一说,谢矜栩想起了昨晚的事。
谢矜栩:昨晚本太子脑子进水?竟把他当成了某个人……
“坐下,给你绑。”谢矜栩也没多想,直接对他说了句,不过…脸红是藏不住的。
“就这样绑。”
这画面…似曾相识。
易忱穆是故意的啊,让谢矜栩回味回味上次的感觉。
“不帮你绑了!”谢矜栩把红绳递给他,坐在床沿赌气。
至于为什么又生气,当然是因为上次…这次又这样,他在耍自己呢!?
“行行行~”易忱穆一脸宠溺地说道,随后坐到了谢矜栩旁边。
把红绳递给了谢矜栩,谢矜栩瞥他一眼,接了红绳。
不知道易忱穆又在打着什么算盘。
易忱穆有什么坏心思呢?不过是想撩谢矜栩。
不过谢矜栩见他的样子也不像是能做什么的,况且,昨晚那么诱惑他,他都无动于衷。
谢矜栩站了起来,在易忱穆的左侧边绑,绑这个自然要两只手,一只环过了易忱穆的右侧脖子,一只在左侧绑着。
刚准备最后一步,扯紧,还没扯就……
易忱穆用手把他腰一搂,一拽,到了自己腿上。
加上绑发绳手的姿势,谢矜栩和谢矜栩现在就是——
谢矜栩坐在易忱穆腿上,搂着易忱穆的脖子,易忱穆搂着谢矜栩的腰。
易忱穆朝他微微一笑,俯下头去靠近他的头。
对视片刻。
“你!!”谢矜栩松了手,准备起来,又被拉了回来,差点不稳,自然地又搂住易忱穆的脖子。
“小心摔着。”易忱穆类似调戏地跟他说。
“你做什么啊。”谢矜栩倒是冷静下来了,狠狠盯着易忱穆。
“唉…某个人不是不想让我去青楼调戏姑娘嘛?那我岂不是闲啊?你也没说不能调戏你。”
易忱穆一只手搂他腰,一只手抚了抚他柔软的脸。
谢矜栩寻思着昨晚他没动作今天怎么就变个人似的。
“那你去青楼吧。”谢矜栩赌着气,从他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生气了?”易忱穆轻轻笑出一声。
谢矜栩像他们刚认识的时候一样不搭理他。
“那若是…我不回来了呢?”
“那便更好。”
易忱穆摸了摸他的头,把他放了下来。
“你就不会为我伤心?”
谢矜栩愣了愣,明明心里想的是:当然…会,本太子会日日找你,找到为止。
而他却直接答到:“不会,该怎么过怎么过。”
易忱穆微微点了一下头,第一步完成了也该早点回璟国,毕竟国不可一日无主。
“弱栩,走吧,也到时候了。”易忱穆牵住他的手。
谢矜栩也许是最近受易忱穆的坏想法太多有点心理阴影,把手收了回来。
“我自己走。”谢矜栩走在前面,易忱穆紧随其后。
而谢矜栩经过刚刚的刺激完全忘了发绳没绑紧。
一路上太繁华,太热闹,连发绳掉了都没发现。
易忱穆陪着谢矜栩去医治人们。
“老伯,您最近可有什么症状?”谢矜栩温温柔柔地问那个老人家。
这温柔完全不输女子,受受本受了。
“唉……最近啊,不知有何物在作祟,全身从内到外发热,时而是像被火烫般发热,可时而又如冬时掉水里的冰冷。”
老人家唉声叹气说道。
“有何规律?”谢矜栩已经清楚这是最近生的那个病了。
还好不具有传染性。
“白天热,夜晚冷,这正值春呢,就整天啊…拿着把扇子,不止是如此啊,每隔半个时辰就会全身痛起来,还会使人头晕目眩。”
谢矜栩愣了愣,如今情况比先前的人更复杂了,也不知这是何病。
易忱穆突然意识到令牌的事,绎国?绎国专制奇怪的毒,这种毒在绎国也是有解药的。
曾经的老璟帝拜访绎国时绎帝有介绍过这种毒,本想在老璟帝这儿赚一笔。
不料老璟帝却不屑于毒药杀人,认为武术杀人的光明正大不输毒药的背地暗杀。
“老伯,您是吃错了什么东西吗?”
老人家正准备回答,易忱穆在谢矜栩耳边说了句话。
“弱栩,我闲,先去青楼了。”
谢矜栩轻轻转头看了他一眼,点了一下头。
易忱穆走了。
正准备去绎国,路上又遇见了之前那个乞讨的青年人,但这次那个青年人穿着华丽。
“唉!兄台。”青年人喊了易忱穆一声。
易忱穆转过头看他。
青年人穿着浅紫衣,披着头发,用一根精致的簪子绾上去了一部分头发,长相一般,但看起来很有精神。
“兄台,在下是上次您在路边给了很多钱的人。”
易忱穆打量了他一下,怎么看也不像啊。
“兄台,在下名为陈沅,是尤国恬绘县陈家二公子”
易忱穆淡淡地“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