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的夏西醒来时收获了难得的起床气,鼓着脸颊坐在被子堆里。李鹤东把蜂蜜水喂到她嘴边,
李鹤东喝了不头疼。
李鹤东下回还喝不喝酒了?
他看着小姑娘不情不愿的脸,忍不住想乐。
夏西摇摇头,乖乖张开双臂撒娇要他抱去洗漱,
李鹤东想了一夜还是决定告诉她事实。
夏西却出乎意料的平静,乖乖拿左手刷着牙,
夏西抄来的东西是不合格的。爷爷说,脏心烂肺和不辩是非的人都会遭报应的。
嗐,他怎么忘了呢。李鹤东豁然开朗,笑着在她额上吻了一下,小姑娘是夏爷爷身边长大的,那位老人的人生不是一般人能够达到的呀。
周盛哎,我有办法了!
周盛吵吵嚷嚷的兴奋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周盛咱们学那些明星大腕儿,也给夏西开一个记者招待会不得了吗!
记者招待会上李鹤东请了专业主持人,把该说的不该说的一一对好,生怕对夏西造成一点伤害。不过事实证明他的担心是多余的,腕上缠着白绷带的小姑娘虽然不怎么笑,但安安静静对答如流。
夏西我得了腕管综合症正在治疗阶段,从去年十二月开始就没有画过唐卡了。
夏西我的唐卡上有属于我和爷爷的标记,
李鹤东闻言一愣——怎么从来没听他们爷俩提过?还有防伪标识?
夏西所有的金刚脚下都有一个同色的夏字,看不出来,只能摸出来。
两个男人发愁了许久的事情就这么被夏西三两句话解决了。
周盛走!我请你们喝酒去!
李鹤东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李鹤东拿手挡在车门上让夏西坐进车里,
李鹤东我们两口子回家了。你爱干嘛干嘛去。
周盛哎——过河拆桥呢这无良夫妻?
周盛扒住副驾驶的车窗,脸色立马变得十分酸青,
周盛咦……李鹤东你个三十几的老男人恶不恶心,还在副驾驶贴夏西专属??
老男人没理他,车窗无情地摇起来,险些夹了周盛的手指头。
隔天李鹤东好奇那个夏字防伪标识,正好借着夏西午睡的功夫去画室给她打扫一下,还能摸摸那标识。
夏西的画室他很少来,因为小姑娘画画的时候很专注,他不忍心打扰,这几个月没画,画室里落了不少的灰。许多的画都拿防尘布蒙着,李鹤东随手掀开一幅,不是唐卡,他竟然像找镜子一般与自己四目相对了。
第二幅是他做饭是系着围裙的背影。
第三幅是他睡着的侧脸。
第四幅第五幅第六幅……他数不清了。
小姑娘一直在用笨拙的方式说爱他,只是他不知道。
李鹤东伸手一摸,没留神手上的灰迷了眼睛,眼泪就顺坡下驴滴答滴答掉下来。
李鹤东我也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