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王柏龄便履行了他的诺言,在学生训练的时候带着我去操场给一分队训话。因**还在养伤,所以并未出场。
“同学们,还记得黄埔的校训吗?”王柏龄冲着一分队的队列喊道。
“亲爱精诚……”一分队的同学们喊道。
“好。你们还记得就好。就在昨天,你们分队发生了偷窃事件。这件事到底怎么样我也不想追究了。此事到此为止,以后谁都不许拿这件事说**同学的闲话。不过我还想强调一句,大家都是同学,都是来为了革命而入学,真的没必要去针对谁,大家应该亲爱精诚才是。听懂了吗?”王柏龄的话虽然隐晦,但是仍是意指胡宗南。我看了看第一排站着的胡宗南,给了他一个白眼。
“好了,以后再也不许出现这种事,否则我绝不轻饶。你们训练吧。”王柏龄道。
“是!王主任。”学生们喊道。
王柏龄转身就要离开,我上前轻轻和他说了句“王主任,我想先留下。”
“好,那你就留下吧。我先回去了。”王柏龄说完就回办公室去了。
我趁他们训练之时偷偷溜进了学生宿舍去看**。
“**,你好点了吗?”我看着卧床的他,心疼道。
他微微起身,“初婉,我上了药已经好多了。你不必担心。”
“**,你放心,刚刚王主任已经替你口头教训了那些针对你的人了。一会儿我还要和那个胡宗南好好谈谈。我看他以后还敢不敢针对你了。”
“初婉,你别为了得罪他。”
“他那种人,对他根本不能服软,你放心,他不敢把我怎么样的。听说他现在很抢你的风头,校长很器重他。”我微微皱眉道。
“校长器重他也是应该的,毕竟他们才是一个党的,我一个外党人自是比不上他。”他说道。
“反正都是一起革命的,什么党什么派的又怎么了?**,我尊重你的选择,不管你选择什么道路也不影响你我之间的关系。”
“好。”
我觉得我不能久留了,便和他说,“我该走了,**,我不能逗留太多时间。我改日再来看你。”
说着我就离开了学生的宿舍。
剩下的同学们仍旧在操场上训练着,我在一旁等着。
等他们训练完了之后,我看准了胡宗南就上前拦住他。“胡宗南是吧?我想和你聊一聊。”
这批学生的年龄差距还真大,听说他是这批学生里年龄最大的,今日一见果真如此,他看起来老成持重,约莫着都快三十岁了。
“何秘书有事?”他却丝毫不把我放在眼里。
“胡宗南,这次的事是你栽赃**的吧?”
“你个小丫头片子懂些什么?”他居然这么和我说话。
“你怎么和我说话呢?你知不知道我是何教官的侄女,是王主任的秘书?那好,我是小丫头片子,那你就是叔叔了,我以后叫您一声胡叔叔怎么样?”
“哼,军校是校长的,只要校长器重我,其他人算得了什么?”他骄纵道。
他的口气可真不小。我不甘示弱,反驳他,“你口气还真大,总之一句话,你以后别找**麻烦,否则我有无数种办法让你在这个学校待不下去。”
“哼。”他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大摇大摆地走了。走的时候还撞了我一下,我没站稳,就要跌倒了。突然一双手扶住了我,我一看,是宋希濂。
“初婉,你以后还是别和这种人说话了。何必成心和自己过不去呢?”他劝我说。
“不是我和自己过不去,是他要和**过不去。”我和他说。
“好了好了,相信他以后也不敢了。不过他现在倒是很得校长器重,气焰嚣张得很。”
“你们校长恐怕就有问题。”我脱口而出。
他立马上来捂住我的嘴,“你不要命了?敢说校长的不是。”
我自觉失言,我忘了宋希濂是个国民党员了。“哎呀,我忘了你是国民党员了,和你们校长穿一条裤子。”
他笑道,“没事,你在我这儿说说可以,我会替你保密的,可不在别人面前可不许乱说。”
“知道了,”我调皮地吐吐舌头,“我就先回去了,你也先去吃饭吧。”
说着我就离开了操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