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灾之下人力难扛,摄政王亲自前往。
朝中没了他,日日吵得不可开交,骄娇冷眼旁观,不发一言。
过了半月,山洪停歇,摄政王却迟迟未归。
又拖了几日,他失踪的消息才姗姗来迟。
骄娇屏退众人,不知吩咐的是谁:“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又是半月,朝中各路势力开始按捺不住,骄娇高做朝堂龙椅之上,神情愈发冷漠。
那带头寻事之人,却悄无声息死在了睡梦之中,凶手没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朝臣按耐住暂时不敢在冒头。
权势得要有命享。
南方洪涝之地,搜寻的军队不敢有丝毫停歇,若主子死了,他们这群下属哪有活路。
“寻到了!主子在这里!来人啊!大夫呢?!”
兵荒马乱之中,几个身影悄然退场。
皇城之中,已是深夜,御书房内,灯火通明。
骄娇满身疲惫,还未批阅的奏折堆叠得比山还高,现在可不仅写个准字就能过了,她要细心权衡再三斟酌。
她前几日已得到余子淮醒来的消息,此事被摄政王殿下瞒着,骄娇猜他是想割一波不安分的韭菜。
次日早朝。
“皇上,摄政王不知所踪,您该选一位新的师傅了。”
骄娇果断:“不必,朕已及笄,无需再添一位师傅。”
“皇上,您年纪尚小,需一位老臣从旁辅佐。”
骄娇冷漠道:“朕说了,不必。”
“皇上三思啊——”
“朕说了,朕已及笄,无需劳烦各位。”
那最先开口提议的老臣一脸我是为皇上好,但皇上荣幸不听,还有模有样的摇摇头无声叹了口气。
“你们这字里行间都是为朕好,朕有一事不解,还望诸位给朕解个惑。”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明所以。
“五日前,聚仙楼,二号雅间。”
“两日前,云客舫,顶层包厢。”
“陈老,李相,胡将军,顾大统领,四位相聚一堂,所谋的何事?”
“真如几位所表现出来的,为朕好吗?”
一片静默。
谁人也不知道,这消息是皇上从何得来。
被点到名的四个人顶着四面八方打量的视线。
骄娇突然笑到:“四位劳苦功高,着实辛苦。”
“朕体恤四位爱卿,不敢再劳烦尔等。”
“四位爱卿屁股下的位置便由直属下级顶上罢。”
密谋,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骄娇不追究,那便无事,骄娇若终究也是可以摘几个脑袋的。
次一级的接到圣旨那可是高兴坏了。
四位顶替之人有三位是摄政王的人。
摄政王的余威还在,新官上任的三把火一烧,朝臣被骄娇一吓,纷纷化身鹌鹑,禀奏都是小心翼翼。
前段时间死在梦中的那位出头鸟,很容易就被联想了出来。
朝臣们乖得那是不能在乖了。
骄娇瘦了,天天睡得比狗晚,起的比鸡早。
批不完的奏折,议不完的政事,有时候睡到一半,还被扯起来议事,议的还都是大事,她还不能表现出丝毫不情愿。
帝生艰难,难怪她父皇死的早。
都怪那群傻子皇兄不争气,害得她在这里活受罪。
那群人要是知道骄娇的想法,那是要从地狱爬出来抽她这个便宜妹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