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因为拒绝帮婶婶买马桶圈和切萝卜条被赶出来了?”女孩端着一杯枸杞红枣水,咕噜噜喝了几口,挑着眉瞪大眼。
“还有蒸香肠,切葱花。”
坐在沙发上的男孩低着头提着行李包,闷闷地补充道。
女孩拍了一下男孩的肩膀,竖起大拇指,啧啧赞叹:“行啊,路明非,你牛逼了。十九年了,你终于敢于反抗了哈!”
路明非没好意思地笑笑,这确实没什么好笑的,只是上一辈子的事情重新经历一次而已,反正结果也都是被赶出去,晚赶不如早赶。
区别是,这次他是主动出击。
想到这,路明非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有点沾沾自喜。
主动和被动是不一样的概念。
两辈子了,上辈子加上这一辈子,路明非的年龄都可以当爷爷的爷爷了,但还是怕婶婶,婶婶神圣不可撼动的形象已经深深刻入他的脑海里。
不过,被赶出来还是其次,主要是...他不动声色地瞄了一眼穿着居家衣服的女孩。
女孩穿着一身过膝的糖果色套头衫,长发随意地用红色发带扎起来,在头顶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素颜的女孩肤白貌美,纤长细腿,樱花粉唇正咕噜咕噜地喝着水,胸脯跟着仰头喝水的动作微微起伏,看得他有点咂舌。
他忍不住低头咳嗽了一下,但视线还是若有若无地随着女孩的一举一动游移。
“你生病了?是因为上次在动物园那回么?”听到咳嗽声,菲比望着路明非,不一会,又皱起眉来,“不对呀,距离在动物园被撞到头已经过了一周了呀,要感冒也早好了,难道感冒还会迟到么?”
“要给你拿点小柴胡冲剂么,我家里有。”菲比朝杂物间努嘴,那里放着家里的药箱,退烧药、感冒冲剂、过敏药膏、跌打药酒、绷带什么都有。
“我没...”路明非连忙摆摆手,“我没感冒,只是被吹到了。”他四处扭头,看见旁边正大开着的空调,摸摸自己光溜溜的手臂,笑笑说,“空调开得有点大,怪冷飕飕的。”
听完,女孩歪头不可置信,“可是现在外面的气温是31°哎,大哥,你没发烧吧?”她伸手摸了摸路明非的额头,手心拨开碎发,温热的,“体温正常啊。”
“我真的没病。”路明非拨开女孩的手,碰触的一瞬间,摸到了女孩的手腕,细嫩的感觉通过短暂的接触传到路明非的手心。
“都已经好了,你看,连头上包扎的伤口都结痂了。”他扭头,指指头上包裹着的白色绷带,另一只刚碰触过女孩的手指微微蜷曲起来。
“我这不是关心你么,你在我面前摔的那一下,要吓死个人了。”女孩拍着胸脯惊魂未定。
良久,她低头看着路明非的头,忍不住开口。
“你这伤口估摸着也有一周了,绷带三天一换,换过了么?”
路明非也半垂着脑袋,像杵着的雕像,声音嗡嗡地:“没有换...在家里,没人帮我换。”
女孩翻了个白眼:“我就知道,你叔你婶看起来也不是那种会关心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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