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音双子的病名为爱太香了。囚守囚,双向暗恋,互攻万岁!)
人们一直在奢望着一种名为“爱”的感情,我认为我也一样。
拉兹墓园中,那个守墓人好像生病了,病得很严重。
银白色的碎发遮住了他那美丽动人的血红色眼眸,遮住了太阳。
是个,很可爱的男孩子呐~我不止一次这样想。
每每看见热情的他在墓园里守候着那些冷冰冰的墓碑,我都会忍不住窃笑。他真像个小天使,守护着他心中的圣地。
但是,小天使在阳光下躲躲藏藏的样子实在很可笑呢!
……也是,小天使那么可爱,只有圣洁的、最纯真的月亮才配得上他呢!
墓园里,有了他才不孤独。
我多次拜访墓园,并不是因为有需要我祭奠的亲人,而是为了远远地凝望着他。
我与他保持距离。他从没对人笑过,包括我,可是他会向我打招呼——甚至有时我会惊喜地发现,他也在偷偷窥视着我!
一天,他告诉我,他叫安德鲁•克雷斯。
他不在意我对他各种亲切的称呼,并且对此表现出一种奇特的享受。
我突发奇想:既然他对我的亲热不在意,就算把他留在我身边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抑制住内心的激动,我邀请安德鲁到我家里做客。
将他囚禁在屋子里。
安迪哥哥不喜欢扎眼的阳光,于是我用木板把窗户钉上。他未对我的囚禁做法表示反抗,但脸上仍然没有漾起一丝笑容。
他木讷的脸庞,让我好不舒服。
不对……不应该是这样的!还少了点什么……少了什么呢?
只是有那么一点点差异,就让我感到了极度的不适呢。
一点点不一样而已……
因为恐怕逃跑,我毅然打断了他的腿。
他不喜欢阳光,我挖去了他的双眼。
害怕背叛的我,禁锢了他的自由。
他只是对我微笑,血泪打湿了纱布。
他身上到处是伤痕,每天安静地跪在角落。
“你,爱我吗?”我问他。
“爱……”他沙哑的声音使我心脏绞痛,作出这样回答,他苍白的脸第一次变得红润。
我觉得他说出这个字时,在哭,在嘲笑。
今天,天气晴朗。我特制了一个轮椅,安迪坐在轮椅上,我推着他去散散心。
这里开满了鸢尾花,很美。安迪喜欢它们,闻到那沁入他心脾的芬芳,他右手一抬,我马上摘了几朵送给他。
安迪看不到它们了,但久违的香气使他分外眷恋。
“安迪哥哥很喜欢吗?”我问。
“嗯。”他回答。脸上伤疤处的纱布变得更红了。
我蹲在他身边,挑选了几朵长势不错的鸢尾花,送给他。
他接过去,摆弄了几下又还给我。
“这个,送给你。”
我不太明白他的意思,接过鸢尾花,凝望着他纱布后,空荡荡的眼窝。
我们在那片紫莹莹的草坪,这样持续了很久。微风吹起我扎在脑后的马尾,抚摩着安迪白金色的碎发。红色……在纱布上流淌,凝固。
“凝望着夕照中的你,和鸢尾花……”他喃喃细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