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唱一和

“您来了。”盘马老爹的儿子忙不迭迎接，“里边走。”

他们直直地从吴邪一行人面前走过去，似乎不觉得这帮人有什么重要性。闻隅敛了敛眸中的晦色，缄默地用敏锐的听力知晓他们的对话。

“你可能来的不是时候，我爹还没回来。”

王胖子“今儿够热闹的，都来找盘马老爹。”

吴邪“你觉不觉得，这个人穿着打扮挺熟悉的。”

王胖子“看她这范儿，你是不是想到阿宁了？”

提及阿宁的名字，吴邪的身子明显僵住了。他没有接胖子的话，转而和闻隅对视一眼。

盘马老爹的儿子还在献殷勤，语气很尊敬：“您先喝点水。”

不过对方不是个好糊弄的主，手掌拍在桌上表情不耐烦。

“又进山。”她一只手搭在膝盖上，另一只手撑在桌上，“你爹怎么回事，专挑我上门的时候进山。”

“您也知道，我爹这几年三天两头往山里跑…要不您坐会儿等等？可能一会就回来了。”

“我提醒你一句，定金你可已经收了。”

他连忙点头打包票：“您放心，这答应了东西就一定是您的。”

什么东西？

他们在说什么。

闻隅垂在大腿上的手攥紧，不安在心脏里搏动，直觉告诉她不会是太好的事情。

女人雷厉风行地折返回车上，盘马老爹的儿子还在后面跟着送她。

“那东西你爸留着也没用，还不如早点卖了拿着钱享几年清福。”

“可不是吗，我也是这么跟他说的。”盘马老爹的儿子附和着她。

合着根本不把他们这群所谓发展旅游业的人当回事，闻隅强压下心里的不舒服，看向停在马路上的那辆车。

车窗应该是贴了防窥膜之类的东西，外面的人看不见里面。

但是如芒在背的感觉让闻隅知道，里面的人在细细观察他们，带着轻蔑和不在乎。

趁着盘马老爹的儿子送完客人，胖子眼疾手快地揽过他的肩膀，口吻好奇温柔。

王胖子“小老弟。”

王胖子“家里有宝贝？”

王胖子“我没别的意思，我呢就想给你提个醒。这要有宝贝别着急出手，得多问问价。”

王胖子“你看咱俩今天碰着呢，那就算有缘分是不是。要不这样，你拿出来你老哥给你过过眼。”

吴邪“是啊，让他看一看也无所谓，他是懂行的起码知道个价，到时候别给人坑了是不是。”

王胖子“就是。”

王胖子“来，这老爹那儿到底是什么宝贝？”

王胖子“瓷器？青铜器，那可老值钱了。”

胖子和吴邪一唱一和还是唬住了盘马老爹的儿子，他接受了他们的提议：“几位老板是好人，我就实话跟你们说了。”

“我爹手上是有个东西，他当宝贝一样藏着掖着，他说是以前从山里捡来的。”

“但那东西吧，我找人偷偷看过了，都说是不值钱的铁块。”

铁块。

记忆被拉回到那个铁皮箱子打开的一刻，他们踱步慢慢靠近，生怕里面裹着的是危险物品。

王胖子“铁块？”

王胖子“这铁块也分很多种，有的不值钱，但有的就价值连城。”

王胖子“兴许你找的人不识货呢是不是。”

王胖子“我刚刚听说你都拿人定金了，你着急吗。要不然这样，你拿出来老哥给你掌掌眼。”

“我儿子等钱上学呢我能不急吗。”盘马老爹儿子也焦虑起来，“可我跟我爹说要卖，他就把它藏起来了，我怎么也找不着。”

“都不知道这老头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