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起灵的速度很快,他们三个都被甩在后面。
闻隅刚跑到吊脚楼前面,和阻止灭火的阿贵叔碰上。她还要继续往前靠,阿贵叔眼疾手快地拦住她不让她靠近。
“温度太高了。”
“靠近会受伤的。”
“快救人!”
似乎是根本不管所处的危险环境,张起灵在阿贵叔还没反应过来时就冲进了满是烟尘的吊脚楼里。
胖子在外面急得直跳脚。
王胖子“小哥!”
王胖子“楼要塌了!”
闻隅“不行,”
闻隅“不能等了,”
闻隅“他没有保护措施,这么大的火他不烧伤也得被烫熟了。”
吴邪“闻隅,不能去。”
吴邪还留有残存的理智,挡在闻隅身前紧紧地抱住她不让她再向前。
一边骂着吴邪你是不是有病一边费力地想要挣脱他的束缚,闻隅的眼里只剩越燃越大的火焰和里面不知生死的人。
明明眼角因为闻隅不停的质问染上了红晕,吴邪手上的力道丝毫不减,唇贴在她耳边哽咽。
吴邪“是。”
吴邪“我有病,”
吴邪“我怕你出事儿。”
他说,
吴邪“你再有什么事,”
吴邪“我会死的。”
闻隅缓慢地将视线转移到他身上,看到他黝黑的瞳仁里只倒映着自己的身影,有泪花在闪。
感受到抱着的人挣扎的力度在变小,吴邪最后还是放开她,沉默地走到一旁。
他们认识那么久,几乎是刚才一个眼神的接触闻隅就能知道他到底要表达的是什么。吴邪并不单是怕她会因为一时冲动而受伤。
更怕她为了其他人心里遭受更大的痛苦。
又或者,他有更深的意思。
无措的脱力让闻隅跌进他的怀里,她喘着气靠在吴邪的肩上,陈年旧伤的后患折磨着脆弱的神经,耳边被一声高过一声的呼喊充斥。
吴邪“还好吗,闻隅。”
吴邪手背上青筋迭起,稳妥又颤抖地扶住她的身体。
说话时声线起伏很大。
闻隅“小问题。”
话音刚落木屋那里传出木板破裂的声音,张起灵用坚实的后背撞开墙以绝对安全的姿势远离火海。
朦胧的视野里,他脸上全是被划伤和火燎的痕迹,不过于他而言这些痛感不足挂齿。可怖的想象事情并未发生,闻隅难得放松。
脸贴着吴邪的胸口,呼吸终于放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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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潮冷,闻隅在吴邪堪称勒令的语气中顺从地躺在床上。
胳膊上,脖颈处这些尽管只是擦伤的地方吴邪都仔细地用纱布包扎好,圆钝的眼里映出她小小的身影,脸色苍白让人泛起怜惜。
闻隅“小题大做了吧,吴老板。”
她开口的时候带着笑意,轻轻托起自己的手朝吴邪挥了挥。
紧张的吴邪连忙重新按住她的不安分,接着端起山间溪水煮开的饮用水耐心地喂到闻隅嘴边,不厌其烦。
吴邪“你再这样,我以后去哪都不跟你说了。”
闻隅“小哥他,还好吧?”
吴邪“人家不像你。”
吴邪“你小时候免疫力就比同龄人差,还喜欢到处生事儿。”
吴邪“现在好了,身体亏空得厉害。”
闻隅“关我小时候什么事…”
吴邪“我管不住你,”
吴邪“那就找个你听得进去的人管你行不行。”
院子里胖子和云彩聊天的内容清晰可见,闻隅不习惯有人守着她,就连哄带骗的让吴邪出去看着胖子。
毕竟美色当前,他指不定做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