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皇帝一脸黑线的将她拉回,明显气的不轻,冲卫风吼道:“去取一百俩银子给她!”
“是。”他委屈极了,心里很不是滋味:冲花沐染吼啊,凶我作甚?谁还不是个宝宝了。
刚跨出门槛就听花沐染欠揍的喊道:“七十俩就够啦,别拿多哦。”
吃饱喝足拿上钱后就该道别了,却注意到慕寒灰眸又黯淡了几分,是舍不得她吗?
“别伤心,孩子大了,总要离开娘的。”花沐染打了个比方,将她比作了慕寒的娘。
“你可以圆润的离开了,不送。”明明只比他大俩岁,却总摆出一副长辈的样子,使某帝极为不爽。
他还不知道她来自错位的时空,也不知道她并非只大他俩岁。
望着花沐染远去的背影,慕寒马上就后悔了,明明是想要她留下的,怎么就让她走了呢。这个女人却还走的如此干脆,头也不回。
“卫风,去把他给我找来。安排吾出宫。”慕寒解开厚重的龙袍,开始吃花沐染剩下的食物。
皇上,咱能不闹了吗,您走了,皇宫怎么办!
见卫风迟迟不离去,慕寒擦了擦嘴角:“怎么?你也想吃?”
“属下不敢,只是……您怎么离开?”卫风面无表情的脸上露出一抹咬牙的僵笑。
“那就不用你管了。”慕寒眯了眯眼睛,看似懒散的样子,却在一瞬敏露了几分凄厉,迟早要除掉那个老家伙!
万籁俱寂,天蒙蒙亮,黑夜正欲隐去,破晓的晨光慢慢唤醒沉睡的生灵。
某女哼着小曲儿一蹦一跳的在街上蹦跶,她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花羡了,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流连阁很大,花沐染连老板娘的影子都找不到,不经萌生了不好的猜想,莫非是那个女人贪恋花羡的美色,带他隐居山林,俩耳不闻窗外事了?
“茹兰溪你这八婆死哪去了?老牛嚼得动嫩草吗,癞蛤蟆但凡有点自知之明也知道配不上天鹅!不把花羡交出来,我拆了你这青楼!”
虽然她目前还没有这个本事,不过花沐染坚信她的功力是可以回来的。哪怕拿个汤勺抠墙皮也要给她抠成渣渣。
楼上妖艳的女子被她逗乐了,一声娇笑,令座下男子目不暇接。
那女子香肩半露,衣裳单薄,却将她的身材衬托的完美无瑕。她扭着水蛇腰缓缓走近花沐染:“这位客官找我们老板娘有何贵干啊?”
“要人啊。”花沐染皱了皱眉,女人身上香味让她受不了。
这女人放在现代绝对是网红级别,小火箭通通刷起来。
“你是说花羡吗?”提起这个名字,女子面颊泛起一丝红晕,“我带你去找他可好?”
女子在前面带路,花沐染紧随其后。
“我名萍柔,姑娘便是花羡的妹妹吧。”人如其名,她的眼睛如春日里还未融化的暖雪,闪亮,晶莹,柔和,晃眼,又似乎带不曾察觉的凌冽,她的唇色如温玉,嘴角微弯,淡淡的笑容,如三月阳光,舒适惬意。
“他最近过的如何?”她无时不挂念着花羡。
那年她武功被废,四肢无力的被扔出皇宫,在漫天大雪中,她冷的瑟瑟发抖。
最无助时,是花羡找到了她,背着她四处求医,不眠不休的照顾了她一个月,才使她身体有了好转。
萍柔抿嘴一笑:“他很好……他说,他在等一个女孩来接他,有你在的地方,哪都会有温暖。”
她又何尝不是呢,有花羡在,她心里也暖暖的。
在这里她第一次感受到了家人的感觉,花老将军对她百般宠爱,即使对她的武学有些苛刻,但打了一棒子总会给颗糖吃。
而花羡也在她受惩罚时陪在她身边,为她奏乐。
没走几步,幽幽的琴声从小竹林中传出,循声望去,着一袭白色缎衫的男子坐在树下抚琴,眉目如画,唇色如樱,肤色如雪,精致的五官,额前几缕的长发随风逸动,淡紫色的眼眸里藏着清冽和魅惑,眼角轻佻,仿若花色,稍不注意,就能勾人魂魄,美到极致。
旁边的萍柔脸已经红成了熟透的苹果,急忙用扇子遮挡。声音轻柔的唤了一声:“羡,你妹妹来看你了……”
哪里是好心给她指路,明明是借此机会来偷窥花羡的嘛。
男子断了琴音,抬眼看去,笑道:“沐沐,你来了。”简直是一笑百媚生啊,花沐染也稍有些招架不住。
明明相处了很长时间了,但花羡的脸却从来不会让人觉得会看腻,他的一瞥一笑都是惊鸿。
她敢保证,在现代绝对没有这种姿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