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少司“嗯………现在是没有,我确实不能硬说有。”
程少司“可说不定上辈子有呢?”
宋墨“这辈子都还想不明白,连上辈子的事都记得,姑娘的人生还确实如戏啊。”
宋墨只觉得有趣。
程少司“谁知道呢?”
程少司“说不定我上辈子还是个被人在新婚之日给弃了的新妇。”
宋墨“喔?”
宋墨“那你那丈夫当日做什么去了?”
宋墨也顺着问下去。
程少司“复仇。”
程少司“屠了名义上父亲满门,为名义上的舅父报仇。”
程少司说着说着,语气却低了下来。
宋墨“…………….”
程少司“那你后来呢?”
宋墨问。
好似这罗衫记的内容还没她说的让他感兴趣似的。
程少司“身着嫁衣,长枪战马,冲破桎梏,把那负心人救了出来。”
程少司“最终他活了,我却死于乱箭之下。”
宋墨“……那人定是悔得肠子都要青了。”
宋墨说。
可程少司却挥了挥手:
程少司“管他的。”
程少司“反正都上辈子的事了。”
程少司“就是一场梦,一个劫。”
程少司“听戏吧。”
程少司说。
程少司“也不知道这戏到底是悲是喜?”
而在中场休息时,程少司感慨:
程少司“奇了,不是悲剧,也不是大团圆?”
程少司“不过也是,儿子是官,父亲是匪,亲情和公义,成为了难以调和的两极,结局想想都难写。”
程少司“若是后面写出了个儿子审老子,也是惊世骇俗。”
程少司“这戏也算是能一鸣惊人了。”
而宋墨问:
宋墨“小姐以为,子不该审父?亲高于理?”
程少司“虽说通译有言:父不慈,子奔他乡。”
程少司“可大道理谁都会说,但这世上本就没有所谓的感同身受。”
程少司“我不是那儿子,我也无法得知他是否还在意这亲情。”
宋墨“……………”
程少司“所以我说这戏难写啊。”
程少司“父子孝为大,当官忠为首。”
程少司“所以…….说到底,无非是看他是想选择做个好儿子,还是选择当个好官。”
而宋墨说:
宋墨“……..所以,无法两全之事,如何选都注定是出悲剧。”
宋墨“这主角,是个可怜人呐。”
程少司“……………..”
程少司转头过去看,只觉得这人身上有种说不出的落寞。
程少司“罢了,公子,这戏看的人心堵,我改送你别样东西吧!”
程少司一拍腿,就站了起来。
扯着他衣袖就走出戏园。
程少司“今日是填仓节,且今日是不能欠人债的,那我便斗胆请公子以肚为仓!”
她一边说,一边拐弯去了间酒肆:
程少司“小二,给我两间包厢!”
“好咧!”
程少司“各自再来……米饭,鱼汤,煎饼,其他的你看着办!”
“好咧!!”
可走着走着,程少司却被人挡下。
眼前这人带着面具。
他故意沉着嗓子说:
程颂。“小姑娘,可有偷人钱袋啊?”
程少司“………..没有。”
程少司认出他的声音了,也挺着脖子回答。
程颂。“还敢吃独食啊?”
程颂凑近。
程少司“旁边还有这么大一个人,其实也没有多独…….”
程少司后退了一步后,弱弱的说。
程颂。“他是谁。”
程少司“就是…….一同看戏的人……”
程颂。“所以你就带着他来吃独食!”
程颂的声音又加大了。
程少司“那不是他帮我捡回你的荷包了吗……”
程少司“我本来想说今天填仓节,不能欠人人情,所以想说请他看个戏,怎知那戏还让人看的人心情不好,这才想说请他吃个美食…..”
程颂。“所以你压根不知道他是谁你还敢跟他一起吃!”
程颂都要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