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程颂说要回自己房间呼呼大睡,扔程少司自己一人在院子里无聊透顶,所以又翻墙出来自己瞎逛时,正好走到了戏园门口。
正好今日是填仓节,路上多得是卖面具的,随手就买了一个狐狸面具。
可也是在掏钱之后,没注意到钱袋落得了地上,再走几步路之后,一只大手突然伸了过来,递还给她:
宋墨“姑娘还是小心些为好。”
宋墨“这路上来来往往的,钱袋露白,免得被人抢了去。”
而程少司笑着接过:
程少司“多谢公子提醒。”
程少司“不过掉了也无妨,这是我哥哥的钱袋,抢了便抢了,不见的也是他的~”
程少司“我还有自己的~”
程少司同他行了个礼。
而宋墨笑到:
宋墨“看来姑娘和家中兄长关系挺好的?”
程少司“是啊,就我这幼时缝的丑不拉机的钱袋他也能用到自己缝补丁还要继续用,可见得他有多疼我~”
宋墨“那你兄长呢?”
程少司“呼呼大睡呢。”
程少司“说是许久未归家,在熟悉的地方,心安了,身子就累了。”
宋墨“………………”
宋墨听后,愣了愣。
他其实早在她未戴面具时便看见了她的脸了,可她似是没发现他是谁。
思及此,他又暗自笑自己蠢。
若程少司有了婚配,以程颂的性子,还不日日唉声叹气的?
所以她怀里的应当是她的幼弟。
程颂也说过,他叔母生完幼子后,身子一直不好,所以程少司的幼弟可以说是程少司一手带大的。
程少司本来在纳闷此人为何突然沉默,却又听见身后的戏园有人正在招呼着:
“新出的罗衫记!”
“失母遗儿开堂审父,一世飘零,恩怨交错,父情难断啊!”
“雅间还有席位呢!”
“二位客官,可要一同前来看看?”
那人正好看到了程少司二人正看着他。
于是程少司开口:
程少司“公子,要不……我请你看出戏吧?”
程少司“算是答谢?”
宋墨“也好。”
宋墨答。
宋墨“姑娘请。”
宋墨伸手示意,后才跟在她身后,走进戏园。
台上的伶人唱道:
“且看后边如何。”
“一门家眷尽被强盗徐能谋害。”
“徐能,是我父亲的名字。”
“难道我爹……岂有此理!”
而宋墨放了几枚银子到了托盘上,和里头的小二说:
宋墨“戏很好,可惜儿子发现父亲不仅是强盗,还可能是害母仇人,想必是出悲剧吧?”
而小二笑到:
“客官且听下去。”
后退下。
可一旁的程少司却说:
程少司“倒也不见得,人们爱看戏正是因为在戏里,无论是多大的恩怨,都会有团圆收尾。”
程少司“人生本就难如意了,看个戏还要得个悲剧结尾,本来是来娱乐的,结果看个戏还得闹个心堵。”
宋墨“听姑娘雀跃的语调,应是个无忧无虑的人。”
宋墨“难不成姑娘的人生也有不如意之事?”
宋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