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一轮红日悄悄落下了半个山头。夏日的午后,落日的余晖笼罩着一座静谧的小镇。
小镇坐落在这沂蒙山腹地。横竖不过几条街,商户只有几家,卖的都是一些生活必需品。主要街道铺满了青石板。路旁树下,几个白叟下棋,三两行人或闲谈或逗乐,偶尔跑过几个打闹的孩童,飘过一阵欢笑。
一座三层的小楼,就坐落在小镇中央。这是镇上唯一的一家酒馆儿兼客栈。两个男人漫步在光滑的街道上。
“清街,好诗意的名字!”一男子叹道。
“本来不叫这个名字,只因这家清街酒馆,这里是镇上最热闹的地方,久而久之清街就代替了这条街道的名字,以前叫什么反而没人记得了”。
“哦~有意思”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这家酒馆。
放眼望去,复古的风格,长木柜台,一条木质的楼梯通向二楼,木质雕花的围栏,楼梯口柱子旁倚着一位妆容精致的少妇,丹凤眼,柳叶眉,粉面含春,胸前一团波浪起伏。
先进门的男人不仅赞道:精品!
少妇走下楼梯,靠在了柜台上,这女子不是倚着就是靠着,柔弱无骨...男子心里暗暗思附。
一阵俏语传来,“于警长想吃点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是谁?”男子眼神诧异道。
“我是第一次见你,咱们镇子人不多,我几乎全都认识。你跟清风一起来,不是犯人,就是问路的。你也没拿行李,一看就不是出来旅游的;身材挺拔,这气势肯定不是犯人。老警长退休,据说新调来的警长姓于,以前是军人,看清风跟在你身后的样子,不是于警长还会是谁?”
“好有趣的女人!”
“我还知道于警长没女朋友。”
“哦~你又知道?”
老板娘从身后拿出一瓶酒,“100,买了我告诉你。”
于翼呵呵一笑,从兜里掏出钱,女人把钱收进口袋,然后才张嘴“夸一个女人有趣,这样说话很不讨喜,是交不到女朋友的,再说...胡子虽然不长,但是有两天没有刮了吧,有女朋友的话,她肯定不让你亲。”
“哈哈哈,好厉害的一张嘴,果真是有趣的女人,老板娘,炒两个菜,今天的晚饭在这里解决。”
“好!很快!!”
清风边笑边倒酒,跟于翼讲起眼前的女人。女子江南人,姓柳,有一个很诗意的名字,柳依依。前几年嫁到村子里来的。可惜嫁过来之后,公婆先后去世,前几年依依怀孕的时候丈夫死了,自己一个人开着这家店挺不容易,又长得漂亮,前来闹事的混混不少。但老板娘性格泼辣,一次,有两个混混前来调戏她,她拿起菜刀就将人砍成重伤,后来因为在哺乳期被判了缓刑,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敢来撒野。除了这一点,柳依依其实是个热心肠,不管谁家有大事小情,她都去帮忙。头脑又比较精明,大家伙有什么事也喜欢找她商量。家里,就只有她跟一个五岁的男孩儿。
“依依,她身上我找不到半点小鸟依人的影子,倒有些凤辣子的感觉。”于翼自顾调侃。
这时,一辆摩托车停在门外。一个身材颀长的年轻人走了进来。“依依姐,若尘明天结婚,请你去呢。”男人拿着请帖来到了柜台边。柳依依接过喜帖掀开看了一眼,吐出一个字:“好!”
男子绝尘而去,柳依依依旧单手托腮,眼睛盯着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好清秀的年轻人。”于翼说道。清风赶紧介绍“这小伙子叫公子路,要结婚的是古若尘,这两个年轻人从小很玩得来,是光着屁股一起玩到大的,难得呀。古若尘要结婚了,他帮着送请帖呢。若尘家境不太好,也是母亲单独把他养大。”说完这句话,清风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他偷看了一眼柳依依。柳依依似乎没听到,依然盯着门外发呆。清风有继续说下去“古若尘好不容易考上大学,女友交往两个月就要结婚了,据说女方家里开着小厂子,有点小钱,家挺远的,坐火车十几个小时呢。””
“嗯,好酒。”很明显,于翼对现在的谈话没刚才感兴趣。
命案
于翼以前是军人,一向不喜欢赖床。清早起来呼吸一下泥土的香气。漫步在被雨水冲刷的干净青石板路上。心里一阵舒畅。他开始庆幸来到这个美丽的地方。
远处一人疾跑向他,大口喘气,是清洁的厨师,张大福。
“于警长,快,快...死人了。”
案发现场在镇中央的一条小河边,张大福早起买菜经过这里看到的。
“死者苏苏,女,五天前来到这里,古若尘未婚妻,死者仰面朝上,衣衫凌乱,指甲里有一些残留物,有无受到性侵需要进一步检查。致命伤在脑后,是受硬物重击致死。死亡时间,昨夜十一点半左右。现场没有发现任何脚印。”
呼...于翼长长呼出一口气,来的第二天,就出了命案
古若尘公子路一起赶到现场,古若尘早起准备去城里买些东西,在柳依依的清街遇到子路。车还没来,就接到了苏苏死亡的消息。古若尘喘着粗气,上衣居然被汗水打湿了。
若尘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女子。扒开众人扑倒在女子身上。“苏苏,苏苏你怎么了...苏苏...”
清风上千拉起古若尘,“很遗憾,不过,请不要影响我们办案。”
公子路也上前搀住若尘,若尘看了子路一眼,颓然倒地,一行热泪顺着脸颊流下。
问询
苏苏这几天一直住古若尘家里。据古若尘说苏苏有认床的习惯,一换地方就睡不好,所以自己睡一间房。房间里,苏苏的行李箱还在,床单,枕头没有动过的痕迹,一床夏凉被叠的也很工整。一张书桌一把椅子,摆设很简单,一尘不染。
于翼开始调查所有人。
张大福:“我每天都这时候去买菜,我什么都不知道,远远的看到像是一个人在这里,走近一看是死人,吓死我了。”
古若尘:“我不知道,这几天太忙了。白天又去接了岳父岳母,晚上我陪苏苏去清街安顿好岳父岳母,回来的时候快十点了,今天又要早起,回去我就睡了。连昨夜下雨我都没听到...。”
古母:“昨晚我睡着的时候很晚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睡得,后半夜吧,下雨了,雷声很大,我也没睡好”。古妈妈话里带着一丝疲倦“我一直在房间里检查第二天要买要用的东西,在考虑我有没有什么遗漏的事情。明天的婚礼我也没有什么人可以商量,所以我就一直在自己想,脑子里很乱,雷声这么大...”“今天早上我起床做饭,看到苏苏门关着,我还想饭做好了再叫她,让她多睡会儿...”
公子路:“昨晚?我在清街喝酒啦,我兄弟要结婚了,高兴嘛。我家教比较严,父母又不同意我这么年轻就开始喝酒,所以就偷偷跑去清街找依依姐喝酒去了。依依姐可以作证,什么时候回去的我不知道,喝了酒谁注意时间。”说话间透出一股浓浓的鼻音。
苏苏父母很伤心,发现女孩儿尸体大哭一场之后,就朝着古若尘扇了好几个耳光。说女儿肯定是他害死了。幸好有公子路在旁边劝架,“我也不知道这是发生了什么?苏苏说要按照若尘家乡的习俗必须要在男方家里举行婚礼。我们身为父母,当然要赶过来。还打算回去之后,在我们那边重新举办一次婚礼,请请那边的亲朋好友呢,没想到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我的女儿...。”苏苏父亲沉痛道。
苏母忽然抓住古若尘的衣领摇晃道,“”是你杀了我女儿,你说是不是,是你杀了我的女儿...”古若尘任由她摇晃自己默不作声。
古母捂住自己的胸口,忽然一阵心痛。“阿婶,阿婶,你怎么了?若尘...”子路扶住就要跌倒的古母,古若尘跑过来问道:“”妈,你怎么了,心口疼吗?药呢?”
“孩子,我没事,没事儿,药也没啦,这几天太忙了,早就该买,结果我把这事给忘了。”“没事,阿婶,待会儿我给你买回来。”子路说。
苏苏的父亲就轻轻的揽着老伴儿,一语不发。
“你们最好哪儿也不许去。案子明了之前希望你们最好配合。”
这里太乱,于翼看不下去,走出了这户人家。
又见清街
几个孩子用脚在踢着什么,阳光下明晃晃的,咯咯的笑声感染了于翼,心里的阴霾散去不少。不知不觉来到了清街,柳依依在门框上靠着,一个五六岁的男孩趴在柜台上乱画着什么。
“老板娘,讲讲昨天晚上的故事吧。”
“昨晚...”柳依依转身走向柜台取茶叶,倒水,取碗,带着茶壶茶碗来到了桌边。给于翼和自己倒茶,忽然失笑
“你是要问那两个年轻人么?苏苏的父母住在我们店里。昨晚若尘苏苏给古妈妈买药了,大约待到十点,两个人走的时候子路在这里喝酒,我陪着喝的。走的时候,11点左右,我给赶走的,太晚了嘛。”
“好茶,金骏眉?”“于警长好灵巧的舌头!”
这时清风跑来,汇报尸检的结果。“死者没有被性侵过,随身带的包里有身份证,银行卡,还有大量的金钱。”
“嗯?”于翼奇怪了一下。
“警长,是不是很奇怪?大半夜的,她带着身份证银行卡这些东西干嘛。难不成是想卷着彩礼钱,逃婚。然后失足摔倒?”清风自己拿来一只大碗,咕咚咕咚的喝着水。
“你继续...”
“死者的手机,最后一个电话是打给自己父亲的。通话时间30秒,死者身上发现了一张卡片。”于翼接过卡片,是他们两个人的婚纱合影,背后清晰地写着`听风过耳,听雨无声,亲爱的,我带你兜雨。’是古若尘的字迹。“好奇怪...”于翼附道,吹着碗里的茶。
“还有,死者解剖,胃里没有任何药物成分,右手紧握,打开后里面是空的,检验有药物残留,”清风道。
“什么药物?”
“具体还没有检测出来,大约是缓解心绞痛用的。”清风道。
“还有呢?”“没了!”“没了?”于翼疑惑的重复...
“老板娘,昨夜几点开始下的雨?。”“昨夜十二点多,我外面晾了好多东西,我起来收衣服的时候看了一眼时间。怎么了?”
“怎么这样安静?那几个杂役放放假了吗?。”于翼很奇怪,
“于警长现在是对什么都感兴趣呢,前几天有间客房的后墙渗雨,这帮废物点心,一连修了好几天了还没收拾好。昨夜下雨,这不进水了,都在后院呢。”
于翼失笑:“他们干活慢说明认真,老板娘,陪我走走吧,顺便,给我讲讲这个镇子的故事...”
柳依依白了于翼一眼,还是快步跟上了。
拨云见日
“我来这个镇子七个年头了,好快...”柳依依叹了口气,“子路是这所学校的老师,去年才参加工作,父亲以前是这里的校长,书香门第,家教很严格,不会允许他做出格的事,回家晚了都不可以...”
于翼接过话茬:“你好像在为公子路辩解?”
柳依依好像没听到,继续说自己的:“子路跟若尘感情很好,”
“清风跟我说起过...”
柳依依的话再次被打断,狠狠白了一眼于翼。
于翼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忙讨好的笑笑“老板娘没想过给大宝找个爸爸?”
柳依依面无表情:“我要男人干嘛?没有男人,我跟大宝过得很好,不需要!”
“......”于翼自讨了个没趣,不再说话
不知不觉转回清街,太阳底下一个伙计站在梯子上对着墙壁敲敲打打,于翼决定进来歇歇脚,太阳真大。于翼向店里看了一眼,大宝拉着条凳子当马骑的正欢,手里拉着根绳子,后面绑着一堆瓶瓶罐罐。
柳依依拉过大宝儿,伸手擦着大宝额头上的汗,满眼的温情。接着说:“若尘是苦孩子,难得遇到一个不错的女孩子,昨夜他俩出来给母亲买药了,他还告诉我他要当爸爸了...”柳依依又叹了口气...
于翼撇了一眼那张还孤零零的躺在柜台上的喜帖,伸手拿过当扇子扇了起来。
“...没那么简单,休想就这么算了...”伴随着吵吵嚷嚷的声音。苏爸爸苏妈妈一前一后的进来了,他们看到于翼在这里坐着,一愣。扭头上了楼梯。
“有钱人就是不一样,西装革履的”。柳依依的语气里带了一丝嫌弃。
于翼拉过大宝,俩人窝在旁边,不知道说着什么。说着说着俩人还咯咯的笑了。勾着小指说谁也不告诉。哼,拍马屁的家伙。
柳依依一阵阵心烦意乱,走上楼梯。
忽然一阵敲门声响起打开门,于翼站在门外。“依依,案情已经明了,苏家两位已经在楼下等候,我们一起去一趟古家,有兴趣吗?”
“嗯!”柳依依点了点头,俩人快步走下楼梯,向外走去...
请推理事情真相!(还有请推理出为什么只有莫卅一个人打赏,你们呢? ฅ( ̳• ◡ • ̳)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