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将兵,多多益善”,他可以算得上是千古难得的帅才了,垓下设下十面埋伏将不可一世的楚霸王项羽彻底击败,一举奠定了建立汉王朝的基础,但作为一位权力中枢的谋臣来讲却是智伤不足,说句难听的话,韩信的权谋技巧只相当于小学生水平。他身处手握重兵、功高震主的极易招来杀身之祸的境地,却毫无自我保护意识,多次受到猜疑诬陷却从不在意、终于在未央宫阴谋中死于吕后之手,真可谓“英雄一世真豪杰,辜负胸中百万兵”!
史书里或多或少影射韩信有谋反的倾向,我认为这是天大的千古奇冤。从韩信的条件来看,他若真想造反,一百次也反成功了,可是他却始终没有反,直至被害死。
至于书桌上,冯公的小说,我是不敢苟同,小叔毕竟是杜撰,再加上事件经过了这千年时间的洗礼,冯公,害人不浅...”
“流苏,你在说什么?”司徒一脸暖意的看着我。
我没有接茬,继续说:
“韩筝的房间真乱,凌乱的健身器材,那个床铺却非常的整洁,很奇怪不是吗?这个床铺明明被人收拾过了。会是谁呢?司徒?”
被我叫到名字的司徒依然笑意满满,过来拉着我的手说:“流苏,你发现什么了是吗,我就知道流苏可以...”
看着那凌乱的房间,我不知道**有没有起床之后把自己房间收拾整洁的习惯,但是单纯的床铺整洁,真的很奇怪。或是有人杀了他之后占她的床铺收拾好当做他没有睡觉的样子吗?我不得不怀疑**,其实已经睡着了,但是睡着之后被人叫醒了,或者是被人弄到了某个地方。
“从死亡现场看,韩筝坐在地下室的中间位置,地下室宽不过四米,两根竹子将近两米,这个距离正好一前一后两根削尖的竹子顶住他的身体,就在箫让踢门而入的一瞬间,竹子刺入了韩筝的身体瞬间死亡。
韩筝不是一件东西,他是一个人,有知觉,他会动,如果他清醒的话,他会跑掉,不会老老实实的任由别人用这种将他固定在那里等死,而且当时我告诉你要你报警,我告诉你他被人提前下毒了。”
“箫让,门都没锁,他却一脚踢开,他怎么会,我一直以为他是一个忠心耿耿的老臣,我还让他做了管家。”司徒惊讶着...
“箫让说他之前没有见到根稻草的出现,我姑且相信她说的是真的。那么也就是说,确实是有人进来,铺满了稻草。现在正值金黄的九月枯草漫山遍野,假如夜里出去,将草下,打包带回来,走进地下室,铺草,动作难免太大,难免招人怀疑,还没有遗漏任何一根杂草在这房子里,所以我断言,有人提前把稻草打包藏在了这座府邸的某处,或者就是地下室,有人在说谎...”
“箫让?!居然真是他,该死...”司徒恨恨道。
“司徒说的对,箫让跟韩筝喝了酒,酒里下了安眠药,在韩筝昏睡的这段时间里,箫让把稻草铺在了地下室里。把椅子摆好,把韩筝背了下来,只有箫让一个人有钥匙,他光明正大地打开了韩筝的门,把**背了下来,放在椅子上摆正,用两根早已削尖的竹子顶住了他的身体。把韩铮的手机闹钟铃声调成了一种痛苦的尖叫放在了**的口袋里,然后,箫让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随后几分钟,那可怕的闹铃想起,惊醒所有人!”
“门没锁,他却一脚踹开,就是这股外力是竹棍在古老的门上留下了痕迹,血液瞬间射向了他的脸,手臂。箫让是一个有规矩的人,事情没有办完,他不会去清理身上的血迹,没想到,有毒的血液在他身体上停留的时间过长,他的皮肤产生了中毒现象。”
“真是一报还一报,箫让该死...”司徒咬牙切齿。
我转过身,冷冷的看着他。
“你不准备反驳我点什么吗?不打算把你知道的告诉我么斯图?”
“流苏你怎么啦,帮我找到凶手了!他可能现在早就死了,我再也没有威胁,难道不好吗?”司徒道。
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你不觉得我说的有疑点吗?那血液如果真的是从韩筝的身体里面喷出来的,他正对面的门只开了一半,怎么可能将血液喷到门的外面来。单从表面来说,韩筝死的时候我并没有发现他中毒的迹象。那么这毒血是哪来的?有人做了机关把它放到了门的上方,在箫让踹门而入的瞬间,毒血撒在了箫让身上,而这个人就是你,司徒。”
“流苏,你说什么?我怎么知道谁开门,你不是要准备穿门而入了吗?”司徒很疑惑的眼神。
“上学时期的司徒是一个很暖的男子,保护着一切女生,以至于这么多年没有见你之后,我依然你这样。我误以为你是真的关心我,不让我冒险。司徒,假如你真的关心我,你会让我卷进你这场纷争里面吗?你早已把流苏拉进了最危险的境界里,这一点小小的保护,是不是做给我看的?”
“你伸手将我拉开,箫让是总管,他理应开门,献血撒下的瞬间,他也傻了。如此绅士的人,他也应该先去清理自己一下,他只是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一切状况跟你们设定好的不一样,更没有想到撒在他身上的血液含有了剧毒。”我越说越激动。
“箫让肯定是装的,他知道他杀韩筝逃脱不了法律责任,所以他假装中毒,他要杀我的,还要陷害我,流苏,你没有看到吗?”司徒眼镜后面的目光直直的盯着我的眼睛。
“萧让的毒不是装的,他把他的箫丢在了他的房间里,那可是他最宝贝的东西,他坐飞机远隔千山万里去请我都要把他的箫带在身边,这告诉我,他真的中毒了,他没有时间带上他的最爱,有人要杀他灭口,有人要他顶罪。”
“其实司徒伯父的死,我不是没有怀疑的。你告诉所有人,老爷子要杀你。我觉得很奇怪,老爷子干嘛要杀你?你是他唯一的孩子。在所有的人都发现的时候,老爷子已经死掉了。”
“箫让跑出来之后先看见了刚刚打开门的贾先生,又跑去看了受伤的你,又带人去到了司徒老爷子的房间。老人家死的很安逸,我觉得这个凶手跟他是没有仇恨的,否则他不会让他选择这样安逸的死亡方式。”
“流苏是无神论者,不相信世界上有魂灵的存在,我不相信老人家死掉之后会有灵魂来杀你,所以这件事你在说谎对吗?司徒。”
“流苏...”
“从一开始你就要告诉我这是你市长竞选的档口你不希望警察知道这件事情,这成了你瞒住这帮人最好的借口,你的帮凶要不要交代一下,司徒?”
司徒转过身,背向我我没有说话。
“那好,由我来说你的帮凶,就是这位骨先生和这位清秋小姐。或者确切的说,这会骨先生才是背后的主谋,是他为你设计好了一切。他需要你的钱,你需要他帮你夺得市长的位子。司徒你好贪心,你要得到不只是市长的位子,还有你家里所有的财产司徒老爷子的死就是最好的证明。”
“跟他开疆拓土的两个工臣本应在公司里面就占有很大股份安享晚年,但是你却让他们两个,一个成了你的保镖一个成了你自己家里的总管,有名无实,老爷子不同意,所以老,爷子死了,你怕他的两个心腹找你寻仇,所以你设计杀了他们两个。”
“我对你太了解了,一个胸无点墨的司徒,一个只会花天酒地的司徒,想不出这么周密的计划。两次骨先生都出现了。贾先生,那本老爷子开着灯的书房里出现的干扰我视线的书,就是出骨先生的机划,你是故意的,你的钱拿到了,你要我发现司徒的罪证然后脱身。”
骨长风轻笑着:
“刘苏小姐说话可要有证据哦...”
“还有一点我没说,那倾泻而下的血是哪来的?清秋小姐,你扶着门框狂吐骨先生在你的旁边为你拍背,就在这个时候,你们收走了那个地方的鱼线和用来装血的袋子,今天早上你们着急走不仅仅是因为包里那张数额巨大的支票,还因为你们要带走唯一的犯罪证据。”
骨长风眯着眼睛看着我,说,
“很好,很好,流苏小姐,假如我们的立场相同,你我可是知音呐。”
“我是一个有理想的人,我要让我心爱的孩子们过上他们满足的生活,为了我的理想,我需要我背后的这位金主。所以你说的对,是我设计了这一切。”骨长风得意的笑了。
“放屁,就你也敢跟我谈理想,用别人的性命换来的钱再施舍给别人,你居然把它称为理想。别弄脏了,理想这两个字。当有一天被你捐助的那些孩子们知道了他们手中的这些钱他们身上穿的衣服他们口里的食物是用别人的血换来的,他们心里怎么想。” 听到这里,骨长风的身子一震,双腿一软差点摔倒。
我转身走向门口,呼啦啦开了大门,白雪儿带着一票警察等候在了门外。
“流苏,有一点你可能没有想到。我是真的喜欢你第一眼遇见,第二眼沦陷,朋友不甘,恋人未满。
你说你不喜欢胸无点墨的男人,所以我计划了这一切,我要证明给你看。”司徒叫住了我。
我回过神,“回答我,你怎样说服箫让帮你的?”
“流苏,他才是傻子,只因为我多次告诉他我的父亲要杀我的那晚一直在喊我的小名。“天天”这个名字,只有我父亲,萧让,还有韩筝知道,所以他以为是韩筝,他才同意为我做这些事。”
我转身出去,没有任何留恋。
“流苏,箫让被我送进了医院,已经抢救过来了,他让我跟你说谢谢你...”
“白雪儿,谢谢...”
我拿着手里那只精致的紫竹洞箫,走向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