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无眠的一夜。
第二天一早,岩无精打采地参加众人的商讨,对于昨晚意识到的问题他还不想马上提出,他觉得有必要再摸索一段时间。
商讨的主题其实就是接下来的行动问题。之前因为人员较少,力量薄弱而行动受限,现在听说还有其他清醒者并且还组建了武装力量,这怎么说都是值得去接触的。况且逃离这个世界也没有一条明确的路线,此时如果有强大的力量支撑无疑比单独行动更加现实。
只是讨论了许久也没有定论,嵘认为有必要与老郭描述的商务中心的武装力量接上头,槐认为不能过早暴露自己的行踪,可以先去旧城区试探其他流动的清醒者团伙,而磐认为只要坚守不出就可以了。
因为谁也无法说服谁,所以讨论一时陷入尴尬的境地。一直沉默不语的芷说道:“现在没人知道我们的行踪,主动权还掌握在我们手里,为什么不趁此机会去侦察其他清醒者的情况呢?”
“芷说得对,就算是流动团伙也有一个活动范围,中心商务区那伙人的规模、实力、甚至是来历也得弄清楚。这样的话要是以后真的交火对我们也有好处。当务之急应是熟悉周边的路线,以及主要干道,老郭,这里你熟,辛苦你了!”槐总结道。
“没问题!既然大家都休息好了,我们现在就出发。”
岩半趴在吉普车的车门上,望着旧城区的街道景观发呆,感觉自己好像来过这个地方,但又记不清是什么时候。或许我正在和这个梦的主人走着同样的路线吧,岩这般想着。
“你姓什么?”岩突然向身旁快要打盹的磐问道。“啊,我…我不就叫磐么?”
“你老爸叫什么?”“我老爸…我老爸叫什么?!”磐使劲儿挠头。
“算了,我随便问问,别为难自己。”岩无奈地将头转向窗边。
“对了,我老爸姓郭,叫啥名——想不起来了。”
“小伙,你老爸和我同姓呀,没准儿千年前还是一家呢,哈哈哈哈!”老郭在驾驶座头也不回地说道。
郭,又是郭!岩的头脑越来越混乱,总是一丝要抓住却又始终抓不住的东西。母亲的名字是什么?父亲的名字是什么?为什么他们的音容笑貌这么清晰,名字却迟迟不能记起。
“有摩托车的声音。”槐提醒道。
“是那些流窜团伙,大家提高警惕!”老郭沉声道。
嵘看着手里没有一发子弹的步枪,下意识握紧了枪把,眉心紧皱。
“是猎杀大队!被他们缠上可不得了。”老郭低声提醒道。
岩观察着这个团伙,十余人,全都是杀马特的造型,最大也不超过三十岁。为首那人腰间别着一把手枪,面相凶戾,他身边那人应该是副手,看上去还挺俊俏,腰部、肩部和小臂上缠绕着数圈铁链。
此时他们正摆弄着几个梦游者,漫游者毫无还手之力,几乎是任人宰割,唯一的一个狂者攻击欲望比较强,正竭力扑向他们的头目,嘴里发出模糊不清的吼叫声,只是三个小喽啰用粗铁链死死将它制住。
剩下的人拿来几个粗布麻袋,将梦游者悉数塞进麻袋里,然后所有人骑着摩托车将麻袋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