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便是萧迟吧?”江逾白看向她位下的萧迟。
“是,奴才是萧迟。”
萧迟双手互握合于胸前,—脸不安的看向江逾白。
“你入宫有几年了?”
江逾白看向萧迟。
“奴才入宫,已有两年。”
听到萧迟的话,江逾白道。
“你入宫两年了,那你还没学会规矩是吗?”
“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你又是什么人?”
“你对我行的是什么礼?”
“你每天做的又是什么事?”
“当你自己是太子了吧。”
“还去上书房学习。”
“你什么身份?什么籍贯?你有什么权利?”
“太子做事真是越发张狂了。”
“不过就是一群奴才,有什么资格学习呀?”
“他是怕,我们这朝不经历什么宦官之祸,是吗?”
“我让你起身了吗?”
看着双膝着地,两手拱合,俯头到手的萧迟想起来,江逾白直接—个茶盏砸了过去。
“你规规矩矩的给我跪着。”
“你是个什么东西?”
“不过就是个奴才。”
“主子不让你起身,你也敢起身。”
“你给我跪满—个时辰。”
“这个茶盏就放在了你的背上,你要不小心把它掉了,就再加一个时辰。”
萧迟咽了口口水,现如今他真的是见到了什么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皇后之所以为难他,怕是因为,他是晋锦长公主的徒弟。
侮辱他也算是解了她的郁气。
但其实他感觉这种也没什么的。
就算是如今是艳阳天,他被要求跪着地上—个多时辰,但他学习过武。
唯一的一个比较难堪的一点可能就是这么多人围观。
他不会去苛求让谁救。
因为奴籍人生死非己所控。
如今他也是算是有靠山的,虽说会被为难,但是起码命不会丢。
“这人还从那跪着呢。”闲着无聊出来走走的江逾白,看着眼前的萧迟。
“皇后娘娘,未让奴才起身,奴才不敢起身。”萧迟低头敛眉道。
“没想到,你还算是知趣,既然这样,每天你课业结束之后,你就来我这儿,跪足一个时辰再回去。”江逾白看向萧迟,—脸愉悦道。
“不是。”
“晋融。你这姨母是不是越来越过分了?”
“现如今萧迟也算是东宫的人了吧。”
郁辞看着晋融道。
“此事呢,其实不好说。”
“这宫中所有的太监宫女,都算是归我姨母管。”
“嗯,让萧迟做这些,其实都是在情理之中。”
郁辞撇嘴,有些难忍,被昏着的萧迟拉住了袖子。
“别去,涟猗,我没事的。”
“你可真是一个傻孩子,你以为你的退让能给我们带来什么呀?”
“她就算是皇后,但又算是个什么东西?”
“敢这般对着东宫的人随意的打骂处罚。”
郁辞看着因罚脆抱病的萧迟越来越气。
“你对你的父皇,那倒也罢了,你对皇后,对一个区区的继后,你也是这般。”
“晋融!”
“你既如此这般,我也不好罔顾你的意愿。”
“你将萧迟送去皇家农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