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启微言语严肃,但却并不是怪罪语气,反倒有些讶异和喜悦之情。李思然自然听出这话,便也是玩笑答应:“你个男人,还怕冻死了?”“谁说男人就不会冻死,不行今晚你要做些补偿。”“你倒是精明,我带你回来,反要我补偿你,你想干什么?”李思然挑着眉,微微一笑,心里觉得朱启微是不是脑袋有些问题。朱启微笑盈盈的走到李思然跟前,嘻嘻说道:“简单,你若带我出宫,我不计前嫌与你交好。”“出宫你便出去,更上次一样便是,怎么要我带你?““你有所不知,我对宫外好不熟悉,所以请你相随,我没有顾虑。”“我听明白了,你原来是缺个随从,你觉得本姑娘是会当随从之人?我素来去自如,不喜束缚。”“不不不,女侠误会,我是言结伴而行,我随着你,怎么说我也算是你的随从。”李思然飞快抚了抚侧额前垂发,启唇一笑。“这还称意,行,我今日也要出去,你就跟着吧。”夜市——“话说,李姑娘,这次是去哪?”朱启微这次紧随这李思然,一面又目不暇接看着周遭的热闹景象。李思然也是淡淡回答“一样,喝酒。”“啊,怎么又是喝酒,虽然那里热闹,但是还有别的地方游玩吗?”“你不想去?那你自己去游玩,我去喝酒。”“不不不,这可不行,我一个人的,万一走丢,可是危险,还是跟着你吧。”朱启微心里觉着怪异,这个女子什么嗜好,出来只想饮酒,全然不思其他。如此好酒,想来是有什么解不开的愁苦?也许同是天涯沦落人乎。“好,这次你结账吧。我省着下次出来。”“幸在我早有预料,备些银两。”两人入座,静看台上曲戏,正上演着一折《百花亭》,杨玉环念唱着:“独坐皇宫有数年,圣驾宠爱我占先。宫中冷落多寂寞,辜负嫦娥独自眠……”听罢了此句,李思然忽的大饮一杯,神情黯淡又杂些愁苦“你可知道宫廷最消磨人的是何?”朱启微还在耐心观赏这曲目,之听着依稀几个字便从李思然口中出来。没听的明白,疑惑看着李思然。“是这孤寂与这禁锢,最消人。”朱启微听着忽地也露出悲情。看来果是同为天涯沦落人。“是啊,这宫中,与人而言不过是个牢笼,什么王权富贵,寻常人奢望,却怎么知道我们苦楚?”朱启微诉去心事,李思然看着朱启微,略显不可思议,她只觉得朱启微可能只是已是在宫中不曾去过外头的王室贵族,不想也能有这般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