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额头中枪了
子弹擦破了皮肤
鲜血顺着脸颊流到嘴里
有几个人在追我
边追边吼：滚到坟墓里去
空气中噼里啪啦
那颜色像流星划过
我记得乱葬岗有颗空坟
空坟里有堆白骨
我要飞到那里去
（我们的祖先的祖先，大约也是会飞的，以至于我们也想飞）
我用双手快速旋转
身体轻盈得像根羽毛
乘着风漂到山岗
我钻进空坟里休息
正困得想睡觉
突然有只手在拉我的手
我一点也不害怕
我知道是一堆白骨
脖子上带着项链
手指上还有钻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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