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紧了。”
文森特一把揽过女孩纤细的腰身,他在凛冽的风中看了一眼外面的地况,大概看过一圈之后他在心里有了大致的判断。他的夜视能力出乎意料的好,在确认过之后他便抱着女孩毫不犹豫地从车上跳了下去。
“什么……?”
她只来得及惊惧又茫然的看了他一眼,眼尾的红意还未退散,下一刻便被他牢牢护在怀里朝着车外的山地跳了出去。
小小的惊呼声被呼啸的风声带走,女孩纤细的身子被身形高大的男人整个圈在怀里,男人用手臂和风衣把她挡的严严实实的,江知遥把头埋在文森特怀里,感受着男人身上的男士香水和烟草气混杂在一起的味道,除了被强烈的男性荷尔蒙包裹着有些头昏脑涨之外,意外的并不感到惊慌。
两人被惯性和冲力带着往山坡下面滚去,巨大的爆炸声和席卷而来的灼人热浪在紧随而来,硝烟味四散弥漫开来,江知遥被文森特带着向下,雪似的指尖攥着男人风衣的边缘,安静得像是被拢在掌心里正在盛放的玫瑰一样。
文森特的脊背撞上巨大的岩石,男人低低地闷哼一声,唇齿间涌上血的味道,他咳了几声,呼吸声有些粗重。
“先生……你还好吗?”
被他保护起来的江知遥除了发丝凌乱了一些,几乎是毫发无损,她喘了口气,平复着体内想要贴上去的渴望。她听到男人的身体撞在岩石上的声响,吓得慌乱起来,男人甚至能感受到掌下腰肢正在簌簌发颤。血腥味在空气之中弥漫,她着急地想要从男人怀里起来,可男人的手臂像是铁钳似的,无论江知遥怎么掰都纹丝不动。
江知遥被血腥味刺激得眼泪扑簌簌的往下落,那双雪白的手轻轻摁在男人衣襟处,指尖染上殷红血迹,美得罪恶又糜艳。“先生你先放开我……您受伤了啊先生!”
男人咳出两口血,他每吸一口气都牵扯着体内的伤,疼得他忍不住倒抽几口凉气,可即便如此,他还是满脸愉悦的笑起来,笑声低沉悦耳,江知遥被迫趴在他胸膛处,甚至能感受到从男人胸口处传来的震颤,像是耳边放了个低音音响,沙哑沧桑的低音炮轰得她耳朵发麻。
文森特放了手,看起来心情颇好:“真是不容易啊……这么一想倒也值了。”
江知遥手脚发软的从他身上爬起来,她抿了抿唇瓣,腻白手指攥着被石子划破的裙摆,被他笑得有些不知所措。虽然被他护着没有受伤,但女孩身上的衣裙却被尖锐的石头划破了,破碎的繁复裙摆落在她脚边,让她如同开到荼靡的花,脆弱又惊人的美。
男人费力的支起身子靠坐在石壁上,他费力的喘息,朝她伸出手,诱哄似的对她开口笑道:“宝宝过来帮帮我吧,我可是伤得不轻。”
这……这称呼也太肉麻了些!
江知遥瞪大了眼睛,那双湿漉漉的眼眸里泛起水意,那副羞恼又无可奈何的模样落在男人眼里,看得他忍不住又笑起来,可能是牵扯到了体内伤口,他一边捂着腰腹低笑一边咳嗽,唇边血迹斑斑。
男人即使受伤了身体素质也不是普通人能够比的。他听着远方山林里隐隐约约传来的枪声和惨叫,在心里嗤笑着给这次的刺杀打了个低分。他倒是不担心会有人追过来,按舒翎的办事速度,只要没接到他的电话,不出十五分钟,这里就会被团团围住,如果他猜的不错,来找他的人现在应该已经在处理剩下的残兵了。
他摸了摸大衣里揣着的枪,漫不经心的垂下眼帘,那双手稳得惊人。如果真的有漏网之鱼侥幸跑过来了,他保证对方连他的面都不会见到就会悄无声息的去见上帝。
江知遥找了一圈也没找到适合做绷带的东西,她把目光落在自己已经被划破的裙摆上,伸手就要去撕。这礼服不愧是文森特花大价钱做的高定,料子好得让她连撕都撕不开,她手都被磨红了,这衣服才被她艰难的撕开了一个小口。
文森特看她跟裙摆艰难的做着斗争,心里是又好笑又疼惜,他捂着脸无可奈何的笑了会儿,然后伸手拉住她的裙摆,伸手一拉便让她重心不稳的倒回他的怀里。
江知遥跪坐在他双腿之间,腻白手指无助又缩瑟的抵着男人线条分明的腰腹,她纤细的身子瑟瑟发抖,被男人拢在怀里时两人之间的体型差让她看起来就像个精致的人偶,让人忍不住怀疑这小胳膊小腿的经不经得住男人弄一弄。
江知遥缩着肩膀,听到布料被撕开的声音被吓得小声抽泣,她听到男人无奈的叹了口气,咳了两声,然后她哭得粉白一片的小脸便被男人粗砺的手掌拢在了掌心里。江知遥茫然失措的颤了颤乌泱泱的睫羽,哽咽着抽泣了几下。
然后她的泪水便被文森特小心的抹去了,男人用手上最干净的,没有被尘土蹭脏的地方替这个娇气的小漂亮擦去眼泪,低沉到色气的沙哑嗓音在她耳边响起。
男人帮她拭着泪,语气难得有些懊恼,“别害怕,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题外话——
年长的老男人总因为太过直男(bushi)而与老婆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