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冰莹稍稍缓了些神。
邓冰莹你怕猫?
沈月他……他不是最讨厌小动物了吗?
邓冰莹无奈的轻轻推开蹭着她脚的小猫,轻声道。
邓冰莹那男人是吃软不吃硬的性子,他不愿意的,你和他讲理也没有用,磨磨他,软着撒娇,他没办法,除了冷几天脸,也没别的能耐。
邓冰莹的调子很温和,似乎没有意识到她在教另一个人该怎么令自己喜欢的人无可奈何,怎么心生怜爱。
但沈月的脸色更加的颓败,其实当邓冰莹开始讲那个男人会对真心喜欢的人如何如何好的时候沈月就知道了,再怎么自欺欺人都改变不了的事实——薛俊杰对自己真的没有多余的情谊。
她以为男人的薄情冷漠是天性,以为薛俊杰只是不会爱人,以为那个人所有的不假言辞都是无心之过。
可原来不是。薛俊杰不会陪她做所有情侣会做的事情,没有甜言蜜语哄她说话,更别说画画摘花。她也在想,薛俊杰疼一个人的时候真的连床上也舍不得她哭吗?她只知道,自己最开始和薛俊杰的时候尝尝受伤,那男人在床上有一股子戾气,下手狠,半点温柔也没有。沈月那会经常哭,疼得很厉害的那种哭,边哭边求,薛俊杰似乎从来不曾在乎过,他只嫌沈月哭的瘆人,有时候就懒懒的一句‘你实在不行,我换人。’
她那条狗被逼着处理的时候沈月求薛俊杰一个星期了,软着性子撒娇也不是没试过,甚至也愿意陪着薛俊杰玩那些手法根本不专业的SM。结果呢,那次沈月没了半条命,狗也送人了。
沈月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她想,何必呢?自己来这不是自取其辱呢?薛俊杰家里藏了个脆弱的瓷器一样的男人舍不得摔打发泄,自己还值得那么多心思情面。
但沈月也不甘心。他有什么比不上眼前这人的,就凭她陪薛俊杰吃过的那些哭?她不是做不到,不过就是差了那么一段时间。
沈月笑了,干净的像那茉莉花。
沈月最晚你们吵架了?
沈月真是的,每次生了气就往我那跑,小孩子性子改不了。
沈月无可奈何的抱怨。
沈月都劝他别老给自己找气受,他偏说放不下之前的旧情。我也是很理解他的,无非把你和他之间当成亲情。
沈月慢条斯理的穿上大衣,笑道。
沈月不过薛俊杰也真是决心和以前做个了断,带了十年的戒指说扔就扔,好歹是别人的一片心意是不是?我还算心软帮你留了下来,要不约个时间我带来给你。
邓冰莹心疼的半句话都说不出来,手心冰凉。她的手指她的唇,甚至是她的身躯都在颤抖。邓冰莹忍着心疼恨不得整颗心都条出路的痛楚,指着门口,咬牙到。
邓冰莹出去!
沈月挑眉,当真毫不纠缠。
那扇门关上的那一瞬间邓冰莹呯的一声跪倒下地,他用手背紧紧抵着唇,可大片的血渍还是从指缝里渗了出来。
原来痛不欲生是这总感觉,倒不如死了干净,一了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