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予芬望着已隐去了星星的夜空，森远无限的景象朦胧了她的心，她欲哭无泪，只是喃喃地说着:“方凯你在冥府好吗？你要好好的……”
北伐军中，胡秀英只认识方凯，也最信赖方凯，方凯听说胡秀英的哥已殒命于郊外一小溪里，二话没说跟着来人赶到出事的小溪边，尸体已被乡邻抬上溪边，肿胀了的尸体把满是补丁的黑衣胀得紧紧的，非常剌眼的死者一支腿细小而比另一健全的腿短许多。
死者全身无一处伤痕，忽见死者一手紧握着，方凯使尽全力才拉开死者紧握的拳，死者的手心竟有一颗军衣纽扣，分明是在纠缠中死者抓着了凶手的军衣纽扣，是被被人压在溪水里窒息而殒。
胡秀英与爹娘凄惨的哭泣声，夹在瑟瑟的秋风中向方凯灌来，他紧缩的心骤然升起了怒火。
毫无疑问，必是刘养意所为，他为了撇清抓人逼婚之丑事，杀了这个“刺探军情”的可怜的残疾青年，刘养意居然谎称他抓来的胡姓“探子”已逃跑了……
听到紧急集结号，方凯飞奔向营房，他飞快打好行装便跑向集结地。
“方凯出列！”队伍前头的刘养意大声喝道。
“是！”方凯上一步立正等待着刘养意的训斥。
果然，刘养意高声质问:“为什么总是关健的时刻你离开部队！队伍开拨是秘密！谁能证明你没给敌人传信？”
方凯双目的怒火仿佛要向刘养意喷射，要把这个无人性的卑鄙小人烧成灰烬！
刘养意紧盯着方凯:“你为什么不回答长官问题？”
二连连长高声说:“营长！从营地外刚回的不止方凯一人，而且开拨的命令是刚接到的，谈何给敌人传信？”
刘养意略放低声音说:“会不会给敌人传信以后再说，方凯拒不回答长官问话是蔑视长官！打十军棍以儆效尤！”
“你这是无故整人！”
“谁！谁胡说八道！谁！”刘养意暴怒地喊道。
“报告！是我！二连付连长牛大山！”
“混蛋！老子听信二连长的话提你任连副！你竟不知好歹！”刘养意叫骂道。
二连长朝刘养意说:“刘营长，现在战事紧急，我们不要在此耗费时间了，误了战机要吃枪子的！”
这时，令人不可思疑的事发生了，只见方凯正步跑出列到刘养意跟前:“报告营长！我知错了！方凯甘愿受罚！”
熟知方凯的官兵无不目瞪口呆，方凯外表是文化人的温文尔雅，骨子里却是不畏强暴，现在是怎么了？莫非是怕捱这十军棍？
方凯这意想不到的举动让刘养意惊诧，眼看众多士兵不服，罢了，也有个台阶下:“好！知错便改是好兵！我做营长的也是体恤部下的，这十军棍免了，归队！”
牛大山不解地踫了二连长一下:“连长，这不是我们连长的脾气呀，难不成是为骗过十军棍？”
二连长认真的回道:“方凯是怕的人么？必有他的道理”
“他的道理？”牛大山锁着眉头甚是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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