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凯!你看你这连长当的!战场上死了这么多的兄弟!活着的伤员缺臂胳少腿的,现在我营满打满算不到二百人,要抵挡两个团,你还有心思在这看女人?”不知什么时候刘养意站在方凯的身旁。
方凯厌恶地看了刘养意一眼,把顾予芬照片放进口袋。
这时瞭望哨跑过来向刘养意报告:“报告营长!敌人向我们冲锋了!”
这下三连上阵地了,敌人却像疯了一样,拚死冲来。
忽然敌人的炮弹又像冰雹样砸来,也不管炸的是军阀部队还是北伐军部队,这表明军阀部队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也要突破三营的阵地。军阀部队意欲让其部队在炮弹掩护下,火速冲上三营的阵地,哪知轰炸未停下,军伐的冲锋队伍却掉头撤退了。
刚入夜的原野漆黑一片,要不是空气中还渗着硝烟味,谁能想到这里的白天经历了残酷的撕杀!
方凯在壕沟里探着脚步走到刘养意旁边。
“刘付营长,敌人的炮火太猛,今日白天我们牺牲的兄弟有八成是炸死的”
漆黑中看不到刘养意的模样,只听他随意的说:“那又如何?”
“做掉敌人的炮兵阵地!我带一个排去,如何?”
有战士闻之便凑声说:“方连长说得对!端了他娘的炮兵,我们给炸惨了!”
“滚!该不该炸,本营长不知吗?”刘养意咒骂道,“那么重要的炮兵阵地会没防备吗?再说,你带走一个排,敌人夜袭丢了阵地哪个负责?”
方凯耐着性子说:“不管能否炸掉敌炮,我带的人马始终在敌人的侧面或后面,正好是个策应!”
“我认为不妥,如果你坚持要去,那是你的事”
去偷袭炮阵,那是九死一生的活,刘养意求之不得,若然方凯称刘养意不带一个副字,兴许 他便认应允了,他料定方凯是他升任营长的障碍……方凯成败都利于他。
方凯领着一个排的战士摸到敌宿营地不远处停下,他脑子飞速地搜索着炮阵地的位置。忽然约模三十米处远有人厉声喝问“谁!口令!”
排长用手号在嘴边,叫出母猫寻伴的古怪叫声。对面咒骂两声又安静下来了。
这是个哨点顶多二三个人,究竟是军营的哨兵还是炮阵的哨兵?方凯对一排长耳几句尔后站起来对着哨位骂道:“娘的!一声猫叫就让你们放过了!”带着排长与一武功好的战士向哨兵走去。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
“娘的!如此大意!如果我们是北伐军你们早完蛋了!”
“口!口令!”
“眼瞎了!没看到我们是团部督察吗?”方凯喝道。
等走近发现有异,两哨兵刚要呼叫,却被用枪顶住了喉咙:“若出声嘣了你!”
哨兵乖乖说了炮阵与警卫的兵力,一共两个排守卫炮阵,后面三十米远的帐篷便是他们班。
方凯命人捆三棵手榴弹在帐篷门口守着,让两哨兵点亮马灯,把枪全数抱出帐篷,帐篷里的兵见状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