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先生大事不好了,不好了,外面来了一队人……”十一可是少见的慌乱。
这倒是惊了阮矩,手中的沾了颜料的画笔还是放下了……
输人不输仗,阮矩理了理衣领。跨出大门。
“大小姐!”这一声恭恭敬敬的大小姐,倒是惊呆了这来看热闹的众人。
“丞相,来接你回府。”轿子缓缓下落,轿门的门帘换换拉开,便看见身穿墨绯色交领衣衫,还绣着几只飞禽中年男人。
“软软,为父来接你了。”
“李大人,据我所知,李大小姐应该在贵府,并没有在此,要是阮某见到李大小姐,定如实相告。”阮矩恭恭敬敬,并无半点逾越。
“软软,为父有话要说。”李斯的声音苍老了许多。
阮矩不得不仔细打量着父亲,一年多不见,李斯的白发过半,脸上的皱纹深深浅浅多了不少……
“李丞相,请进!”阮矩也放软了语气,心情堵堵的,不肯低头……
李斯时刻关注着阮矩的风吹草动……只是……
“软软,是为父错了,为父有眼无珠,不识真假让软软受委屈了!”李斯声音沙哑沉闷,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为什么?为什么你明知道她是假的,你还认她做女儿,你明知道她是假的……她是假的”阮矩质问着李斯,想要知道为什么,一时红了眼。
“为父,错了……”
错了……
一句错了,便可以将自己的女儿逐出家门,一句错了,便能抵消这几年的不闻不问,一句错了……
东元知道她是官家之女,未曾想是丞相之女,手中的提着的果子酒,突然断了线,砸到了石板路上。
“父亲,我们从城西大路过,我有一个朋友需得告别。”软软依旧是清冷的语句,但是可以依旧听出点点喜悦。
阮矩眼睛瞅了一路,倒是没有看见东元,难道今天不摆摊了……j
今天晴空万里,倒是个出摊的好天呀……
东元从酒馆就远远看见那顶官轿,他看着阮矩那顶轿子一路走走停停……
在酒馆停下,阮矩带着自己的父亲走到酒馆……
“父亲,这家果子酒很是香醇,你可要尝尝……”阮矩声音带着丝丝甜……东元就在楼梯转角……
“小二,今天东元可曾来过……”
小二一抬头便看见东元站在楼梯转角轻轻摇头……“曾……不……曾……不曾来过……”
阮矩顺着小二的目光,看向楼梯 ,便走过去……在楼梯口停顿一下,走了……
东元听着愈来愈进的脚步,心像是鼓上的小锤密集地很……心像是被人提着走……随着脚步声一停,东元的心一滞……随即下楼。
看着阮矩远去的身影,东元有些无力。
小二不禁摇头叹气道“何必……”
……
“阮矩兄,别来无恙!”东元作揖。阮矩带着丝丝小脾气,“不敢当,东元小仙,何须客气!”
东元见过阮矩多种多样的面孔……这般别扭,东元还是第一次见……
多日未见,阮矩活泼了许多……话都多了起来……脸上居然有了笑……
夕阳撒下星光,月色悄上枝头……
两人竟然聊到深夜……临别之际,东元很是不舍……阮矩也有些留恋……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丞相府的大门,“我忘了告诉你了,我是李斯之女,李软橘……”
“我知道。”东元笑着,不知是月色太浓,还是笑容可掬……晃了软橘的眼
“额……你的玉佩竟然会亮,以前我怎么没发现……”软橘指着玉佩
东元的笑容一时凝住 “是……是吗
?”
东元不敢低头看……软橘将他的玉佩拿到他眼前……东元有些回避着发光的玉佩。“你看,会亮呀……好了,我走了,我们有空再聊……”
东元僵硬地摆手语气,也僵硬起来 “好”
东元走在街上,手里紧捏这自己的暗淡的玉佩,忽明忽灭,一路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