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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出逃到半山腰。
冬柿结霜,大厅觥筹交错,暖气开的足。人还没齐,但有歌女在台上扭动贴身红裙摆,有穿着华丽的小姐少爷勾心斗角,有举止投足得体优雅的披着貂皮的夫人,有两鬓染白站姿仍魁梧的老爷。
黑色轿车停在宴会大门口,墨绿色长裙被轻轻提起。十八年前的今天,吴家老宅前的大院落满雪。现在的她一头黑色微微曲卷的长发有些乖乖的搭在肩头有的滑至腰间,衬得天鹅颈修长美丽。出生的大夫人的小女儿,吴家人的娇娇女,这次庆生宴的主角——吴半槐。
“小姐好。”
“William,人都来了吗。”
黑西装白手套的管家将吴半槐带到大厅,主人公好姐妹边娆闵正手握着杯香槟和金发哥哥谈笑着,看见自己亮眼的姐妹从外面走进来便于金发哥哥说了声抱歉向吴半槐走去。
“Dear,我的哥哥马上就回来了。听说他会来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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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公也来了,吴家东道主笑着和宾客们打着招呼,吴夫人挽着老爷的手臂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宾客们客套话很全,整齐的衣着也暴露出眼里豺狼似对权利势力的饥渴,愚昧笨拙又刺耳。在东城,边家一手遮天,而吴家则是匹黑马。听娆闵说,今日也正是边家大少爷回国的日子,介于两家是世交,边老爷也出面了我的庆生宴。
宴会进行了一半,今天是我成人的一天,边娆闵开玩笑说送我她的欧气祝我在今天挑选中意的郎君。我撩了撩头发,在沙发角落和她坐着手臂搭在她的肩上,淡淡说了句
“不实用。”
父亲让我上台讲两句,William走在我前面护着我,站在台上看下面人们的举动尽收眼底。话讲一半,大厅的正大门突然打开。从外走进来一个男人,大衣上还沾了点雪花,在人群后方站稳后,目光紧紧盯着我,和他对视的瞬间,我不禁背后凉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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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看过一部俄罗斯电影,是好几年前所以不记得细节了,但那时便觉得唯美的画面现在记忆犹新——空中是各种玫瑰的花瓣,蓝色的天空和白色的云。好像是日落的海边,阿尔曼和米拉在沙滩追逐绕圈。
他的目光盯得我浑身不自在,是很炙热的。
大厅里按照我的喜好开始放起舞曲,男人和女人两两一对跳起华尔兹。我手中的红酒和他的香槟碰头,盯着窗外的我忽然回过神来,他站在我旁边。
“自我介绍一下,在下边伯贤。”
“久仰边少,吴半槐。”
他的嘴角上扬,但又恰到好处的让我念念不忘。他邀请我共舞,在灯光下他的面孔被勾勒的格外精致。温室里总有没腐烂的红玫瑰,他对我说
“最迷人的是你的红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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