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鬼笑他,道:"这里又不是没有人,有人的气息很正常吧!"众鬼皆笑道:"是呀是呀。"
那鬼面部说不清,只有着一头乌黑的长发,又密又油。他试着撩了撩长发,给着众鬼鬼气飘飘的感觉,他又道:"老疵做鬼几百年了,年纪大了,脑子不好使了……"他话一出,众鬼又继续笑起来。
老疵也不服气,道:"你也没有比我好到哪去,为了不然别人知道你是个秃子,天天带个假发给谁看?"
众鬼中跳出一个扶着棍子,衣服褴褛的小鬼,他看上去不大,他哈哈笑道:"活了大半辈子,我才发现老狗是个秃子。"
老狗听了,不悦道:"你不是已经死了吗,哪来的‘活了大半辈子’?"他跑过去抓住那小鬼,拍了几下那小鬼的屁股,他微微抬头,本就鬼老,现在又满脸皮下坠。羽零说不出什么滋味,只好用"辣眼睛"这个词来形容了!
而躲在树后的羽零虽不敢出声,其实心里笑开花,直让他肚子疼。心里默默道:"原来鬼也是这么有趣啊!"他本来不相信世界上有鬼的,今日一见,不信也得信了。
没打几下,那小鬼就跳开了,哪怕他断了一条腿也可以生龙活虎地走。他不好气道:"你不知道男孩子的屁股不能乱摸嘛!"
那小鬼除了断了条腿,瘦了点,面部苍白些,与旁人没什么两样。"别说,这小家伙还害羞起来了!"众鬼又笑道。
那小鬼又跳到老疵那边去,闻了闻,捂住鼻子,嫌弃道:"老疵你这尿骚味,我操了!"老疵不好意思地答:"尿不就这个味吗......"
"还真别说,这里有一股很香的味道唉,"小鬼道。他又露出了自己的小虎牙,笑着在附近摸寻着,"看看能不能抓到什么好东西。"
众鬼听了,又见那小鬼如此认真的找些什么,都吞了口口水,问道:"这该不会真有人吧?"都各看看你,看看我的,觉得还是要去找一下的,说不定真有人嘞?
羽零:"!"他眼睁睁地看见一群鬼围了过来,一步步向这里逼近,那儿有鬼道:"真的好香唉!""筱鬼没说错,大伙快过来找找吧!"
羽零心道凉凉,与其躲着,不如大战一场,大不了,大不了……大不了和他们做朋友!他倒是很自然地走出来,打打招呼,笑道:"你们好啊!"
筱鬼见了,立刻跳过去,一把抓住他,可惜他矮,看起来就像一个小孩子抱着自己的哥哥。筱鬼对他甜甜一笑,还别说,挺可爱的。
"哥哥你身上好香啊,能给我咬口吗?"
羽零笑答:"那弟弟可吃屎?"
众鬼:"……"心中直道:"我靠,绝了!"
筱鬼自然不语,作为鬼他可是有尊严的,好比那些风流鬼、吊死鬼、长发鬼……他可是一只有文化的鬼。
他笑眯眯地看着羽零,"哥哥,你不要闹好不好?"他还是抓着羽零不送手,继续道:"让我舔一下也行,放心,我是一只诚实的鬼。"他头一次碰到这么香的人,就破例一次也没关系吧。
羽零面对这个可可爱爱的小鬼,心道:"可不能被外表诱惑了,就像幼佳一样,人虽长得不错,居然把他引到这种地方来!"但这种姿势,筱鬼就像在抱着羽零的大腿撒娇。
不远的老狗讽刺道:"是呀,你给他舔一口吧,既然他那么喜欢舔……也不能让他失望吧。说不定舔着舔着,一点渣都不剩喽!"
众鬼又笑了,羽零也没想到会这样,他就随口说一声,真想不到他们回当真,况且还有一个小鬼想要吃他。
"老大说了啊,不能随便吃人,"老疵道。
筱鬼抱得更紧了,不高兴道:"我这不就是在问他吗,等他同意了就好啦!"他可不会让到嘴的鸭子飞了,"况且老大现在又不在,所以……"
羽零轻轻推开他,笑道:"所以我就要回家了,等你们老大回来后商量好再来找我,你们没意见吧?"
好笑的是真的有鬼不自觉地答道:"没意见!"当场就有鬼拍了拍他的头,道:"你是不是蠢,没看出来他想走?"那鬼才恍然大悟道:"哦哦哦,原来如此。"
反正羽零是笑了,他道:"不如我告诉你们我家在哪里吧?下次你们再来找我。""实在不行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众鬼: "?"众鬼围得更近些了,连被推开没多久的筱鬼也看着他认真点了。"什么游戏?"
羽零见他们这样,心里暗暗松了口气,笑道:"智力问答。"他又继续道:"如果你们答对了我的问题我就留下来,任由你们处置。如果你们没答出我的问题,并且我答出了你们的问题,你们就得放我走。"
这些鬼本就不能吃他,若是拖到等他们老大来,说不定自己就真没了,岂不大亏!大不了答错了或者答不出跑就是了,反正他名声就没多好,况且又没人知道。
众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该不该答应。一鬼道:"我们这么多鬼,生的时候有不少文人墨客,他就一个人,难道我们一群鬼还赢不了他?"
筱鬼也感觉很有趣,嘴上嚷嚷着:"我们可用不着出题考你,若是我们答不出你的题,我们放你走。"他可不怕羽零,羽零,他要定了!
羽零微微一笑,看上去颇有自信,开口道:"什么动物早上八条腿,晚上四条腿?"羽零找了一块比较干净的石头坐下,慢慢等待着他们。
一鬼高傲地答道:"是蜘蛛!"
羽零一见,那是刚刚喊"没意见"的那只鬼。他道:"你这只鬼真是可爱,傻得可爱"
那鬼绕绕头,莫名地害羞,他道:"第一次有人夸我呢!"
……
许久没有鬼答出来,羽零只觉疲乏,料想这些鬼一时半会他答不出来,不知道他们老大是什么大人物,反正他觉得鬼和他是不同的,便安心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