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让开让开……"
这日清晨,蓦地里一声猛响,孟婆庄的门被人撞开,紧接着,一股大风席卷而来,挟着漫漫黄沙,共来了四人。
"卿泉?"
待我看清,阿香已押着他去了二楼。
"卿泉。"我跟在了他们后面,嘲讽道:"你还敢回来呀?"说完,又看向阿香,"你是怎么逮到他的?"
阿香一摔手中铁杖,"今日在黄泉入口,见这厮来回徘徊,要来不来,是何用意?"最后四字,她音量陡然拔高,我毫无防备,不免被吓了一跳。
好在,这是我们"鬼生"第二次站在了同一战线上,见她如此用心,莫名竟有些欣慰。
"姐姐。"卿泉这回头一次开口,却是转向我,问道:"我听阿香说,阿华病倒了,她……她现在……"
"对!自你走后,她就病了,如今还在那屋里躺着呢!"
"我要去瞧瞧她,放开我!"我刚说完,这小子就急不可耐地要挣脱束缚,恨不能一下子窜到阿华房间里去,嘘寒问暖。
我只道他又在假惺惺,赶忙提醒阿香,"小心,他要跑!"
话音未落,阿香一个"回风拂柳",铁杖径向卿泉下盘扫去,眼看就要打他个终身残疾,可杖临腿边,见他毫无躲避之意,不免顿了一顿。
"卿泉!"一声怒吼,一柄铁杖,果让知难而退,不再上前。
阿香保持那个姿势,看着他,一字一句说道:"你若对她无心,莫再来撩拨。趁早给我滚蛋!"
我去,这阿香什么时候这么a了?从此,我对她的种种恶感,已如覆水一般,一去不复返了。
那边,卿泉似乎被她慑住,小脸煞白,低声辩驳道:"我并非成心不来。原是师父上月病重,日日陪着,实在是抽身不能。"
"你便是那医好她的良药。若医不好,后果你晓得。"说完,阿香才撤了杖,给了他最后一次机会。
房间里,卿泉坐在了阿华床边,一脸关怀备至,不知是不是装出来。倘若真是如此,他的演技不可谓不好。
"阿华,阿华!我回来了。实在是有事耽搁了,这一放下就立即赶来了。"
被这感天动地的"绝美爱情"迷了眼,乱了心,阿华奇迹般的,就醒了。
这真是……再狗血的话本也不会这么写吧?
但它偏偏就tm发生了!还出现在我的眼前,几乎亮瞎了我的双眼。
"卿泉。"她勉力坐起身子,卿泉那小子扶在他的身后,关切之情见于颜色。
"你可回来了。"阿华一笑。
卿泉目不转睛,好像下一刻,就见不到她似的。因此,才要费尽心思将她印在脑海,永志不忘。
"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这世上有你甘美如此,便再无甚可食。"呦!这情话说的,撩汉能着咧!
卿泉伸手将她几缕碎发箍于耳后,"今日,你要吃便吃,我再也不躲了。"
沃特?喂,你们顾忌下我还在这好吗?
可阿华却摇了头,泪眼婆娑,"不吃你。"说完,一头埋在了卿泉怀里,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