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月。新年伊始。整整三天,天气都是那么好,我好像找不到什么悲伤的理由。
我刷剧,吃薄荷糖,消灭橘子,冲速溶咖啡,咬得雪枣的雪漫天飞舞,拿过一个别人不要的粉色气球,越来越爱在在中餐晚餐的时候才吃早餐,也看书阅读,做着一些自以为是的笔记,这一年去的最多的地方是公交车站和图书馆……
我捧着iPad刷林更新的新剧《最初的相遇最后的别离》,哭得像条落水狗……
他们说这剧扑街了,说完全是冲着林更新的颜去的,说女主不上相,说湛羽是男版林有有贼烦……
严谨的辅助补充视觉角度去看,季晓鸥气势汹汹地来找小美人,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把办公室砸了那一段。
清脆的、干净的两个巴掌,一人一个,严谨和季晓鸥谁也不吃亏。我忽然泪一下子就掉下来。
还是晓鸥比较美,琼瑶式的落泪,欲坠未坠,欲说还休。
那天严谨带季晓鸥看日出,他们玩了一个正话反说的游戏,严谨说,我这一生只可能骗你一件事,那就是有朝一日,我不再爱你了。
严谨还说,悲伤的人看日暮,有梦想的人看日出,我们也算有过共同梦想的人了。
“九亿少女的梦”真假我不知道,反正林更新是真的狗,所以衬得电视外的我愈发可笑,愈发像狗。
一只皮鞋落地,很大的回音,另一只便轻拿轻放了,才不会显得更加的空。
第一次觉得两百平的房子应该有些烟火气,或者说有个室友。
想了想,我在58同城上写了个诚聘合租室友的投了出去,最好烧饭本事一流,还能帮我分摊水电费,单身姑娘优先,省的我天天在家要看他们莺莺燕燕卿卿我我,这不是自找罪受嘛。
又在微博、QQ里逛了一圈,陈皮已经很久不更新,光秃秃的要寸草不生了,唯一几条都是什么帮忙练小号、打辅助啊这类,或者看到了苹果花一脸惊讶的样子,好像南方人见到了北方的雪。
风景的还都是两三年前的。
只有微信还冒泡。
什么时候,我要从社交软件上才能了解到他的近况了呢,我们是无话不说的啊。
也对,他空窗期时,我们的确无话不说;现在不一样了,他的窗子里有月光了,我们无话,不说。
元旦那天。
陈皮愿陪我们碎碎念念的人也能陪我们岁岁年年。
我一眼就认出,那是烟沙良乡机场二楼。
在光影中,人都是模糊的。唯有茶色的格子窗,那夕阳淡去了锐利和锋芒,柔和婉约得仿佛此刻他怀中的小女生一般,我是这么猜想的。
只不过镜头里没有,我只看到右侧的SSWW浪鲸的横幅广告,想起了陈皮同他外婆介绍我说“就是工作朋友”。是啊,我发现真的贼凑巧,烟沙那么大,为何我们每次都是在工作场合见面呢。
在这个小姐姐还是人海一粒沙时,我们再一次在一个订婚仪式上见了,彼时我是礼仪小姐,他是证婚人。
我以为新人是他朋友,结果他是过来兼职的,工作,又是工作,呵忒,我也是来兼职加划水的……
也就去年十月吧。订婚宴后了。
开学季那会儿,我还和陈皮去撸过串,他本来说,我带你去一家明星火锅店吧,他有那里的至尊大王卡,都不用排队预订的,即到即食。
皮卡丘小姐不用,去吃串多好,谈天说地讲人生,最主要接地气,也不拥挤。
我头发都懒得扎,披着染的波波头(礼仪小姐发型要统一),就是高跟鞋太硌脚,真想脱掉拎在手里,在路上欢快地走着,无所顾忌。但是陈皮在,我还是要注意下形象的,所以回去时,脚废了,我用了大半瓶碘酒,养了一个礼拜才好。
鞋子被我扔了,本来挂到咸鱼上还能卖三百多的,但是我太圣母了,我看到小区里那个老奶奶每天猫个腰,扯个火钳扒拉半天没找个值钱的东西,我就满不在乎地将鞋放到了垃圾桶盖上。
不…其实还是有点心痛的。
于是烧烤摊上,我和陈皮就相当“奇装异服”了,一个打发蜡穿西装,一个花衬衫套在晚礼服上。
晚风撩人。
陈皮说到喝酒,不是我吹,全烟沙找不到第二个能把我撂到的。
皮卡丘小姐那我要是能撂倒,你该如何?
陈皮那不可能。
他信誓旦旦。
这画风怪怪的,怎么从“被催婚”“分手快乐”“价值平平”到了“拼酒”呢。但我胜负心挺强的,他爱说大话,我就是想赢一局,占点便宜。
皮卡丘小姐那龟兔赛跑,兔子还输了呢。
我笑了笑,有几分自得地看陈皮。
我呢,白酒一斤半,红酒三瓶,我爸告诉我的,他说闺女,你以后出去喝酒,千万不要超过这个限度,喝不过就跑,跑不过就打110。
还有个快速解酒的法子,就是狠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