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金子轩一同走在道上,服媚止住了自己的泪水,旁边少年说道:“不用理会魏无羡,你没有错,无需自责。”
直男的安慰非常不到位,但如果这种安慰是从金子轩口中说出来的,难免还是稀奇,毕竟是天之骄子的安慰。
芊手绞着衣裙,把原本笔挺的衣裙扯出了几道显眼的褶皱。
一只大手握住她绞衣裙的手,她诧异抬头,骄纵傲气的少年耳垂浮粉,刚与她接触的眼神瞬间瞟向别处。
眼前的金子轩渐渐与另外一人的身影重叠,那人穿着温氏的阳炎烈焰袍,与那天上的太阳一般耀眼灼人,他名温旭。
“笑什么笑得这么傻?”
服媚回过神,才知道自己对着金子轩傻笑了起码有一刻钟,她嘟着嘴,却不去看那少年郎,也许是因为想到心上人,此时的她面若桃花,脸颊的红晕更显娇艳之态。
金子轩不知怎的,心中鼓声响起,紧张又喜悦,他只知道喜悦是因为她的娇羞是对着他一个人的。(?)
金子轩心情大好,手上力度增加,偷偷地揉了揉,芙荑柔嫩。耳朵早已燥红。
服媚也不揭穿他,两人在月光下走至女修区,她的居室被安排在这里,金子轩才舍得松开手,颇有些恋恋不舍地用目光描绘她的容颜,才回去。她抓住他的衣角,提醒道:“你可小心点,别被巡夜的弟子发现了。”
“放心。”
她立在门口,久久不动,看着那一袭金星雪浪袍在茫茫月色中远去。
然而这一切却被有心人尽收眼底,那人咬断了手绢。
第二天,还不到卯时,重重的敲门声把服媚惊醒,她开门正想拿蓝家家规中的不可喧哗训斥,嘴唇却像被黏在一起,无法发声,只能哼哼几声。
进门的几名蓝家女修缚住她的双臂,反折于背,一名身着鹅黄百蝶裙的少女进来,只见她蛾眉皓齿,杏眼清净,樱桃小嘴。
不知是哪个世家里娇养的仙子。服媚没有挣扎,她倒想看对方要干什么。
黄衣少女装模作样地晃了几步,走到梳妆台,拿起一个首饰盒。一打开,里面是一对飞蝶恋花耳坠。
少女蛾眉竖起:“原来这飞蝶恋花真在这,本仙子原本就觉这婢女手脚不干净,没想到这婢女真敢盗窃本仙子的飞蝶恋花!希望蓝氏能为本仙子做主啊!”
蓝家的几名女修也是怒目圆睁,其中一名站出来,义正言辞道:“沐仙子,蓝氏对这种盗窃之事绝不姑息!”
其他的蓝家女修也纷纷附和,沐仙子用袖子擦擦不存在的眼泪,颇是可怜:“那要怎么处置这个胆大包天的婢女呢?”
“既然是在云深不知处发生的,那么就按家规行事,先把她押去饲堂。”那名蓝家女修带头,一行人往饲堂走去。
现在还早着,饲堂里只有一个男修,原本服媚还想着让这名男修帮忙,但突然想到这些女修敢肆无忌惮地把她押过去,这名男修也半点接触禁言咒的意思都没有,看来这位男弟子收了沐仙子不少好处呢。
那名男修只是听闻后,审也不审,直接定下了打四十板子的惩处。
她被押在饲堂,硬生生地受了几板子后,开始神游天外,痛归痛,但一点都没有前世她在温氏修炼时的痛。温氏对普通弟子非常严格,刑罚方面也比这些板子重多了,有时,一些普通弟子失去生命,并不是因为修炼出现问题,而是死在了刑罚上。
那名沐仙子,暗暗骂了句“还敢勾引金公子!”虽然小声但还是被服媚听到了。目前她能让这些世家小姐看不惯,也就只有这些了。
“魏无羡,为什么走这边?”
“哎呀,跟着我走你放心,从这走能快点到兰室。”
“下次你再起迟我决计不等你!”
“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的,这次不还是等我了?”
“魏无羡!”
“云深不知处禁止喧哗,嘿嘿。”魏无羡与江澄边打边闹地赶去兰室,他们走到的这条捷径要过饲堂,也就听到了板子打人的声音。
“这蓝家,那么早就开始罚人了吗?”晨光淋于大地,两位意气风发的少年更惹人眼。
“能这么早被罚,这人估计跟你不相上下啊!”江澄半月眼。
魏无羡倒是心里好奇得很,心里似有只猫在挠:“去看看。”说完也不等江澄,自己先径直过去。
江澄无奈扶额,赶紧跟上:“等等我。”
让他们出乎意料的是,原本以为是哪只皮猴被蓝家治,没想到是一个金星雪浪袍的女人,她的脸色发白,再艳丽的五官此时也是楚楚可怜。
是她!魏无羡皱眉。
兄弟的异常江澄自然感觉得到,悄悄咬耳朵:“这人你认识?”
穿金星雪浪袍的女人,也就只有一直被金子轩宝贝着的那人了。
“她就是我昨夜与你讲的,金子轩养的娇花。”魏无羡疑惑地打量。金子轩这么宝贝她,今早怎么就被大刑伺侯了?
江澄知道这人身份后,脸色归于平静,心里却又不平静了。
地上那人被打得已是出气多进气少了,也撑不了多久,虽然因金子轩而不喜这人,但再这么打下去,她铁定就要交待在蓝家饲堂了。
显然,魏无羡也对这样的罚不赞同。这人毕竟是女子,身子骨弱根本受不住板子,他魏无羡还是看不得一个瘦弱少女活活被打死,而且,她还被施了禁言咒,为什么不让她说话?
边上大快淋漓的沐仙子感应到魏无羡探究的视线,有些惊慌地撇开头。
有问题!江澄与魏无羡对视一眼。
江澄正想插手,却被拦住了,魏无羡朝饲堂门口努努嘴:“护花也轮不到你。”
门口的人自然是金子轩,也不知道金子轩是从哪里听闻了消息,赶过来,虽然累了些,但气却是一直在心里翻涌。
这洛水沐氏,是给了她胆了!敢动他金子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