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已经15岁的少年伏在书桌前,写着今天的课业,眉间一点朱砂,配与俊秀的容貌,已经隐隐有大家公子的风华。不远处的贵妃椅上,一席桃色的少女慵懒地躺着,现在已是盛夏,夏虫歌吟,夜晚虽然比白天凉快,但服媚还是觉得身热难忍,轻薄的桃色裙裹着隐隐发育的胴体。
眼望金子轩还在看课业,她心里一阵烦躁,一烦起来就想搞事。踢掉脚上的绣鞋,绣鞋落地的声音还挺大,然金子轩头都没回,只是淡定地说:“你要太闲了就赶紧看课业去,免得又不考合先生的意。”
后面的人什么回复都没有,他疑惑回头。
少女赤足躺在贵妃椅上,有些委屈地盯他。她将青丝随意披散,柳眉微锁,汪汪水眸里是毫不掩饰的委屈情,右眼下的泪痣依然明媚,红唇轻咬,仿佛下一秒就要梨花带雨;只是纱制的衣裙朦胧而艳丽;洁白晶莹的玉足小巧,脚踝上还系着芍药花与枝编的脚绳,火红衬玉白,娇媚如她。
金子轩觉得身子一紧,匆忙低头,把目光放回书本上,心里默念净心咒,嘴上不依不饶:“把衣裙穿好,鞋穿上!一个大姑娘家的,成何体统!”
服媚清甜而微哑的声音响起,娇嗔:“可是这里没有外人啊,守礼给谁看嘛!”
金子轩真想把她的脑袋打开来看看是什么构造,怒斥:“我是男子,你是女子,懂?”
服媚也不甘心地反驳:“你还未弱冠,算不得男子。”
金子轩不服了,终于起身,大步向贵妃椅跨来,顶着她“你能把我怎么样”的眼神,一手撑住贵妃椅的扶手,身子挡住了房里的灯光,带着一种男性特有的荷尔蒙侵略性,探下身体,另外一只手捏住她精致的下巴,两人的距离迅速拉近,带着压迫地开口:“你就是这么对主子说话的?是我这些年太惯着你了。”
她并不意外地回视他,眸纯净如水,并未觉不对,还疑惑地眼神示意“干嘛呢”。
两人僵持了一会,金子轩无奈地拉开距离,喃喃:“败了败了,下次找个人教导一下你该与男子保持什么距离。”
然后尴尬的是,他想离开时,手撑的贵妃椅往后摇了下,由于惯性,金子轩华丽丽地跌在贵妃椅上。结果两人连带贵妃椅翻在地上。
身下能感受到玉体的微微丰满,鼻间是少女特有的幽幽兰香,金子轩的耳朵不争气地红了,他身体的反应让服媚本能地惊恐却又好奇,倒不再敢反着来了。
如此尬场,少年故作无事地起身,心里庆幸着袍子还算大,遮住了秘密之处 的仰头,僵硬转身:“我要休息了,你先出去吧。”
“好好。”她连声应和,把贵妃椅扶正,抹抹手,小步退出。
金子轩懊恼掩面,回想她不谙世事的性子,如小鹿般单纯的眼神,觉得自己真的是过了。
关上房门,温.不谙世事.服媚勾了勾红唇。纯情少年就是纯情少年,以为她没注意到他刚才的身体的变化吗?不过下次还是得把握点尺度,毕竟少年热血。
而后的一连几天,金子轩面对她,目不斜视,仿佛那天什么事都没有,一副清心寡欲样。服媚也不激他。
一月后,金子轩提起了姑苏求学一事,他并不是很热衷,但他的陪读却很热衷。
“孔雀孔雀,你带我去嘛!”服媚轻摇着他的手,娇娇的嗓音,眼里是哀求与憧憬。
“去的都是男子,你去干嘛?”金子轩不耐地把手抽出来。
“我从没有去过姑苏,去的最远的地方就只有兰陵的东街,我想看看外面的世界。”她脸上是向往的笑容,明媚可爱。
被她神情闪到的金子轩怔了一下,才松口:“要去也可以,但一定要守规矩,那里都是男子,不要随意乱跑,时刻跟着我。”
“我知道孔雀最好啦!”她绽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开心地搂住他的手臂。
金子轩不自在地一只手挡嘴咳了几声,毕竟他的手臂贴着那里。她乖巧地放手,站在他身后。
然后他突然感觉心里不知为何失落了一下,明明刚才不想让她抱手臂来着。
后日便启程去姑苏,服媚早早地收拾好了东西,又到黑市上买了些装备,在把那绣着媚字的储物袋放好时,她眼里是兴奋而淬毒的光。
“服媚,快过来集合。”金子轩喊她了。
服媚的眼里又恢复往常的清纯,欢快地带好东西,回答:“来了来了。”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