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你以为琴酒的离开便是故事的结局,但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
我们在简介里提到,琴酒是那个恶魔。我们也十分清楚,名叫琴酒的暴徒对神父产生了兴趣,并决心一点点将他拖进自己居住的深渊里。
只是常来未免会让那群嗅觉灵敏的耗子注意到(毕竟神父目前对他们来说,像奶酪一样甜蜜诱人)。因此我们不得不将主场交给神父,而可怜的琴酒,只好委屈他在暗中蛰伏一段时间了。
神父第一次出门,是在琴酒离开的三个月后了。当然并不是发生了什么奇迹,只是象征性地站在门口,迎接一下那群烦人的“苍蝇”。(是的,神父眼中,打扰他祷告的人,包括琴酒在内都是烦人嗡嗡叫的苍蝇。)
某个不知名的清晨,教堂附近的河中浮上来一具尸体,水将这具被浸泡得有些浮肿的尸体冲上岸,被清早来浅滩散步的一对情侣发现并报了警。
于是,住在附近的神父被无辜牵扯了进来,并接受了日本警方的亲切问候。
死者是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性,职业是一名插画师。经常画一些拙略无趣的漫画投到报社,以此维持生计。
但这些又和神父有什么关系呢?他只需要证明自己没有杀人,然后赶走他们继续祷告……神父这样想着,然后打开了门。
“您好,先生,我是日本警方藤原拓海。最近在附近发生了一起案件,死者死得可惨了……”身着便服的青年男子梳着寸头,左手一边从衣兜里掏出证件,右手比划着,一边喋喋不休的说着。
神父在心里翻了个不雅的白眼儿。
“所以这件事到底和我有什么关系?”神父开口,抱臂冲着藤原警官露出一个不太友好的冷笑。
藤原警官被打断,有些不知所措的移开了目光。他似乎并没有从神父冻得要死人的眼神中读取出什么信息。只是尬笑着摸了摸脑袋。“其实…呃…我们只是……”
似乎终于感知到神父的敌意,迟钝的藤原没有再往下说下去。
“怀疑我是凶手?”神父皱起了眉。
“呃嘿嘿嘿……”藤原只是摸着头傻笑。
这位藤原警官似乎是位刚刚升任,没什么经验的警察。对待案件,似乎只知道唠叨个没完没了,并不知道如何处理好事情。
神父不得不引导这位年轻的警官,“你们有证据怀疑我吗?”他再次不耐烦的开口问。
终于,站在他身后穿着女士西服剪着一头清爽短发的女人开口。“尸体的死亡时间是在凌晨两点三十五分,而您有办法证明自己当时不在场吗?法泽尔神父?”
“我当然不在场,因为我那个时间一直在睡觉。”
“有人可以证明这一点吗?”女人再次开口问。她像是个雷厉风行的女人。
神父低下头沉默着思索了一会儿,“没有,没有人能够证明。”他终于回答。
“以及我们在死者的衣兜里发现了这个。”女人向藤原警官伸出手。
藤原磨磨蹭蹭的从警察制服的裤兜里掏出一团皱皱巴巴的东西,他把那东西摊开。
那是一个盛放证物的防水袋子,里面装着——半片字迹被水浸泡得模糊不清的圣经。
神父低下头,沉默不语。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