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泰亨从病床上睁眼,他不明白自己怎么会突然梦到过去。自认为苍凉痛苦的如同黑洞的回忆。横亘在宇宙之中,时不时的吞吃星辰银河。
尧盏。
他在心里默念这个名字。
金硕珍一身西装端坐在病床旁的皮椅上吞云吐雾,仿佛全然没看到金泰亨因为烟气过分苍白的脸色。
金硕珍探着向翡翠玉的烟嘴嘬了一口,这次却全咽了进去。
金硕珍假装无意把我们和田柾国互相交易的内容透露给朴智旻,好让他去通风报信,给尧盏发觉。
金硕珍你要做什么?
金泰亨不答,转头看向窗外赤蓝的天空。
TMD!
我游走在楼巷之间,嘴里不止咒骂。抬头看着净蓝的天空。狗屁天气。脚步声越来越近,我装作毫无知觉,身后那人预备举枪最终轰然扫下。我收起搭在肩上的手枪。
闵玧其从另一边楼道走出来,鬼知道我们回来的时候又遇到一群送死的玩意儿。
真是败坏人心情,原本我还想着闵玧其把我背回去,回顾一会儿我十七岁的美好时光,结果那群人拿着手枪一通乱打。
陶渊明有句诗就好。
“盛年不重来”
闵玧其刚好我家就在附近。
尧盏闵玧其,你脸色很不好。
闵玧其知道了,家里有药。
我扶着他往回走,手掌摸到他手臂上沟壑的伤疤,我刚想开口,只觉得肩上湿润,一股子血腥味,我转头,闵玧其正汩汩呕血。
我拿出手机,刚想拨打急救电话,最终切换到联系人。不知道金南俊醒了没有。
尧盏喂?
尧盏南俊,你醒了?
金南俊你在哪里!受伤了吗?
金南俊切开尧盏的定位,驾车急慌慌的前往。
尧盏我没事,闵玧其他很不好,我要送他去医院。
金南俊好,你等我。
电话挂断,金南俊把手机狠狠砸在皮椅上,却依旧一刻不停的驶向地点。
我只能让闵玧其靠在我的肩上,我不知道他得了什么病。
我不敢轻举妄动,怕自己一个动作就伤到闵玧其,在大学期间学习的急救知识毫无用处,我只好在心里期盼金南俊快来。
身上的钝痛仿佛把思想拉到深渊里面去,闵玧其仍旧挣扎着想说话。
闵玧其别怕。
TMD
闵玧其心里一通脏话骂不出来 偏偏今天,尧盏吓着了怎么办?真是晦气!
我惊异了一会儿闵玧其的生命力,远处一个撑着黑伞穿着日本旧式道服的人走过来。
郑号锡需要帮助吗?
我只是护着闵玧其,另一只手已经摸向别在后腰的手枪。
尧盏不必了。
郑号锡小姐
那男人一脸无奈。
郑号锡我就在附近一间道馆上课。
郑号锡你怀里这位先生看上去实在不好,不如相信我,我们又不能做什么。
我心中揣量。那男人递给我一张名片。
郑号锡我是郑氏的郑号锡。
C国军部掌权,其中已两大氏族犹为强盛,甚至有媒体发言,十年一届的总统选举,压根就是田郑两大氏族的家族之争。氏族对于血缘家族极其看中,凡是氏族之中嫁出的女子,都要改随夫姓。甚至生下来的后代,都不能冠以母族姓氏。
据我所知,郑氏这届推出的总统候选人,郑氏下任掌权者,就是郑号锡。
尧盏多谢。
郑号锡没有回答,瞧着尧盏姣好的侧颜。回忆起刚刚边伯贤说的话。
道馆内。
郑号锡老师,你在看什么?
边伯贤张嘴喃喃。
边伯贤耶路撒冷曾经有位国王,他常年带着铁面具四处征战,他强大无比,战无不胜。
郑号锡垂眸静听。
边伯贤所以现在,趁着萨拉丁还未戴上面具展示她的强大之时。去把她带回来。
边伯贤去把尧盏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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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抬爱。